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盘一处门面来做这个纸上的东西,您看怎么样?”
“这玲珑阁你爹不是已经给你了,为何还要再重新盘一处?”
慧娘有些搞不懂了,这现成的铺子要怎么改就怎么改,哎她不要,非得再花钱来重头开始,还真是钱多烧的了?
这下她倒是想去摸摸江菀卿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虽然玲珑阁是位置不错,可我爹的这铺子经营了这么些年了,我也懒得花心思了,倒不如新开个重头开始。”
江菀卿有自己的考量,这铺子在这镇上经营了这么久,新老客人的接受度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大的发展方向。
她以后必然不会停留在这镇上许久,倒不如提前做打算。
“那你想在哪处盘地界?”
慧娘也不管她那许多了,反正江菀卿要做,那她肯定只有支持了呗。
江菀卿拿食指沾了沾茶杯中的水,在木桌上写下一个字:“京”
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就想搞这么大的买卖。
慧娘倒是真心小瞧了她,“这可不是小数目?你确实要做吗?”
“慧姨,相信我!”
江菀卿没说确定还是不确定,只盯着慧娘的眼睛保证。
慧娘看着眼前这个灼灼光芒的女子,从一点一点蹒跚学步到如今的娴静舒雅模样,仿佛这些年就是一瞬间的事。
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这么久,当年的孩子也成长成了能够担当一面了。
慧娘眼中的温柔依旧,轻柔的摸了摸江菀卿的头,说她待江菀卿为亲女儿也不为过。
罢了,只要是江菀卿想做的,那她于静慧就为她铺好这一段路吧。
为了不让江菀卿亏的太惨,慧娘只打趣江菀卿说,“既然你有这么好的生意,那菀卿不介意你慧姨入个伙吧?”
“当然!”
江菀卿自然乐意有人帮自己。
或许如今慧姨肯定存在不敢相信的态度,但她以后会让慧姨明白这个决定不会错。
江菀卿从袖子中把自己从江父那得来的嫁妆银子掏出来几张票子给慧娘。
“不得了不得了,原来你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小富娘子啊?!”
慧娘见她拿出几张银票,几百两了有,不由惊呼。
“慧娘可得好好帮我把关,我可是几乎全部身家都在这了!”
江菀卿苦笑说,这嫁妆银子还没来得及捂热就要飞了,还是这么大笔的银子。
原主出嫁江父是给了几百两银子加一些实用的物件,江菀卿怕带着这么些钱去那个穷地方会遭人家歹手。
就把大笔的银票都放在了江家,自己身上只留了些部分贴用,反正江菀卿在杏花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花钱。
事实证明江菀卿是对的,要不然上次那婶娘家的孩子早就搜走了。
之后江菀卿向慧娘交代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以及注意的地方,慧娘越听越觉得有戏。
于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长安也更好决定后续事情,反正如今这玲珑阁也没什么大的事情,也有人手不用太过担心。
本来想让慧姨一同去酒楼吃个便饭,结果慧姨急得不行,于是只能江菀卿带着江既明去酒楼了。
……
酒楼一处偏僻的雅间内
一黑色玄衣男子端坐其中,高发髻盘发显得整洁利落英气逼人,黑亮的发丝用头上束着玉冠。
长得十分英俊非凡,但凌厉的视线却让人不敢直视,含着几分肃杀之气,鼻梁挺直,嘴唇抿紧,细腰扎肩膀,脚下的黑色护靴上染上几分尘土,腰间的佩剑静静的横在身前,让人不敢靠近。
“最近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冷静低沉的声音问向对面的男子墨竹。
“属下从从北向南,一路追查到坞城,发现了一些踪迹,但好像之前有人刻意消抹了痕迹,消息便断在了坞城。”
对面的黑色衣裳男子墨竹恭敬回话。
“可探查到是何人所为?”
“对方行事谨慎,属下无能,还未能得知。”
玄衣男子眯了眯眼,神色沉重,到底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墨竹都探查不到。
男子又寻声一问,“边关的残余势力可有追回?”
“将军放心,墨星已经尽数抓捕,不久便能全部带回长安城。”
墨竹身为将军手下的最有利助手,不能为将军办好事情,还是有些心塞,早知道让墨星去查得了,这样自己就能去战场了。
“派人传信回长安城,告知母亲不日即归!”
男子见此次虽然有消息,但还是半道夭折,也不执着这一时半会儿了,他在此处逗留的时间也已经够久了,于是立刻安排回京都,正好能和大军一同进京都。
“是!”
墨竹应声回答,铿锵有力。
而雅间的另一侧内便是刚刚的江菀卿和江既明姐弟两个。
“阿姐,为什么那些人要骂我?”
江既明坐在酒楼雅间里,一边等着自己喜爱的吃食,一边犹疑的问出了口。
“他们不是骂你,只是单纯的恃强凌弱而已。”
江菀卿面前的男孩如此年幼,可能还不懂得什么是恃强凌弱的含义,还纠结于刚刚自己被欺负的一幕中。
“既明,记得阿姐跟你说过的无论何时都不能轻易落泪吗?”
她觉得江既明太少接触到人心的险恶,也太过于脆弱的暴露出自己的不足。
“记得!”
江既明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自己平常不太爱哭,可两次都被阿姐碰上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他会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你是男孩,要明白眼泪不会帮你解决麻烦和问题,人就是看中了你的懦弱才更会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江菀卿要让他懂得在这个等级分明的时代,男子更应该要有担当和气魄。
“那怎么样才算别人才不敢欺负我呢?”
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他不想再让阿姐一个人挡在他身前的场景发生,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江既明也想成为能保护阿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