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刚刚晕倒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睛。

凌翛睁开眼，少女靠着柜子壁，绞尽脑汁思考的模样就映入眼帘。

“你在想什么？”

凌翛冷不丁开口。

“啊，你醒了啊。”褚明瑶被她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温柔的先关心他。

“早知道褚小姐有一手，在下就不演这出英雄救美了。”

凌翛腿太长了，偌大的立柜，他放不下自己的两条长腿，此刻他靠着另一头柜子壁，曲着腿，低着头自嘲的模样，显得痞痞的。

褚明瑶这次倒没有被美色所迷惑，她敏感的脱口而出：“演？”

凌翛看着她放大的眸子，偏着头，笑。

“褚小姐对这种词很敏感？”

他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褚明瑶见少年又有了那淡漠讥讽的态度，忙装乖开口：“呃，不是敏感。小将军没演，和小将军相遇在这儿就是缘分；小将军演了，明瑶就更开心了。”

“开心？”凌翛挑眉。

褚明瑶心里一跳，啧啧，偏头、挑眉、微笑，少女三连杀啊！

她继续从容应对：“是啊。小将军生得俊俏，年纪轻轻，便身经百战，立下赫赫战功，如果小将军是演的这一切，不就是说明小将军对明瑶有有意思嘛？明瑶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还是欣喜更多一些的。”

凌翛突然恶作剧的把身子前倾，靠近褚明瑶，褚明瑶贴着柜壁，本身就退无可退，只得任由凌翛欺近。

“褚小姐比广仙居的说书先生都会说。”凌翛笑着，语气温柔，暧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褚明瑶身子僵硬，尴尬的回应他一笑。

可恶，竟然该死的喜欢这种感觉。

这是被撩拨的感觉吗？

少女三连杀用完了，褚明瑶感觉自己已经溺死在这位小将军撒下的大网中了，不想挣扎。

凌翛却是觉得还没玩够一样，他伸出手，碰上少女的脸颊。

轻轻触碰还不够，他勾勒着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轮廓，修长的手指一路下滑，在她下巴处停驻，而后把褚明瑶的下巴勾起。

褚明瑶整个人木了。

好冰冷的手，凉凉的，可是眼前的人，眼睛那么的好看，眼波流转间，便是天下最让人心动的风流多情。

褚明瑶呢喃：“你怎么也用这招啊......”

“怎么？太子对褚明玥用得，我对你便用不得？”凌翛缓声发问。

褚明瑶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她低声惊呼：“你也看到了？你醒了？”

为了透气，褚明瑶关柜子门时留了一个小缝隙。她原原本本看到了褚明玥的敢作敢为和容冶的挑拨调戏。

“听的。”凌翛对褚明瑶的关注点感到不满，简单的冷淡回答。

“听？怎么听？”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捏别人下巴都能辨别出来的听力功夫啊？如果学会了，那她以后听墙角，不就可以大大降低风险了吗？”

凌翛不应她，有些烦了，松开捏她的手，默不作声将身子后退。

褚明瑶不干了，她立马伸手想阻止凌翛后退。

其实立柜不大，凌翛并没打算现在出去，褚明瑶不去抓着凌翛，凌翛也逃不到哪里去。

但可能是心理作用，褚明瑶对于凌翛的后退脑中下意识浮现出的场景就是——一只到手的肥羊要溜走了，于是她抓得就有点急。

凌翛下意识的去挡，把褚明瑶整个手揪成一团，又将她抵到柜壁上。

这次褚明瑶没有旖旎的心思了，她忍住叫痛，还是忍不住低呼。

凌翛把她手都给揪折了。

凌翛比上次挨得更近，刚刚只是凑近褚明瑶，这时却是几乎脸贴着脸将褚明瑶按在了柜壁上。

少年眼神冷冷。这感觉很像褚明瑶摔完瓷瓶后，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的。

“褚小姐很喜欢动手动脚啊！”凌翛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病？

褚明瑶也被气笑了，“先动手动脚的不是小将军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