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惊尘的脸色黑了下来。
到底是谁,敢对她的璃儿下手。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他绝对要把那个人生吞活剥。
夏月看见自家小姐回来,欣喜若狂,眼泪不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王爷,是莫侧妃,小姐武阶不如莫侧妃,还没完全打开内力,莫侧妃就趁着您出去的功夫,把小姐打了一顿,小姐的脾气倔得很,便追上去斗了一番。”
容惊尘心底下不由划过悔恨,随即他上前来把凤月璃抱了起来。
“越珂,让莫侧妃晚上过主厅来下,你就说,本王有事情找她。”
越珂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是。”
凤月璃环视了周遭的环境,还有百姓从王府旁边路过。
她的脸蹭在容惊尘怀里:“你先放我下来,旁边有人看着。”
容惊尘妖孽的容颜上一脸严肃,并不听她的。
这个死丫头,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
到现在还在意这个,他命令道:“凤月璃,你是本王的妻,本王就有义务这样管你,不管你之前是怎样,在本王面前只能乖乖的,不许对本王冷冰冰的。”
她自从嫁给他以来,对外人冷冰冰的,对他亦是如此。
这让他很不舒服。
确实,她真的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需要让人驯服。
王府澡堂,容惊尘把凤月璃放下来,感受到气氛的不同。
凤月璃下逐客令:“容惊尘,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出去吧,让我好好洗澡。”
容惊尘用力扯下她肩膀的衣服。
凤月璃缓缓抬起眼睛,流氓!变态!!色狼!
他根本不注意到她在如视死敌的看着他。
凤月璃肩后,肩前的伤,旧的,新的,一层层重叠,让人不堪直视。
新婚之夜,同房,那天晚上他并不注意这么多。
容惊尘从前,总是在猜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冷冰冰的。
现在一切的答案摆在他的眼前,却让他的心如同被刀割伤一般。
原来,这些年,她都受了这么多苦,容惊尘的喉咙间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十分苦涩:“璃儿,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什么一直不说呢?难道你不信任本王吗?”
凤月璃顿时被某人的这句话问住了。
一开始,她被他的一道圣旨,被迫嫁进摄政王府,那几天她确确实实的不信任他。
兴许是前世渣男让她伤透了心。
又或者是她已经在心底下砌上了心墙,防止自己动心,所以让人压根猜测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这段时间,容惊尘的好,她都是亲身体验到的。
凤月璃低垂下睫毛:“其实,我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慢慢相信你的,我不瞒你,一开始进王府的时候,我对你有挺多的猜疑。”
容惊尘听到她此话,高兴险些笑了出来:“没事,璃儿,只要你信本王就好,你信本王,一切都是好的。”
原来,她在尝试着慢慢接受他。
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那你能不能出去?”
某人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不能!让本王来帮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