这次来的人虽然是不多，却围满了整个液池草坪。

凤月璃神色自若，处变不惊地站在原地。

看到皇后娘娘来了，凤月素心里三分委屈，七分不平。

上次，皇后并没有看到凤月璃这幅轻狂的模样。

可这一次，是真的看见了，凤月璃，看你怎么躲得过这次的事情。

想到此处，月素在水中暗自在胸口输内力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喉咙深处，一口甜腥的血吐了出来，显得楚楚可怜。

凤月璃挑起柳眉，全然已经看到了凤月素的小动作。

栽赃陷害？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既是对方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她为什么不跳进去，然后打脸她这个三姐姐一把。

凤启天瞧见月素奄奄一息的模样，急忙赶了上去，脸上充满了焦虑：“三姑娘，三姑娘，你没事吧？”

凤月央在旁边添油加醋，嘴角上扬，浮起寒芒：“皇后娘娘，你看清楚了，这一次是凤月璃的动手打的三姐姐，可怜三姐，有苦说不出口。”

她一身黄杉，薄纱披在杉上，留下几缕碎碎的刘海斜在额前，清秀的面容底下，净是丑恶的模样。

皇后娘娘打量了一下凤月素，再仔细看看月央满是委屈的神情。

她瞬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月璃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犹莲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陡步到凤启天身后，语气似是有些疑问：“父亲，你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还是相信事实？”

六皇子见到凤月璃竟然敢狡辩，噗嗤一笑：“五小姐，这事情大家都有眼睛看到，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这句话彻底激怒凤启天。

十几年来，他从未过问后宅之事。

女儿们都是他亲眼看着长大。

他最不想看到亲人之间互相厮杀的一幕，未曾料到凤月璃竟然如此大胆。

敢在皇子们面前造次。

越想越气，凤启天转身就是给凤月璃一巴掌。

月璃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那双冷静的眸子不为所动。

“够了，你太让父亲失望了，从今天起，你就给我跪在饲堂思过。”他火冒三丈吼道。

凤月璃重新站了起来，眼里闪过泪光：“父亲，你相信我一个废材会打从小习武的三姐姐？”

一时间，全场安静了下来。

皇后娘娘惊诧于凤月璃性格的转变，可心里最多的是安慰。

这些年来，她这个当姑姑的，自然知道月璃心里的苦。

但她为了在后宫稳住脚，所以都不能帮月璃什么忙。

凤启天懵住了，他一身黑色的朝廷官服，腰板原本挺直，在刹那如同有人在他背后打了他般，再也直不出来。

是啊，凤月璃一直是个废材，又怎么有这个能力去动手打一个精通武道的凤月素？

若是传出去，那岂不是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

凤月璃见到此情此景，清冷的冷眸闪过一抹狡黠。

抚起袖子，手臂上皆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新的，旧的，已然是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