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脱衣服了!”林月野恼羞成怒,扯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打。
“祖宗,是谁半夜一直哭着说冷,要我把衣服脱了抱着?有求必应还成我的不是了?”江映嘴唇勾起,笑得放浪轻浮,有些玩味的看向她。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着实有待考证。
“我、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林月野的眉心一阵抽动。
就在林月野捂着脸忏悔喝酒误事时,江映掀开被子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门。
林月野赶紧跟上,小鸡崽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头,问道:“我昨天晚上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比如……”
林月野仰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比如什么。
“没有,你一直都在蹂躏我。”江映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蜂蜜,用勺子舀在碗里,再倒上温水。
“你、你就不知道反抗一下吗?”林月野叉着腰又问。
此时的她挺直了腰板儿,急于找回一点被自己丢得干干净净的颜面。
这施暴者还教训起受害人来了?
“我拿什么反抗?你都……”江映回想起昨晚林月野伤心的情形,将剩下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反正都怪你喝了那么多酒,以后不许了啊!还有,昨天那么冷,你穿的也太凉快了吧?”江映将碗塞到林月野手中,自己转身回屋,捡起地上的衣服丢进阳台的脏衣篓里,絮絮叨叨的像个坏脾气的老头子。
林月野盯着脸那么大的碗,站在厨房里冥想了好半天——隐约觉得半夜的确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宽肩窄腰的大帅哥,看得人那叫一个心里痒痒,她想着不如就此放肆一把,可没想到……
这他妈压根儿就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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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在客厅里到处翻找。
“别找了,手机我跟你充上电了,在你床头。”江映从背后走出来,身上穿着件白底的速干篮球衫,脖子和肩头的“伤痕”清晰可见。
“你这是专门穿出来给我闹心的吗?”林月野伸手挡住他的去路,脸上微微带了点愠色。
“正而八经去打球,总比某人出去喝酒要强吧?”江映神色嚣张,语气拖腔带调,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模样。
“那我有什么办法,又没人给我挡酒……”林月野努嘴嘟囔着,声音越说越小。
“他们欺负你了?”江映低头捕捉她的视线,语气明显加重。
“也不是…昨天小苓病了没来,高中时候和我们不对付的那几个女生就说玩儿游戏,输了的喝酒,最后稀里糊涂就……”林月野小心翼翼的抬头,“喝醉了……”
“你喝了多少?”
“两瓶。”
“洋酒?”
“勇闯天涯……”
江映开始哭笑不得起来。
两瓶啤酒?至于醉成这样?
“喂!你、你别看不起我!这已经是我有生之年喝得最多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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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阳光透过绿叶的点缀,像是揉进了无限的生机,暖暖的映在林月野的脸上,她伸手掐下窗边藤蔓上的最后一朵重瓣蔷薇,簪在鬓边,随后邀功似的跑到江映面前,叽叽喳喳的问他好不好看。
“行了,你安生点儿坐着,我给你做饭,吃完饭我还得出去呢。”江映拿出冰箱上层的蔬菜,眉目舒展,看上去心情不错,仿佛昨夜的小插曲也被一笔带过。
“看不出来,江大少爷还会做饭?”林月野背着手凑到他身边,这翻翻那看看,有意无意间给他添了不少乱子,像是家里最会调皮捣蛋的小妹妹,你还不敢说她重话,不然准得眼泪汪汪的跑到大人面前告你黑状。
“别小瞧人。”江映面上云淡风轻,手头上却暗暗较劲。
吃完饭,林月野自觉揽过洗碗的重任,却没成想刚把碗筷收进洗碗池,就被江映赶出来厨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林月野疑问道。
“你管不着。”江映眉目嚣张,一副拽上了天的狗模样。
林月野闲得发慌,又自荐遛狗,没想到刚一下楼,就和来找她的袁小苓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