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要怨那个梅花!”老鸨说起这个杏花,气得本就半露的波涛快要从气胸襦裙里跳出来。
六子连忙移开视线不知所措,从脖颈处开始泛红,直直红到头顶,九福鄙夷地瞥了眼六子。
气得六子掰着九福的脑袋转向其他地方。
“梅花……”木瑾喃喃道,“你说的叫做梅花的女子,身上可有相似梅花的红斑?”
大理寺殓房里的尸首上,可是有一个梅花形状的斑点。
老鸨摇摇头,“应该没有,我们这里教姑娘们规矩的时候,我记得只有两三个人身上有红斑,但都不是梅花。”
“哦,那老鸨继续说。”
“那个梅花不知道怎么就……”老鸨瞥了眼木瑾,“染上了病,这病倒不是多大,但来的公子哥们可是能知道。这小蹄子生了病不与我说,居然还接客,她是想看我们群芳阁关门!”
“就因为梅花有着这个病接客,那些人知道后就……来闹事了?”木瑾疑惑道,“这病是会传染吗?”
老鸨眼神躲闪,“不会,怎么会呢?要是会传染,那我们群芳楼里的人岂不是都死完了。”
“那梅花现在人呢?”木瑾问道,“被那些来闹事的带走了吗?”
“没有,这才是我气得地方,梅花那贱蹄子在那些人来的前一天就找不着人了。”老鸨气狠狠道,“就是因为公子哥找不到梅花,才把我们群芳楼翻了个底朝天。”
“找不着了……是不是藏到春意阁了?”木瑾问。
之前花吟不是说有人躲到了春意阁里。
“要是躲在春意阁还好,春意阁的人比起那些公子哥的手段可不轻,梅花敢竖着进去,春意阁就能让她们横着出来。”
木瑾抿嘴。
没想到看花吟面带笑意的样子,想不出春意阁也是个狠角色。
“躲到春意阁的就那一个姑娘,是跟春意阁里的一个姑娘熟识的,当天这两人都被春意阁的人抬回我们群芳楼。”老鸨说,“梅花这个贱蹄子,我们群芳楼算是毁在她身上了。”
“那到底是什么病?”木瑾问,“来这里的公子们很在意姑娘身上的伤痕吗?还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老鸨咳嗽两声,木瑾一看就知道这老鸨在想措辞,想着怎么忽悠过去这个问题。
“不会是花柳病吧?”木瑾幽幽道。
只见老鸨眼角抽搐了一下,连忙反驳道,“怎么会呢,我们群芳楼也是很有名的青楼,楼里怎会有那患病的女子,我们这里月初都会请大夫给姑娘们检查的。”
“真是的,一看官爷您就是不常来我们这种地方的,我们这里是青楼,可不是什么娼妓待得地方。”老鸨一甩手帕。
“既然我们都来了,那就在你们这儿坐会儿吧。”木瑾笑道,“相信老鸨会好好找人服侍我们的是吗?这要是服侍的不好了,你们这儿已经不多的客官可都要没有了。”
木瑾半威胁半讨好,将老鸨说的没辙,只好找来了几个姑娘来服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