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日耀眼。
林西京醒来,身旁早已没了傅时森的身影。
她抬起左手,看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很低调的款式,不奢华,不张扬,却很有设计感。
戒圈内侧别出心裁的刻了英文字母:r
林西京下床,如愿在客厅找到了傅时森的身影,他正在鼓捣一款老式的唱片机。
看到林西京的身影,傅时森播放起了唱片。
唱片是他亲自刻录的,很简单的一首歌,歌词是他写的,伴乐是他用吉他演奏的。
听鲸海沉溺的声音
告诉我一路向西
我穿过广袤无垠的森林
遥望星海的漫无边际
你说你,拨弄了时间的更替
等初雪,再续写我们之间的结局
我们,我们,我们
我们还要在一起
伴随着乐声,傅时森单膝跪地。
林西京抬起手指,看那颗熠熠生辉的戒指,甜甜的笑了起来,“有你这样的吗?我还没答应呢,你就把戒指给我戴上。”
傅时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因为害怕你会拒绝,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傅时森想过很多求婚的场景,要盛大,要浪漫,要有许多人的见证,可是魏召提醒过他,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将她公之于众。
傅时森无奈的笑了一声,含情脉脉的问道:“林西京小姐,你愿意嫁给傅时森吗?”
“愿意嫁给一个你从十九岁就喜欢的男人,二十六岁时依旧喜欢的男人?”
林西京伸出了左手,傅时森低头,虔诚的亲吻她的手背。
傅时森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句话,出自林西京之口,她说:“我愿意。”
傅时森站起身来,与林西京接吻。
很细腻绵长的一个吻,温柔到了极致,热烈到了极致。
情至深处,只许一人。
“等我回来娶你。”傅时森与林西京耳鬓厮磨着,“魏召需要我去南亚做些事情,等我回来我就娶你。”
这些天藏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了口。
傅时森亲了亲林西京的嘴角,似安慰,又似谈情,“不会有危险的,你只需要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就好。”
“是因为毒巢和实验室的事情,对吗?”林西京这么聪明,她一猜就能猜的出来。
傅时森咬她的锁骨,不疼,反而是像啃,他在林西京的身上留下了独属于他一人都痕迹。
傅时森嗯了一声,算作回应,“林西京,答应我,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做这些事情就好了,你不准去。”
“听见了没?”林西京没有答应,傅时森便故意拉长了战线,等她忍到不能忍时,才勉强的说好。
“傅时森,我们去领证吧。”林西京说。
傅时森有私心,他不想领证,万一他在南亚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林西京至少还是单身状态,至少不会变成小寡妇。
至少,她再遇见了一个喜欢的人,不用顶着二婚的头衔。
可林西京执意要去领证,“我答应你不涉足南亚,但你总得留给我些保证吧。”
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所有的便宜不能让她一个人全占了。
最终,傅时森无奈只好同意。
领证那天,傅时森有些开心,又有些不情愿,各种混杂的情感交织在了一起。
“你好,请问二位是真心想结婚的吗?”做登记管理的工作人员看见傅时森的表情,以为他是被逼婚的。
“婚姻是双方当事人的共同意愿,二位真的考虑好了吗?”这么帅的男人,被逼婚了多可惜,工作人员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当然。”林西京把所有证件交给工作人员,然后挽着傅时森的手臂,甜腻腻的叫了声老公。
傅时森被搞得没了脾气,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随即解释道:“我们是自愿结婚的。”
一经盖戳,余生不悔。
傅时森:“你好,傅先生。”
林西京:“你好,傅太太。”
从此,两个漂泊无依的灵魂有了归处,爱意在他们的心脏里生根发芽,从此傅时森和林西京有了一个家。
从民政局出来,傅时森订的玫瑰花准时送到,玫瑰花的卡片上写着这样一段话。
我对你的爱意,是玫瑰的爱意,我心脏之处的废墟生出了一朵荼靡,你在那里扎根,肆意生长,再无归期。
往后余生,不思玫瑰,不念荼靡,只许你一人。
傅时森和林西京就这样漫步目的的闲逛着,逛累了,就开车去兜风。
那天留给他们的记忆,只剩下风与自由,还有满腔的爱意汹涌。
好久以后,霍尧问夏南衣什么是爱情。
夏南衣告诉他:“林西京之于傅时森,傅时森之于林西京,那便是爱情。”
霍尧是个俗人,他不懂爱。
傅时森是秘密出国到达南亚的,他和林西京,和国内的一切人都断了联系。
傅时森服务于南亚的一家兵工厂,为维和部队提供一些武器装备,每天的生活都很枯燥,也很无聊,傅时森不喜欢和那些外国人玩牌打发时间,空闲时候,他就躺在高地看星星,然后想林西京。
有时候傅时森甚至觉得他想林西京都快想的发疯了,可他不能离开,魏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九月初三,那晚的夜色很美,同时,日不落帝国,毒巢的头目,景川,对兵工厂发动了突袭,缴获大量武器,以及抓捕数名研究员。
傅时森就是其中的一位研究员。
那天,魏召对傅时森说:“日不落大有崛起之势,他们之前只是做些制毒贩毒的勾当,现在却及其在意培养武装力量,再这样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培养武装力量,需要制备枪械的高级工程师。”
傅时森:“所以呢?”
魏召:“所以我需要你渗透到毒巢内部,做一颗钉子。”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毕竟你已经离开军工所了,而且没有必要执行我下达的任务,但你是我目前最信任的人了。”
傅时森打断了魏召的话,“我答应。”
傅时森的父亲执行任务是死在南亚,他的母亲得了抑郁症,在去南亚寻找他父亲的踪迹时,被恐怖分子杀害。
其实她能躲开了,只是她那时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在一定程度上,她属于自杀。
南亚对于傅时森来说,有很多遗憾,所以他必须得亲自去解决这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