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猜到了,原本还打算跟他打个招呼的两人,现在都懒得去搭理这个神经病了。
两人无语的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后,连招呼都没和他打一声,就扛着锄头进了院子了,至于招呼他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他们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忍不住的就去揍了那个家伙,脑补不算什么,可是脑补过头可就是病了,有病还是赶紧去治的好,还是别来祸害他们夫妻了,毕竟他们可是无辜的!
等两人都走了,暗一干咳了两声,南玉风这才回过神来,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给他领路的护卫,见对方并没有看他这边,便恢复了往常淡定的模样,也带着人跟着进去了。
来到了院子里,看到那修建不俗的二层小楼时,他突然就想给刚刚脑补的自己一巴掌,就这样的环境要是算过的穷苦的话,那京城估计也没几个有钱的人了。
瞧瞧院子里那青石铺就的地面,玉石打造的桌凳,奇花异草随处可见的摆设,以及屋里那随意摆放着的好东西,他就恨不得打劫了这院子。
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就他们俩那个本事怎么可能会过的不好,不说他们没进京时,打劫土匪贪官得来的那些东西了,就光他们在京城里打劫的那些东西,还有他父皇在世时赏赐的那些东西,也够他们一辈子生活无忧了。
更何况,孟梦还是一个四处敛财的人,有她在,别说是过的富足了,养他一个南朝都是绰绰有余的了。
他现在还在为粮草和打仗的军饷操心呢,可是,他们却已经无所顾忌的过着潇洒的小日子了,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心塞啊!
果然呐他忌惮他们就是对的,他都这么逼着他们了,他们都还能过的那么潇洒,要是他不逼着他们,他们岂不是要上天了,所以,当初他做的并没错,要说错也只是低估了他们夫妻罢了。
不过,不管他再怎么想也没用了,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要如何说服他们夫妻出山帮他,不然这场和北牧的大战,说不定南朝就真的要输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舍弃当前的那些利益,动用民间书院出来的那些人,可是,每当他刚秘密的找人谈了话,或者是给他们传了密旨,不出几天那些人就死了。
不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刺杀了,就是在家被人毒死了,要么就是在赶去边关的路上,出现了什么意外身亡了,反正死法是不一而足的,不管他再怎么派人去保护他们,做各种掩护都没用,最后的结果都是难逃一死。
一开始他还不信邪的朝外派人,但是,在他损失了一个又一个得力干将后,他就不敢再派人出去了,他可以不顾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权利将人派出去,但他不能容忍失去了那些权利后,还要失去自己的得力干将,那样岂不是白吃亏了吗?
谁知就在他苦恼着这件事该怎么办的时候,他派去盯着那些人的探子却传回了一个让他又惊又喜的消息,有人找到孟梦和余逸他们了。
不过惊喜过后便是纠结了,他既是高兴有了他们的消息,自己又有人帮了,却又开始忍不住的再次去忌惮他们,毕竟当年的事可还历历在目呢!
那样轻而易举就将事情解决的能力,那样不知不觉就将人坑了的计谋,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方式,还有临走时给他找的那些麻烦,一环扣一环的,那智商可是将整个朝堂的大臣都玩进去了的。
这样厉害的他们,他怎么可能不忌惮、不害怕,可是不管他怎么纠结和不愿意,他终究还是来求他们帮忙了。
因为,他不想自己成为南家的罪人,他也不想让南朝毁在他的手上,他更不想他舍弃一切得来的这个位置,还有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太平生活,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上,所以,他只能再次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求上了孟梦和余逸他们。
也许是求他们的次数求的多了,再次找上他们的时候,他反而变得有些坦然了。
自己确实是不如他们,自己忌惮他们也是事实,因为,不如他们惧怕他们,所以,他才会忍不住的去忌惮,这只是一种对强者的畏惧罢了。
他在这段时间里也想明白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是很弱,不但对付不了孟梦他们,就是对上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他也是有些不敌的,要不是自己这些年培养了些势力帮着自己,只怕他们早就将自己弄死了,然后,扶持自己的儿子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好在聂家还不算太糊涂,聂苒儿也不是蠢人,自己的儿子虽然还但是,也懂得孝顺他这个父皇了,知道该怎么选择,不然,他估计就要在这朝堂,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时候,开始他登基之后的第一次大清洗了。
虽然,他现在是还不够强,可不代表他以后也不够强,他现在的诸多困难,不过就是因为他父皇将南朝败的太狠了,所以,那些人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等他将南朝恢复到原本强盛的时候,别说是那些蠢蠢欲动的老狐狸了,就是北牧那种蛮横不讲理的国家,也是不敢随意招惹的,现在他是需要求孟梦和余逸帮忙,但是,却不代表着他以后会一直求着他们帮忙,现在不过是他还弱时的,一种隐忍罢了。
所以,等孟梦和余逸他们换好衣服来到客厅见他时,他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请求。
没错,他是直接求的,并不是像别人那样隐晦的提及想要他们帮忙的意思,在他看来,与其畏畏缩缩的提出请求让人看不起,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提出,让人欣赏的好呢!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那般,孟梦和余逸也确实因为他的这份坦荡,而对改观了不少,本来还以为他要虚伪的打一下感情牌什么的,再隐晦的开口找他们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