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章 不可置信(1 / 1)牛奶凉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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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眸光暗了一暗,到底是亲疏有别,只有自家师兄对她在意的紧,她拿慕白当这天地间重要的人,可他却未必……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其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过是一句话,轻易将她心口刚刚堵塞着的那些东西,瞬间冰消瓦解,豁然开朗。

这心情一旦好了起来,夏初的智商也直线飙升,冲着他一扬眉:“你是不是想要九瓣沙华?”

慕白:“……”

这件事,他从未跟夏初提过,只不过当着她的面问过炅霏上神一次。

眼下,被她如此直白的戳中了心思,面色有着掩不住的惊诧。

夏初浅笑起来,到底是少年心性,往日里沉静如水,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老成模样,又或许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傻缺,才会在此刻,露出了心中震惊。

殊不知,他当日询问炅霏上神时,凤目里闪烁着那抹绝不动摇的光,同她想要找到冬末那般,是如出一辙的坚定。

夏初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九瓣沙华,那也不重要,既然都是心底里有执念的人,她眸光一亮,突然在这个时候,想出了离开万戈门后,继续跟着他的办法。

“你帮我找人,我帮你找花,如何?”

“花我会找,人我也会帮你寻。”

他眼睫垂了下去,遮住了眸中道不清的神情:“那花与危险共存,就不用你跟着蹚了。”

“我倒是宁愿有危险就能找到,我这要找的人啊……还不知,该去往何处寻。”

夏初靠上身后的红漆柱子,这回当真是唉声叹了一大口气。

花廊的一旁引了一眼小泉,冰天雪地的庭院里,尚且还在潺潺流水,几块雪白山石堆砌,满院的梅树正是开到最好的时候,花朵衬得庭内都是艳丽的红色,一树树花像胭脂锦缎一般铺着。

搭配着小泉、雪石、梅树,还有眼前的慕白,真是平添了一种精雕细琢的诗意。

她曲肘学着他的姿势撑在栏上,纤手支颐,心里默认他既然没有态度强硬的拒绝,以后就有慢慢磨的机会。

一念至此,夏初又绕回到之前的话题。

“所以,你让我师兄去偷香窃玉,又是哪一出?”

慕白被她出口的言词,说的抿了抿唇。

“都是谁教你的这些……”

夏初也不说话,只弯了眉眼肆无忌惮的笑,在月光和雪光中,她肤色晶莹剔透,玉一般皎洁的白色。

慕白凭空脑中就浮出那一朵洁白无瑕的九瓣沙华,盛开的、凋零的、残败的,各种姿态,一一涌现出来。

院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大门分明是敞开的,谁也未曾关过,梓穆却还是站在门外,扣着铺首,礼数周全。

举手投足间,无时无刻都展现出他自小熏陶受到的教养,也太好了些。

“进来吧,不要这么板正,我看着都拘的慌。”

夏初如今和他熟了,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毕竟是仙子的居所,还是要……”

“那有啥,大家都是兄弟。”

夏初打断梓穆边走边道的话语。只是,她这话说完,慕白和梓穆的表情都是僵了一僵。

“十三,入则敛、出则谦,你这般……”

梓穆这酸腐的话一打头,夏初头皮都麻了麻,朝着他手中噜了噜嘴,打断他即将而来的喋喋不休,岔开话题问道:“带了些啥?”

梓穆后面还有一大堆之乎者也,被悉数堵在了口中,最后对着慕白道了一句:“十三这性子,真是豪迈的很。”

“嗯。”

慕白应和了一声,淡淡看了夏初一眼,她似乎只有在提起冬末的时候,面上才会出现女子独有的娇媚温婉。

“我带了酒来,也不知道你们爱喝哪种,见样都提了一些。”梓穆一边回着夏初的问话,一边从乾坤袋里掏出各种小酒坛。

“有梅花酿吗?”

夏初凑了过去,已然忘却了第一次的酩酊大醉,和第二次的酒后认错人,只记住了那酒蕴着清冽的梅香,好喝的很。

“今夜还是别喝了。”

慕白本不想扫了他们的兴,可出于安全所虑,谁知道今晚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凌云去了也有些时辰了,还不见回来。

夏初有些讪讪的收回了手,梓穆见她一脸想要尝鲜的模样,还以为慕白是担心她饮醉,在旁笑道:“都是果酒,不碍事的。”

夏初砸吧着嘴,咽下了口水,强行将目光移开:“还是留着事情结束了,咱们在喝吧。”

梓穆面色一愣:“你们有什么事情?”

慕白轻咳一声:“不是我们,是你们万戈的事情。”

梓穆楞上加惊:“我们万戈?怎么了……挺好的呀,是嫌待你们不够周到吗?长老们倒是说了要为你们洗尘,我帮你们推了,要不我再去跟他们……”

慕白见他误会了意思,出言将他打断:“梓穆,我记得之前你说过,灵阳是因为要赶着炼制一件灵器,才让你替他走了一遭章莪山。”

黑云吞没了最后一抹暮光,原本就黯淡的天色,终于彻底陷入漆黑。

夏初院内的烛火自行亮了起来,檐下树上,廊前亭旁,琉璃灯缓缓转动,光焰在摇曳间忽明忽暗,映照在梓穆的面上,现出惊人的苍白。

暗夜无声,万籁俱寂。

“不可能。”

长久之后,他听完了慕白的推断,才矢口否认。

慕白没有反驳他,不言不语,反而越发显得一切昭然若揭。

“十三,你也觉得我师兄是故意的?”

夏初欲言又止,凌云不是个无中生有的人,再加上慕白也是这般确信,她看向梓穆,面露不忍。

即便是那夜他青衣染成了朱青袍,也仍是背脊挺直,清俊得更甚寒山绿水,神采飞扬。

然而,现在……

“为什么呢?我们关系一直亲厚,他没有理由做这一切。”

梓穆的声音骤然干哑下去,夏初眼睫垂下,不忍看他,虽然知道慕白如实相告,也是为了给他一个心理准备。

可这准备,也委实唐突生硬。

“既然亲厚,那便来说道说道他吧。”

慕白待他沉重的呼吸逐渐平复,才开口让他叙说,想要事无巨细了解灵阳的最好途径,便只能来自眼前人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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