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场生日宴,安家都邀请了几乎整个兰城的各界名流,甚至丝毫不若于前段时间莫家的宴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安父这是在给司念造势,如此以来也就没有人敢看不起她。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女儿安父安母是真的用心良苦。
一场生日宴,司念成了绝对的主角,安母把她带在身边,,向她介绍来参加宴会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安源也在忙着宴会上大大小小的事,他虽偏宠安心多一些,可司念毕竟是他的亲妹妹,有些事情,该做的还是会做的。
无人看见,安心待在自己的房间,站在窗边,冷冷的看着厅中热热闹闹的场景。
将身子隐在窗帘后,左手紧紧的握着那丝制窗帘,手上青筋突起,那柔软的丝制窗帘褶皱不堪,已经毁在了她的手里。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同样是过生日,父母可以为了司念举办这般盛大的生辰宴,而自己的生日,忙着司念事情的两人却忘的干干净净。
只是她好像忘了,收养安心这么多年来,安父安母每次都为她准备生日宴,哪怕这次因为司念的事情耽误了,之后要特意准备的贵重的礼物。
而这一切,安心好像都不在记得了,她眼中只有,司念认祖归宗以来,父母对她的宠爱,和对自己那并不算忽视的忽视。
“怎么,是不是累了?”
隐隐听见的熟悉的声音,安心忍不住又扒开了窗帘一些,忍不住巡声望去。
只见,左炎温柔的蹲下身子,给司念揉她的脚腕。
堂堂左家二少爷,亲自给女朋友揉脚,这是多么令人吃惊的事情啊。
安心的眼神越来越阴狠,带着浓烈的嫉恨,手腕不自觉的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柔软的丝制窗帘就这么裂开了。
而她毫无所觉,脑中只有那一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为什么,抢走了她的男人还不够,现在连她的父母都要抢?
为什么,可以被左炎疼宠有加,而莫临现在对她却全是敷衍?
司念,你还真的命大啊,既然上次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那么这一次呢?
司念,你就不该活着。
——
景晨大厦,是安家新开发的一处楼盘,刚刚竣工没多久,还未开售。
景晨的定位是中档,所以并不算多高,十五层,位置在郊区,就是给那种喜静,有其他用处的人员准备的。
在出租车上下来,司念付了账,站在大厦下抬眸向上望去,不知在看些什么。
良久,她缓了缓神,抬步走进了这刚刚竣工无人看管的大厦,因为电梯正在试运行,所以是可以用的,她乘电梯上了最高层。
十五层之上就是天台,可以上去,但是电梯并不通,司念找了很久才找到通往天台的一个在楼梯,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上去。
司念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此时自家咖啡厅内,苏亦白坐在一处僻静的位置上,手中勺子微微搅动的竟然不是咖啡,而是鲜牛奶。
对面的位置上,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咖啡甚至还有余温,很明显,喝咖啡的人刚刚离开。
原本苏亦白是和司念一起出来的,可就在不久前,司念一个电话被人叫走了,原因不明。
约她的人是安心,这点司念倒是说了。
但是安心为什么会约司念,苏亦白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不好,苏亦白眼神一变,快速站起身来付了账,毫不停留的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曼珠,快点查一天司念所在的位置。”
自上次司念出事之后,她担心自己的到最后会功亏一篑,所以送了她一对耳环,耳环中暗含定位装置,这一切都是怕司念再次遇到危险。
【宿主,景晨大厦。】
景晨大厦,距离她所在的位置倒是不远,但是通知安家或左炎肯定来不及了,而且如果司念真的出事,这次的始作俑者是安心,安家会怎么处理还真不好说。
脑中思绪百转,可动作丝毫没停,开上车,疾驰而去。
“曼珠,导航。”
【好的,宿主。】
一瞬间,除了苏亦白无人能看到的平面地图出现在她的面前。
瞄了眼面前的地图,苏亦白一个急刹车,猛打方向盘拐向了左边,车子疾驰而去,把中年男子谩骂的身心,远远的摔在后面。
“靠,开这么快干什么,赶着投胎啊。”
苏亦白不管其他人说了什么,因为她现在真的很急。
【宿主,你慢点,你现在这具身体还没有驾照啊。】
付心苒还是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有驾照,这要是被交警发现,以付家的财力倒也没啥大事,只是万一耽误了时间,司念出了事,这麻烦可就大了。
“我知道。”话虽如此说,可车速丝毫未减。
系统空间中,曼珠小小的猫脸都皱在了一起,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宿主,那带有定位装置的耳钉不是你在原来世界带来的,带有录音功能的吗,我可以把声音调出来。】
当下,不等苏亦白说话,直接行动了,也许是宿主想多了,司念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司念,没想到你命这么大,那男的也是笨,竟然让你平安回来了,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什么,你……”
“我怎么了,司念,你就不该活着。”
“杀人是犯法的。”
“你放心,这栋大厦刚刚竣工,因为出了点小问题,不会有人过来,几天后发现了你的尸体,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
“可恶。”苏亦白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再次加速。
曼珠也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司念站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人影如同翩然的蝴蝶一般从天才落下,离远看如同一道美景,却是最致命的。
苏亦白刚把车停在大厦下面,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人影如同破布娃娃般从十五层楼高的地方快速坠下。
“司念。”
苏亦白敏锐的朝上面望去,一道人影隐了过去,再也寻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