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两个月就过去了。
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努力,贺星文终于不再依赖催眠术、点睡穴,能够自然入睡,每天恢复到了两个小时。
这时,剧组那边,王导筹备好一切,可以进行开机仪式了
可这时已经临近年关,恰恰好在寒假边缘,肖笑不光在照顾贺星文,还要进行期末考试。
贺星文扫了眼满脸苦恼的肖笑:“考你的试,进你的剧组去,别整天在我面前晃。”
肖笑抬眼,脸上满是控诉。
她这都是为了谁好啊,竟然还这么嫌弃她!
“没听到我说的吗?我都看你看得厌烦了。”贺星文不耐烦道。
肖笑:“喂!贺星文,你讲点良心……”
贺星文:“我是变态,没有良心。”
肖笑:“……”
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深呼吸,深呼吸!这死家伙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的,早就知道这幅臭德性,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气!不气!
肖笑还是觉得挺生气的,在心中将能想到的骂人话,全都堆到贺星文头上,情绪恢复了平静,脸上还能露出笑容来。
“哥啊!我这一进剧组,想要出来可就难了。你确定你能行?”
贺星文如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冲着肖笑冷冷地笑了笑,冷漠地起身,走了!
肖笑一僵,急忙起身追了上去:“哥,我与剧组说过了,等我考完试才进,还有着几天的时间。”
“这几天时间,你试着自己睡吧!”
贺星文停住脚步:“不错!你终于想起来,我们现在这情况不对了。早就应该分房睡了。”
肖笑:????
这都是什么人嘛?当初她提出来分房,可是差点将她给掐死,现在怎么还成了她的锅了?
好吧!自从挑明身份之后,是她不放心放贺星文一人在房间,就怕出现什么可怕的情况。
……
这后半学期,肖笑来学校的时间屈指可数,但……各个学科的笔记,她都有向陈胖子要。
因此,这期末考试,肖笑还是很有信心的。
别人是如临大敌,她是心不在焉。别人拿着各种资料,进行着最后的临时抱佛脚,她却是在想着贺星文的事,想着能不能将贺星文拐进剧组里去。
少了贺家的狙击,又有着两个月的巩固,贺星文的事业早不像先前那么忙碌了。白天待在公司就能处理完,晚上都能准时下班。
“喂,祝炫!你这给人讲题,怎么还带走神的?”
陈胖子的抱怨声,唤回了肖笑的心神。
对啊!她现在可是在给陈胖子讲题,怎么能够走神?怎么说,这半个学期,陈胖子帮助她很多。
“对不起。想到点事,刚刚讲到哪儿了?”肖笑诚心道歉。
陈胖子不满地瞪了眼肖笑:“你说……”
讲完题目,陈胖子好奇地问:“祝炫,你刚刚想什么去了?总不可能是担心成绩吧?我记得你与教务处还有个协议在。”
肖笑:“小陈,你说我要是拐贺星文,有多大的可能?”
“你拐贺星文?”陈胖子瞪大了眼睛,将那快胖得成了一条缝的眼睛,露了出来,而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分外滑稽:“祝炫,你在开什么玩笑?”
“贺星文那家伙还需要你拐吗?哪一回你开口,他不乖乖顺着的?”
肖笑:“我……这、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那个、小陈,你就说你要是拐别人跟你一起做一件不喜欢的事,你会怎么拐?”
祝炫是祝炫,她是她,哪里能够混为一谈?
祝炫是贺星文的爱人,而她却是贺星文的老母亲,哪个熊孩子不是与老母亲反着来的?
陈胖子想了一下道:“无非就是威逼利诱,或者就是先将人哄骗过去再说。不过……我觉得这些招数在贺星文身上不好用。他可不是我遇到的那些蠢人。”
这还真是够精髓的,只是这说了与没说一样。
“算了!就不该问你。”肖笑叹气,脑子里却是在想着招。
哄骗是不可能的,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威逼?用什么逼?现在可不是贺星文怕祝炫逃跑,反而是在各种作。
也就利诱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必须要好好想想。
陈胖子那个气啊:“问我的是你,嫌弃我的也是你。早知道这样,我还不想回答了呢!祝炫,我真是看错你了。下个学期,你别再找我要什么笔记了。”
想他从来对于学习没有兴趣,却是因着祝炫几句话,门门课不落,这笔记一抄就抄了两三个月。
肖笑一听,急忙认错道:“哎!哎!小陈,我错了。我这不就是太急了吗?小陈,小陈,别生气。都怪贺星文那家伙……”
没人抄笔记?她还怎么保持住那个成绩?那怎么成?这体会到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上学生活,她可再也忍受不了风雨不停地来学校上学了。
必须要安抚住陈胖子,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胖子目瞪口呆地听了一会儿,竖起了拇指:“你强!”
从来没想过祝炫竟然是这样的祝炫。分明是道歉,但她自己却是什么错都没有,全都是贺星文的错。
贺星文是怎么忍受这个家伙的?竟然还能当宝一样宠着!要是他,绝对一刻都受不了。
肖笑面色不改地接受了陈胖子的夸奖。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但……这一次的铃声却是考试的铃声。学生们一个个万分不舍地放下学习资料。
肖笑看着这只有期末考试前才有的特殊风景,不由地抿嘴浅笑。
“将你脸上的笑收一收,不然……小心有人给你套麻袋。”陈胖子没好气地道。
一个个苦着脸,就你脸上带笑,这么欠揍的人,就连他这个熟人都想背后拍板砖、套麻袋。
肖笑点了点头,正想解释自己不是在幸灾乐祸,语文老师拿着试卷进入了教室。
语文老师照例说了下考试纪律,就将试卷发了下去。
肖笑拿到试卷,草草地扫了眼试题难度,发现其并没有超过她的预料,提笔刷刷刷地就写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门课程,有些难度稍高一点,有些稍低,但却并没有超出往年的难度。
她写起来,也是特别顺。
考完试,肖笑的心神又放回到了贺星文的身上。
这一连几天,贺星文都是单独一个房间的,现在是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
医院
贺星文黑着脸,被拿着许多张单子的肖笑,拉到东,又拉到西,在将一应的体检项目完成后,身上的寒气已可冻结千里。
“哥啊!脸别这么黑!我这不是特殊事件,特殊处理吗?”肖笑满脸笑容道。
贺星文:“特殊处理?特殊处理就是用催眠术,让我无意识地来医院,还用催眠术威胁我体检?”
这丫头对他催眠后,竟然还敢以催眠威胁他,要是他不配合体检,就让他体会什么叫真正地全身体检?
她就不怕真惹火自己,直接翻脸杀了她吗?
“是啊!谁叫你一点都不听话,还有……不做体检,我怎么知道你身体状况?怎么知道这几天有没有睡?”肖笑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
本来她打算用摄像头监视的,结果贺星文这家伙先一步将摄像头拆了,还说有这些会影响他本就不好的睡眠质量。
听听这话说的,也不想想那些摄像头是哪个变态安装的?
贺星文:“检验能够检查出我有没睡?祝炫,你别将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儿哄!”
肖笑迷惑脸:“不能吗?”
贺星文:“咬牙!”
肖笑无辜脸:“不能就不能吧!至少体检了之后,能够了解你的身体状况。要是情况好的话,我就放心了。”
贺星文:“不好呢!”
肖笑闻言,冲着贺星文露齿一笑:“那就麻烦哥你跟着我一起进剧组了。”
贺星文:“……”
这个“麻烦”,肯定又是用催眠术。
死丫头到底是哪来的胆子,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的?
“哥,你别郁闷啊!我这都为了你好啊!以前你总想着囚禁我,现在我主动围着你转,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反倒黑脸了?”肖笑一脸嚣张,得寸进尺道。
威逼利诱嘛!试过了之后,她发现这个威逼是真的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用权、用势、或者是用钱来压人。
贺星文沉默了一瞬,一巴掌拍在了肖笑头上。
“啪”地一声脆响,听的人都知道这一掌有多重,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做做样子。
肖笑捂着脑袋,疼得眼泪汪汪。
这修练了快半年了,修为是达到了炼气期,对于寒暑的抵抗力都强了,但这猝不及防之下,脑门没有防护,还是疼到了。
见到肖笑那可怜相,贺星文的心情好了一点:“你就可劲着作。待我的耐心耗尽了,跟你算总账。”
肖笑双眼一亮,连脑门都不觉得有疼了。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他现在的耐心还挺足,她还可以作?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哥,这第一张报告单可以拿了,我去看看。”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贺星文一僵,当即说道。
虽说他睡没睡,体检是检查不出来,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清楚。
肖笑:“去吧,去吧!等报告单全拿到了,我去找你。”
几个小时后,肖笑看着手中的报告单,陷入了沉思。
实说,她是知道贺星文的身体很有问题的,但是真没有想到这问题那么多,简直是千疮百孔了。
就这样的身体状况,简直是比老年人都还不如。要是这么下去,估计就只能活个三五年的时间了。
要是就这么让贺星文死了,祝炫是判断她任务失败、还是成功啊?
肖笑脑子里不由地想起,贺星文知道她真实身份后、对她的态度,一股伤感由心而起。
不行!那家伙就算不能长命百岁,也一定要活到七八十岁!
肖笑一把将报告单揉成一团,气冲冲地走出医院,前往星氏大厦。
……
剧组
贺星文、肖笑两人进组之时,正好有一场戏在拍,剧组之人都在忙碌着,都没有人迎接他们。
两人也不需要人迎接,直接就走到了王导身边,大摇大摆地选了个视野的地方坐下,看起了场中的表演。
这场戏拍的是女主少年时期,还在京都生活的时候。
只见少女穿着劲装,拿着把剑在后院挥舞,一片片火红的枫叶自树上落下。
少女很美,脸蛋美,身材也美,配上那飞舞的火红色落叶,此情此景,很是唯美。
可肖笑看了一会儿,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也叫做剑法?分明就是在表演舞蹈,软绵绵的,哪里像是杀伐果断的剑?
就这种剑,也能上战场杀敌,简直就是笑话。
这个剧情,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那是女主表明自己当将军的心愿,以剑代表心声,哪能是这么舞剑?
肖笑转开头,看向王导,见到王导的眉头也是微皱,稍稍放下了心来。
看来王导对于这表现也是不满意,只是为什么还不喊“卡”?
“阿炫不满意?”贺星文问道。
肖笑毫不犹豫地点头:“不满意!”
“停!”贺星文一听,当即就喝道。
这么一声喝,少女的剑练不下去了,王导等剧组之人,也全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肖笑:“……”
这场面是挺尴尬的,但不需要看那软趴趴的剑法,也是挺爽的。
“贺总,祝编,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王导说的客气,但面色却很是不好,显然对于被打扰很是不爽。
肖笑看了眼冷脸的贺星文,知道这个家伙是不可能再说话了:“刚来没多久!”
“王导,我记得这是一场以剑明心志的剧情。可我看了这么久,除了美之外,就没看出什么心志来?”
看了这么一场戏,她都要怀疑前面几天拍的戏水平有问题了。
少女闻言,满脸怒色,张嘴就想要反驳,可看了看王导,又咽了下去。
王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脸色稍霁,开口解释道:“祝编,以剑明心志只是一个理想,现今却是没人能够演出来。经过我们剧组的商议,最后只能是尽量美。”
“我们没能与你商议,私自改了剧本,很抱歉。但……那时联系不到你,就擅自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