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的血落在白色被单上,迅速腐蚀了一大片被单,冒着黑烟。
即墨堇顿时觉得自己舒服了许多,但口中的腥臭感觉让他俊脸纠结起来。
他感觉自己刚刚吃了腐烂的肉类一样。
殷无双适时递上一杯水。
“谢谢。”他接下水杯,连连漱口,才感觉好了许多。
这时,他看殷无双的眼神带着一丝诡异:“你不是正常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殷无双不置可否,“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沾染上的?”
即墨堇阴柔漂亮的脸上闪过纠结后,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乞求:“救救我父亲!”
“我脸上写着红领巾三个字?”
见殷无双眉头轻皱,即墨堇双手握拳,低声说道:“父亲比我更了解这件事情的始末!他也在这座医院!”
十分钟后,殷无双跟着即墨堇,来到高级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印堂发黑的中年男人,病床边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抹了一把眼泪。
即墨堇推门进去,老年人连忙站起来:“阿堇!胡跑什么?要多休息!”
“爷爷,你看这个。”即墨堇撸起右手手腕。
看着白皙没有异样的手腕,即墨鹰浑浊的眸子陡然一亮:“那东西没有了?”
他竟突然哭了起来,抱着孙子说道:“没了就好,没了就好!别跟你爸一样,这把年纪了,还只能躺在床上!”
爷爷的真情流露让即墨堇眼眶微红,但他想到这里还有殷无双,就轻轻从爷爷怀里出来。
“爷爷,是殷无双救了我!”
“殷无双?你那个不成器的未婚妻?”
这时,即墨鹰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即墨鹰沧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厌恶:“殷无双,你和殷森断绝关系,和我孙子的婚约也不作数了!”
他一直对自家孙子的婚约很不满!
“如此甚合我意。”
殷无双眸光轻敛,扬声说道:“老爷子,我能救你孙子,就能再救你的儿子,但是作为代价,我要知道他们父子为何会染上这种东西!”
“你知道这个东西?”即墨鹰不敢相信,眼神怀疑。
即墨堇在一边推了推即墨鹰:“爷爷,你就相信她一次,孙子就是她救好的!”
思索了片刻,即墨鹰点头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殷无双,你最好拿出你的本领!否则,糊弄即墨氏的后果不是那么好担的!”
“拭目以待便可。”
殷无双没有多说话,走到即墨堇父亲即墨阑身边,掀开被子。
比起即墨堇,即墨阑的整条右手都是黑色的,看上去狰狞可怕。
她用手盖住即墨阑的右手,将自己的灵力输入进去。
半个小时后,即墨鹰拄着拐杖愤怒敲地,“她在干什么?”
“爷爷,请再等等!你看,父亲手臂上的黑血好像在动!”
二十分钟后,昏睡的即墨阑突然坐起来,扶着床边,对地上张嘴呕吐,黑血就从手臂上清了个干净。
即墨堇当时只吐了一口,即墨阑却吐了十来口,腥臭味之浓,让他们捂住鼻子。
吐在地上的血直接将地板腐蚀一片锅底般大小的地方。
殷无双打开窗子,将水杯递给即墨阑,即墨阑开始漱口。
片刻后,空气终于不那么难闻,即墨阑也慢慢恢复神识。
“我没死?”
殷无双转头,淡然道:“如果我晚来几天,你大约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