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和慕寒辰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谁这次能帮公司渡过难关,总经理的位置就让给谁坐。”
“好,只希望董事长日后别反悔就行。”季凌浩的目的达到了,心情比刚才好受很多,说话的语气都不带刺了。
只要他再次坐上总经理的位置,那他曾经短暂失去的金钱和荣耀都会回来,他还是那个风风光光的季凌浩。
谁都别想嘲笑他!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反悔。”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你替我转告慕寒辰一声,让他别得意的太早,我会和他公平竞争,靠自己的实力拿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季凌浩语气坚定的说道。
初林文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口气,自己几斤几两怕是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季凌浩若是真的有能力胜任总经理的位置,当初就算是他不和他的女儿结婚,他都会提拔他,可惜季凌浩没有这个实力。
格局太小,眼界太窄。
等季凌浩走得不见人影了,初林文顺路拐到慕寒辰的办公室,将刚才季凌浩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关于这件事,你怎么打算的?”
“奉陪到底。”慕寒辰回了四个字。
“也不知道那混小子最近又吃错什么药了,都敢明目张胆的挑战你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季凌浩虽然嘴上说会和你光明正大的竞争,但是我觉得他还是会背地里搞手脚。”
这是初林文的想法,他不认为季凌浩是个会守规则的人。
慕寒辰微微一笑,一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他翕动着嘴唇,说道:“随便他玩明的还是暗的,一只阴沟里的癞蛤蟆而已,我并没有把他当回事。”
癞蛤蟆这个称呼,慕寒辰是从初雨汐那学来的,上次初雨汐就是这么称呼季凌浩的,他也觉得很贴切。
刚好,他也老早就想收拾季凌浩了,奈何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这下好了,这个蠢货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次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教训季凌浩了。
慕寒辰诡异一笑,初林文看到他的笑都有些发瘆,心里暗想着季凌浩还是自求多福吧。
“那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初林文从椅子上站起来,临走之前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转身又对着慕寒辰催促了几句,“抱娃的事还需要持续努力,不用担心早上迟到的事,我帮你兜着。”
“谢岳父大人,小婿会再接再厉的。”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初林文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想追求了,就想要儿孙满堂,安享晚年。
初林文走后,慕寒辰给初雨汐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在家好好休息。
初雨汐说她有一个朋友生病了,她想出去看看她那个朋友。
慕寒辰回了个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晚上记得早点回家。
初雨汐此时还在床上躺着,看到慕寒辰发来的消息,她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一上午躺床上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初雨汐现在觉得精神满满,她起来收拾下自己给流年打了个电话,问他夜星在哪。
“汐姐姐,你还是不要过来了,我在这照顾夜星就好了。”流年想委婉的拒绝她。
越是这样初雨汐越觉得夜星的情况不太好,她执意要去看夜星,如果流年不肯将地址告诉她,她就辞退流年不让他到公司上班了。
这个方法对流年果然有效,流年立马把家的地址告诉了初雨汐,并求初雨汐千万别把他赶出公司。
“吓唬你的。”初雨汐说完这四个字就匆忙把电话挂断了。
她心里担心夜星的安危。
初雨汐根据流年报的地址快速赶了过来,他们两个居住的地方很偏僻,周围都没有看到别的人家,房子的面积也很小,隐藏在一棵大树之下,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栋房子。
初雨汐站在门口按了门铃,流年很快便出来开门了,跟着流年一起出来的还有绵绵。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绵绵和他们几人已经很熟悉了,见到他们也不胆怯了,唯一遗憾的是绵绵只会喊妈妈,其他什么话都不会说。
大概她就会说妈妈两个字,其他的字都不认得。
“流年,夜星呢?”初雨汐走到客厅内,房子的面积虽然看着不大,但是房间有三个,她不知道夜星的房间在哪。
“在那个房间里。”流年指了指最里面房间的位置,示意初雨汐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他和绵绵在外面等着。
初雨汐走进房内,看到躺在床上的夜星,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苍白无力的,连嘴巴都起皮了。
叶笙下手也太狠了,人是没被打死,但是打的也只剩半条命了,等下次见到叶笙,她非替夜星出了这口恶气。
“夜星,对不起…”初雨汐想了很多安慰的话想对他说,但是到了嘴边只有一句对不起,夜星会受伤全都怪她。
夜星没想到初雨汐会来,他听到初雨汐的声音像是见了鬼一样,他从床上坐起来慌乱的想逃离此处,恰好被初雨汐看到了他背上的伤痕。
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初雨汐看着都觉得疼,打在夜星身上,他该有多疼…
“对不起,都怪我。”初雨汐很久没哭了,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忍住的哭了。
保护过她的人,再一次因为她受伤了,这是她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夜星没想到初雨汐会哭,这下他彻底慌了,他沉默了几秒,干瘪瘪的说道:“别…别哭了,我没事。”
初雨汐止住了哭泣,来到床边坐下,声音沙哑的说:“给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不用,我的伤已无大碍了,无须担心。”
“给我看看!”初雨汐刚才都看到那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了,怎么可能无大碍?
夜星见她如此执着的样子,他无奈只能让初雨汐看下自己的后背。
他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