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惜将宁子真安排在,江弘所在的弘院旁边。
肖笑走进那院子,看着那与江弘并没有任何差异的摆设,脸有些惊讶。
坐在亭院内、正着远处发呆的宁子真,一见到肖笑,当下就冷下了那张小脸,冷硬问道:“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肖笑在宁子真旁边坐下,厚颜道。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宁子真不耐烦地问道。
来看他?当他是三岁小孩啊!
除了他刚到伯府的那两天外,这家伙连一面都不见他。
肖笑:“你想不想回家?”
宁子真双眼一亮:“你们愿意放我走了?”
肖笑都愣住了,半晌后才开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们困着你,想要对你那太子爹做什么吧?”
“不是吗?”宁子真反问。
“哈哈哈!”肖笑都不顾自己这伯府小姐的形象,大笑了出来。
宁子真脸更黑了:“你在笑什么?”
肖笑停下笑:“你这脑瓜子不是很聪明的吗?那你猜啊!”
这时,得到了肖笑过来的江弘,从自己的小院里跑过来了:“江子安,你太过分了!”
肖笑:????
这是不是叫人类幼崽的心思,你怎么猜都不猜不着?
江弘:“江子安,这家伙身份再怎么高,以后也不可能会养你。你竟然忽视小爷,都不去小爷的弘院一趟,就跑到他这里来。”
“江弘,你是不是在吃醋?”肖笑沉默了一会,终于是明着问了出来。
江弘暴跳如雷:“你说什么胡话?”
肖笑点了点头:“不是就好!想来我们姐弟也没多少感情,你突然来这么一遭,我还真受不了。”
旁听的宁子真那黑黑的脸色消减,正惊奇地看着肖笑、江弘两人。
“你看什么看?”江弘不知道怎么对肖笑,就转而几宁子真发火。
宁子真收回目光:“没看什么。不过是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心情好了一点。”
江弘:????
“他是说,你们俩都是被抛弃的小孩。”肖笑解释道。
江弘:“江子安,你……”
肖笑:“闭嘴。”
江弘条件反射地闭了嘴巴,下一刻,气成了一只青蛙,鼓着脸颊、瞪着眼睛,却还是安静下来了。
肖笑喝过江弘后,看向宁子真:“宁子真,你家太子爹想借着你的存在拉伯府入水,结果伯府一直不温不火的。”
“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让你一直住在这里,可不是我们不想送你回去。你要是想回去,我真的是很愿意送的。”
宁子真沉默了,脑中回忆起自己爹对自己的态度,相信了肖笑的话。
他想了好一会儿后,开口要求道:“江子字,我要待在你身边。”
就这么回去,他肯定会惹父亲厌恶!
虽说他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但母亲不得父亲喜爱,最后只会让母亲更加难受。
与其这样,不如待在伯府,与伯府之人多相处,说不定……
肖笑迟疑了一下,就应下了:“好!以后你就与江弘一起作伴。”
在她的眼中,宁子真就是个普通的八岁小孩,就算是知道皇家之人的心机重,又能有什么坏心思。
“我不要。”
江弘反对,但被肖笑一个眼神镇压了。
这段时间,他又不是没有调皮过,结果一概都被肖笑用纯武力教训了。
次数多了,当肖笑冷下脸之时,他就感觉到浑身都痛。
啊!一起就一起,有个人一起挨揍也不错。
……
外院
肖笑脸色不太好的抱着古琴,前往琴房学琴。
跟在她后边的两个小萝卜头,则是去往琴房的隔间练习书法。
——接掌了内院事务后,肖笑就是将配药的时间,拿来处理府内之事,下午那学琴、练琴,一如即往。
一节课,教琴的老师就说教得差不多了,今日是最后一节课。
她不知道那老师说的是实话,还是推托之词。
因为学过音攻,所学的武器就是古琴,她穿越来之时,与原身的水平相差不多(理论知识)。
但……这才仅仅学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而且每隔五天就会休息一天,她不过刚刚能演奏简单的曲子,怎么就没东西可教了?
肖笑进入琴房,待到那默默抚琴的陈琴师演奏完:“陈师,你是否有难事?学琴是长久之事,哪可能这么点时间就成?”
“六姑娘聪慧,曲谱、技法皆已熟知在心,所差的不过是多加练习。”陈师淡漠地回道。
肖笑:“陈师,理论归理论,实践归实践。我这手法生疏,需要有人时时纠正。陈师若无难事,不妨多留一些日子?”
照她想来,可以混日子拿银子,那是多好的事情。
这陈师竟然推拒,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后面有着更大的好处在。
唉!说是整个京城都是她的监督之下,琴师没做什么特异之事之前,也不在系统的监察范围内。
“不行了!老家传来信息,需要我回去一趟,实在无法再教导六姑娘。”陈师诚心说道。
肖笑感知到陈师并没有说谎,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坐到原位,开始这最后一节课。
经这节课后,她也没心思再找人教导,还真要自己默默练琴了。
一是临近年关,府内的事务会比较多,像各处庄子会来人,会送各种东西,还有属于伯府的铺子也需要对账……
这种时候,苏颜惜要忙自己经营的生意,就算是身子好了,也不会将府内之事接回去。
二则是她又没有人脉,很难请到一位品性好、技艺好的琴师,落得不好还可能府里多个钉子。
回课后,肖笑亲自送陈师出宁安伯府。
“六姐,你真相信他的话?”江弘悄声道。
肖笑:“为什么不相信?”
江弘:“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里面有蹊跷吗?”
肖笑:“看得出,不过跟他没有关系,最多就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而已。”
说完,肖笑猛地想到了什么,半蹲下身子,看向江弘:“弘哥儿,弘弟弟,你刚刚叫我什么?六姐是不是?你还说我聪明了,是不是?”
“不是!”江弘脸涨得通红,一溜烟跑走了。
宁子真:“你可真无聊。”
肖笑笑了笑,不答!
她这么逗江弘,确实是挺无聊的,但也真有趣啊!
谁叫那小子那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