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瞻元俯视着怀中一板一眼的漂亮女人,薄唇动了动,“你为什么回家了?”
路名欢的脑袋当机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她一愣,看着他穿戴整齐,依然是昨晚那套衣服,才回过神问:“你好了?”
本来还想着等会儿去医院看他的。
靳瞻元的眼神很冷,重复问:“为什么回家了?”
路名欢感觉得到他心情不好,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困了,我想睡觉。”
她下意识找了个借口,没说是因为裴倩。
靳瞻元的视线定格在一双狐狸眼上,冲动想问她,为什么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
不用问,她肯定会用裴倩来反驳……
他抿了抿唇,问:“我为什么会过敏?”
路名欢心虚了,声音都温柔几分,“你海鲜过敏,谁让你还傻乎乎吃海鲜。”
“鱿鱼卷不是你夹给我,要我吃?”
路名欢被噎住,胸口起伏不已,慌乱道:“我不知道你不能吃海鲜。你傻吗?不能吃你就别吃!”
靳瞻元倏然笑了,安静了几秒。
“我可以拒绝?”
路名欢不解。
他语气幽幽问:“我可以不听吗?”
路名欢扯了扯嘴角,说:“什么情况下要听,你搞不懂?”
“或许我应该告诉你,我海鲜过敏。”
靳瞻元单手握住她扭动的双手,另一只手撑在床上,胳膊肘慢慢放平,气息慢慢落下。
他就非得用这种姿势谈话?
路名欢不想被这张俊脸蛊惑,视线往下一躲,正好扫到他衬衫下的锁骨和胸膛,顿时耳根子发烫。
昨晚她解开他衬衫查看他过敏的情况就发现了,这男人穿衣显瘦,脱下衣服才知道他就是……**本身。
她暗暗骂了一句:男妖精!
路名欢觉得危险重重,抓紧了被单,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
她猛地转过脸,忙说:“你直接告诉我,我总不能要求你吃吧!”
靳瞻元的眼前是她莹白的耳朵,他的视线转移到她眼睛。
“这么说,你说出口的话其实都能商量,你不会折磨我,能这样认为吗?”
他给的压力让路名欢头皮发麻。
女人浓密的头发铺在床上,修长的脖颈搭上精致的锁骨非常适合戴项链,靳瞻元轻轻扫过一眼,看见她喉头一动。
“你不说,我当你同意了。”
“你做梦!”她骤然转过脸看他,声音都哑了,“收起你的如意算盘……”
“我只是在跟你讨论,过敏是我自找的,我没有怪你,为什么要这么凶?”
他还委屈了?
这种平淡微苦涩的语气让路名欢怀疑自己真是个恶人。
她被他压得脸红耳赤,用力推他的肩膀。
“你压在我身上还想我对你温柔吗!”
靳瞻元眼神一凛,这才起身,眼神沉寂。
路名欢终于得以自由呼吸,她裹着被单站在墙角,防备地盯着正坐在她床上的男人。
“不就是先回家了吗?你有裴倩照顾,又不是把你丢下了。”
搞得像她多对不起他一样。
靳瞻元用手抚顺自己裤腿上的折痕,那双手有力又修长,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冷冷问:“你提她做什么?”
裴倩原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是意外。
他不希望路名欢因为裴倩一次次把自己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