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被两个警员压着走了出来,安浅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穿着囚服,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铐,微垂着头,额前略长的发丝垂下遮住了他的眉眼,下巴处有一圈乌青色。
因为秦深的进场,底下的人开始躁动起来,相比法院外的人,这群人亲眼看到“恶贯满盈”的秦深,谴责秦深的举动显得更为激烈。
甚至还有人从包里掏出一个鸡蛋,朝他扔了过去。
安浅惊得站了起来,看着秦深头上滴落的鸡蛋液,她不顾一切的气愤的理论:“你们……”
但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
群情激奋,没有人注意到她。
秦深却好像听到了安浅的声音,朝那道声音发出来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坐着是一个陌生人。
原来是自己听错了……
秦深被推着站在被告的位置,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接受接下来的审判。
…
一切都是这么的始料未及,安浅被厉北桀一路拖着扔到了车里,厉北桀逆光而站,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车门。
安浅看不清他的脸,她挣扎着起来,像一头被惹毛的小兽,张牙舞爪。
“厉北桀你混蛋!为什么把我抓出来,庭审马上就开始了,你快放我出去!”
“你没看到那些人怎么对秦深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秦深没有罪!他是被冤枉的!”
“厉北桀你不要阻止我!你让开!”
厉北桀不让开,另一侧的车门又打不开,安浅气得对他又踢又捶。
“安浅!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厉北桀终于忍不住爆发,他按住安浅乱动的身体,脸上阴云密布,五脏六腑都快被这女人气炸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么做有多危险!谁允许你跑这来的!”
肩膀被他捏得生疼,看着他青筋暴起的额头,安浅有片刻被他吓到,厉北桀此刻像是要吃人一样恐怖。
可是怂归怂,安浅嘴上却是不甘示弱,“你凭什么管我?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厉北桀我是人,不是你的奴隶!你说过会救秦深的,可是到现在他都还没被放出来,厉北桀你就是一个骗子!”
“安浅你想死是不是!”厉北桀眼中涌现出杀意,双手掐上住了安浅的脖子。
安浅只觉得一阵呼吸困难,她拼命的挣扎着,“厉北桀你杀了我吧!秦深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安浅不停地刺激厉北桀,让厉北桀越发的没了理智,“既然你这么想跟他做一对亡命鸳鸯,那我就成全你!”
厉北桀说着狠厉的话,可是他的手指只是稍微一用力就再也无法狠下心去,明明安浅的脖子脆弱的不堪一击,他只要再用力一点,这该死的女人就再也不会和他顶嘴了……
就在安浅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却突然松开了,她咳嗽一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时候徐来不知从哪走了过来,站在车前禀报:“厉总,宋律师将我们提供的证据拿出来了,秦深被无罪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