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当然，只是老祖单方面这么觉得。

“小九，”斐辞白嘴角带笑，唤她。

“再过一月，便是碧琼派弟子前去人间查看历练的日子，我希望你，”

不要去。

话到嘴边，斐辞白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口了。

他的师父，是九天翱翔的凤，不是金玉笼里的雀儿，只是，

季老祖听话听了一半，未等到下文，抬眼询问的看他。

斐辞白抿了下唇，继续说道，“为师希望你好好表现。”

女人笑颜如花，“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许是快乐的气氛会感染，许是爱的人就在眼前，辞白仙尊的眉眼也似星光璀璨，耀眼夺目。

季老祖不由得看呆了一瞬，

“你觉得你师父这个人怎么样？”

不假思索，季老祖觉得她此刻很想知道原来不是他徒儿的她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子的。

斐辞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也是一怔，不过很快便笑着回答，

“她是个很好的人。”一句总结，老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突然这么问？”斐辞白反问。

“嗯，就是听说师祖有些神秘，一时兴起，起了兴趣。”尬笑了两下，老祖有些无措的搓了搓衣角。

低下头，老祖脸色闪过一丝没落。

斐辞白点点头，没说什么。眸色却是加深了些许。

两人继续慢慢的向前飞着，

“小九，若一月后你想去，为师想嘱咐你几句。”

“啊？奥奥，师父您说。”

“不认识的人莫要让他靠近，就算认识，也要讲个男女有别。”

季老祖听到这话，娇俏的小脸不由得一笑，同意的点点头，嘴里却说着反话，

“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力量毕竟有些薄弱，多一人多分保障嘛！”

斐辞白听到这话，先是眉头一紧，而后看到小师父嘴角的弧度，大概知道了她存的什么心思，

辞白仙尊也起了逗弄之意。

他回复道，“也是。”

“那小九你就多找些人，身强力壮，法力高深的，与他们一道，为师放心。”

啊！？

没等到想要的回答，反而是这么句自己不想听到的回复，老祖逞强的回应，“师父你放心，凭徒儿的本事，一定找一群身强力壮，眉清目秀的师兄弟一道前行。”

辞白仙尊的话一下子堵在嘴里，

老祖继续说道，“与他们把酒言欢，恣意人生，想想都快哉的很！”

辞白仙尊一口气闷在胸口。

似是不过瘾，老祖又补充，“师父，到时候我肯定给您领回来一个您满意的……”

辞白仙尊忍不住了。

一把拽过正在御剑，小嘴不停的女人，伴随着女人惊慌的一叫，斐辞白大手环上老祖的细腰，直接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斐辞白等了自家小师父太多年，也失去了太多年，再次见到，他恨不得将她严丝合缝裹藏，彻彻底底的占为己有。

令他想了大半辈子的人，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男人此刻所有的清冷矜傲都溃不成军，他压着她，用力的吻，像饮鸩止渴。

男人的吻带着些不熟悉却又熟悉的感觉，季老祖挣扎了两下，被大手狠狠的扣在身后后，便也沉溺其中。

暧昧的气息在空中弥漫，良久，斐辞白松开女人的唇瓣，两人贴的很近，季老祖觉得，自己的这个呼吸都是他的冷凝的松木香，沉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萦绕，老祖觉得她，可能真的完了。

“你……”

“我就不该和你反着来。”

斐辞白低哑的声音响起，在这种情况下颇为诱惑。

什么？

季老祖不明所以，在两人狭小的缝隙中，抬眼，却只看见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

“平白生了一肚子气。”

斐辞白低头，看向小师父眼眸清澈的眼仁，脸上透着些懊悔，但更多的却是满足。

老祖明白了，她说的那些话惹他不悦了，只是，这事，也是她吃亏了才对！他有什么好气的呢！

胳膊怼了怼男人，季老祖鼓着脸，一脸憨厚的凶狠，“亏我还想着你心思单纯，真是，我识人不清！”

斐辞白浅笑，原来，他在自家小师父心里是这么个形象啊！

得了教训，斐辞白耐心哄着怀里炸毛的小师父，

“你走了这么久，人自然会变的。”

老祖听着，心里却是起了波澜，心里一惊，她挣开男人的怀抱，后退了两步，这一退，差点从半空中停靠的剑上摔下来。

好在斐辞白一把拽着了她。

“当心。”

“你，你，你，你方才说，我……”

话未说完，斐辞白便承认道，“师父，我早便知道。”

知道？

还早！

她本来以为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徒弟，是杀她的罪魁祸首，后来，她发现不是。她本来以为她是季老祖的事谁也不知道，这才一口一口一个师父的认了斐辞白为师，谁料，他早便知道！

那这些日子，回想种种，季老祖简直连回忆都不敢回忆。

好歹前世她也装了那么多年的稳重师尊，如今，还，更何况……

季老祖想叫他，可她也说不清，是叫他徒弟还是师父，半晌，她开口，

“斐辞白，你早知我是谁，你还说喜欢我？还对我这样？”

老祖有些慌，她看向斐辞白，有些虚势。

她还有一句没问出来，她想问，

他对她，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知道小师父面子挂不住，斐辞白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有些事，越到后面隐患越大，他觉得这个时机，告诉师父，是最好的。

小师父没直接扭头就跑，证明这事有缓和的机会。

“小九，”

“叫我什么！”

“师父，我喜欢你一千年三个月零九天了，我对你，从来都是男欢女爱的感情。”

“你，你跟谁学的词，怎么这么，”老祖红了脸，气愤的挥着手，“是楚逍那个臭狐狸带偏的你，是不是？”

撸起袖子，老祖就要飞去找楚逍干仗。

“师父，”衣角被人拽住，季老祖咽了口口水，“是我不对，不该这么失了你的面子，不气了好不好？”

斐辞白好看的手握着女人小巧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眼神专注，眼尾带着一抹红。

看着怪可怜的，老祖心里想。

况且，她本来也不太看重面子，不然，她也做不出来这些事。

徒弟给了台阶，季老祖顺势就下了，

“嗯，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