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木歪着头,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我妈说,本来酒后乱性怀了个崽就已经够晦气了,干嘛还要带回家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话确实像安北木的风格。
在几年前,两人也确实在某个宴会上待一起喝醉过。
但秦淮泽没有开口说话。
安北木看着烟雾将秦淮泽的眉眼模糊,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拿捏不准这狗男人的心理。
算了。
这计要是不行,等到了秦家,再想办法逃回安家吧,毕竟,亲子鉴定那关实在是没办法过。
而就在安北木想“放弃计划”的时候,旁边不禁又传来道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安北木双手微微扣紧。
她知道,秦淮泽认同自己了,赶紧不假思索吐出了个名儿:“安北北。”
秦淮泽闻言,把手中的烟头捻灭。
他斜过小姑娘一眼,却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这名字不好,你以后就叫安北木。”
骤然间,安北木瞪大了眼睛,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脏话。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但她还是勉力强忍下,佯装不解道:“爸爸,这不是妈妈的名字吗?”
哪有女儿跟妈同名的?
除非,老狐狸是在试探,可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哪里会有正常人联想到?
秦淮泽眸光晦暗不明。
他把车窗摇下,借着夜风把味道冲散:“你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安家的蝴蝶标志,一辈里就只有一个?”
而且,不管前面的蝴蝶是什么样,后面的蝴蝶标志......哪怕基因变异,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和前面一模一样的!
这甚至已经快要成为安家的防伪标志了。
安北木顿时瞳孔猛缩。
她犹如受惊的奶豹,龇出牙,小心又谨慎的盯住秦淮泽:“你怎么知道?”
安家的秘密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特别是外人,更不可能出现什么道听途说。
秦淮泽半靠在座背上。
他瞧着安北木懒散且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乖仔怕什么,爸爸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安北木气鼓了脸。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马甲居然能掉的那么快。
“秦淮泽,你个孙子别老想着占我便宜!”
马甲都掉了,这家伙非但不害怕,贼胆子还不小。
对此,秦淮泽懒散的把右腿搭在在了左膝盖上。
他掩饰下眼底那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庆幸与伤痛,便伸手把安北木软软小小的身子揽过来:“乖女儿,刚刚喊爸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北木气急。
她本来不是这种冲动易怒的幼稚性格,但也有可能是心随身小,不自觉中还是带了点小孩子脾气。
嗷呜一口。
“四爷,老宅到了。”
车门在两人互相“拌嘴”的时候忽然被打开。
助理站在外面,抬眼望去,却差点想自插双目。
只见安北木像个炸毛的小兽一样,被秦淮泽单手抱在怀里。
她嘴里还咬着自家“便宜爹”的另外只手,一边咬,还一边骂:“龟孙,你大爷的个大爷,我才是你小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