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眼里的笑意几乎溢了出来:“带会武功的舞姬来别国参加宴席,这肯定是不妥的,莫非君上觉得自己的做法很对?”
凤月璃没有想到司雪衣竟然会突然之间质问简玉玄。
若是按照他往常那么冷淡的性子,是不会多管闲事。
在朝堂之上,就数他是闲人。
凤月璃心中有疑惑,却是不说出来。
简玉玄沉默良久,有些无话可说。
若心公主见形势不同,替自家皇兄说话:“这只不过是本公主开的玩笑而已罢了,你们莫要怪在皇兄身上,要怪就怪在本公主身上。”
众人听到此话,虽不相信,却都呼了口气。
方才的气氛真是紧张。
若是简玉玄回答一句话,无论是对的错的,都会被在场的人当成有心挑衅晋国。
容御墨愣了楞:“既然是公主开的玩笑,朕自然是不计较的。”
当然不计较,在这种关键时刻谁计较谁就是愚蠢之人。
简玉玄演戏假装训斥若心:“若心,以后不许如此顽皮。”
若心嘴角划起暖暖的微笑,不像之前那般刁蛮无理:“是,皇兄,若心知错了。”
简玉玄鞠躬行礼,向在场的人认错。
宴会很快结束,容惊尘被容御墨叫去陪简玉玄逛京城,不能同她回王府里。
凤月璃让夏月,春雪两个丫头去宫门口等着。
她绕过宫中的御花园,原以为今日这里没有人走。
身后,却有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摄政王妃这是想要回府吗?还是要做别的事情?”
凤月璃听到声音,她停下脚步。
司雪衣兀自走到她面前,一身白衣如雪,容貌绝尘。
他拦住了凤月璃的去路,低下头,认真注视凤月璃。
凤月璃退后一步,抬起冷冽的眼眸,如寒冬里的冰般,寒冷且让人无法猜测。
司雪衣嘴角浮过笑意,她在害怕他?
不,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在躲避他。
呵~上次在祭血司,她可不是如此的。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利用完有价值的人,就立马丢开。
恐怕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今日,他突兀地质问简玉玄,只不过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过去的凤月璃,可是个中规中矩的姑娘,不仅文文弱弱,而且不敢惹事。
可现在的她,很心狠手辣。
跟过去判若两人,这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算整个天下的人,都认为她有原因改变,他也不可能改变。
华南大陆,乃至九州的世界所有人的宿命,皆在祭血司的管辖之内。
唯独凤月璃,她的命册由原来的有命数,到现在变了性子后,命册变成空白。
两人僵持了不知多久,凤月璃没有耐心:“司衣大人,您这是要什么?非礼本王妃?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责?”
她的话里,对司雪衣没有一丝畏惧感。
司雪衣将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凤月璃!”
原来是这个问题,真的是很无聊。
她一点儿都不想回答。
按照司雪衣为人处世的乖张古怪,肯定是不止一个身份,要不然,怎么会猜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