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我看见地上有水想擦干净。”
言外之意跟路名欢无关。
然而,靳瞻元的解释对靳太太来说苍白无力。
“我一来就看见她站在你身边没事干,你蹲下来擦地,这还不是虐待你吗?阿元,男人不应该做这些的,她既然嫁入靳家,就要守家规,身为妻子应该体谅丈夫,而不是使唤丈夫!”靳太太念念有词。
靳瞻元听她碎碎念,丝毫没有出声。
路名欢听不下去,烦道:“都说没人叫他干……看见桌子脏了就自觉把桌子擦干净啊,这还要指定谁来做吗?”
靳太太不满道:“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什么?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风凉话了!不和他一起擦地板就是说风凉话了?”路名欢看样子开始计较了。
靳太太不好说自己是猜的,但又不肯认错,梗着脖子说:“谁做的事谁心里有数。”
眼看路名欢就要发火了,靳瞻元主动开口:“妈,这事跟欢欢无关。你误会她了。”
“你还要替她解释?”
靳瞻元清楚母亲的胡搅蛮缠是为了什么。
他冷声说:“娶欢欢是我的决定,没有遵从您的意思,您尽情责备,但欢欢是无辜的。”
靳太太欲言又止,没想到儿子这么维护路名欢,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气得拂袖而去。
靳瞻元转身看着她,路名欢满脸困惑,问:“就因为我不是她心怡的儿媳?没有路家的投资你们靳氏早就毁灭了,她还有机会当个贵妇?可笑,不仅不感谢我,还要处处挑刺找我麻烦。靳瞻元,我早听说你在靳家地位也不高,你母亲她不宠你啊,她都是为了她自己。”
半年来靳氏快破产,靳太太多次因为大手大脚花钱上新闻。
这样的母亲,好什么好尊敬的,为什么辛苦赚的钱要给她浪费?
靳瞻元很有耐心道:“我知道。她没有资格批评你,路家是靳家的恩人,你也没有做错。但她是我妈,我会给她应该有的尊敬。”
这男人真是泾渭分明!
路名欢也气得不行,在她的教育里就没有因为辈分而活该挨骂,她爸爸教导她,每个人都会犯错,老人不能倚老卖老,小孩子也不能以小欺大。
路名欢憋了很久,看着眼前英俊冷然的男人,说了一句:“靳瞻元,我只能说你真有教养!”
要是她有这样的妈妈,直接怼回去了!
路名欢别有深意看他一眼,好似怨他不争气,然后扔掉身上的被单,裹好浴巾走进衣间。
靳瞻元敛眸,走出了卧室。
……
路名欢在衣间里挑衣服,越想越气,越替靳瞻元觉得委屈!
在这样家规严明的家庭中长大,如今又剩下他一个男人,这家里的女人不得烦死他?
转念一想,他是她的“敌人”,她没理由去可怜一个“敌人”!
最近是太闲以至于同情心泛滥了吗?
路名欢闭上眼睛又睁开,拿了一套浅蓝色的套装,决定不再搭理靳瞻元的屁事。
半个小时后,准备就绪的靳瞻元携路名欢跟奶奶说今晚要回路家吃饭,奶奶的反应跟靳太太大相径庭,不仅不反对,还非常支持,临走前还让佣人准备了补品给路名欢带回家给爸爸。
回路家的途中路名欢一直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吭一声。
靳瞻元的开车技术很稳妥,一切看似都很平静。
只是,他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份和谐。
铃声响了五秒,他都没有接。
路名欢终于转过脸,淡淡说:“不接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