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根据九亿少女的梦发来的地址找到了原来的那栋老式居民楼。

她站在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上去偷偷看一眼，因为根据原小说来看，这个时间段前后是陈奕寒黑化最快的时候。

米粒一进楼道，一股浓烈苦涩的中药味便扑面而来，她心里一顿，寻着草药味走到一扇门前停下。忽然，门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吓得米粒飞快的躲进上一层楼梯道，偷偷倚靠在扶手上张望。

里面的人不知为什么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又折了回去。

“奶奶，我一会就回来。”

那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一响起，米粒白嫩的小手就紧紧揪住衣袖。

是陈奕寒……

那么……那个草药味……

米粒走到门前，试探性的敲了敲门，她等了一会后，门缓缓的打开了。

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拉着门，即使已经头发花白却也掩盖不住她身上儒雅温柔的气质，“小姑娘，你，找谁啊？”

米粒看着面前温柔慈祥的老人，笑眼弯弯道：“奶奶你好，我是陈奕寒的同学。”

“哦哦，小寒的同学啊，小姑娘，进来，进来喝水。”

说完，老人便邀她进门，盛情难却下，米粒扶着老人走到沙发前坐下，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乖孩子”米粒，问道：“小寒，平时在班里表现怎么样啊？”

“奶奶，陈奕寒表现挺好的，学习可好啦！”

老人闻言，轻叹气，“那他在学校朋友多吗？”

米粒微微一愣，陈奕寒的奶奶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老人没有错过她眼里的一瞬，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塞到米粒手里，又缓缓开口：“小寒这孩子，脾气我了解，他不坏，就是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

“奶奶，我是他的朋友呀！”

说完，米粒还拿起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大口，苹果撑起她一边的脸蛋，她又给老人讲了不少陈奕寒在学校的“优秀事迹”。

只不过是她编的。

聊了一会后，九亿少女的梦忽然提醒她陈奕寒快要回来了，吓得米粒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心虚的看向一脸开心的老人，拉着老人的手说：“奶奶，那个……今天的事能不能向陈奕寒保密啊？”

“为什么啊？”想了一会后，老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打趣道：“米粒是不是喜欢小寒啊？”

米粒闻言，顿时小脸一红，“才、才没有！”

“哈哈哈哈”

“好啦…奶奶答应你，保密。”

“谢谢奶奶！”米粒起身准备告辞，走到门口时，她又探回头，用略带调皮的语气说：“奶奶，有空我还来找你玩哦～”

米粒将门关好后，又躲回上一层楼梯道，她坐在楼梯上支着脑袋。

她刚刚偷偷瞥见了一些药，其中就有索拉非尼——抗癌药。

“九亿少女的梦，奶奶的病情……怎么样？”

虽然刚刚奶奶看上去身体健康，只是她们聊两三句后，奶奶就会轻轻咳嗽几下，而且她发现，奶奶实际要虚弱很多。

“九亿少男的梦，奶奶的病情不容乐观，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找到合适的肾源。”

“是不是……就算找到了肾源，也有很大的风险？”

“是的，根据奶奶这个年龄来看，手术成功后，术后排异也是一项大风险。”

米粒听着楼下钥匙开锁的声音，像鸵鸟似的将沉重的头埋在双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