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七章前行南洋(四)(1 / 1)满城风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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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好的暖玉所打造成的玉笛,结实的很,光泽度满满,加上故姐你的御蛊术,应该是可以操控的。”

明是冬日未去,寒风依旧,这把白玉握在手心里丝毫不觉凉意,反而温温热热。通体也是莹白之色,光滑如脂,细细看来里面泛着一股粉白,与白色交融,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缠绵之感。

故梦握在手心里,不安的心总算稳了一些。

蟒域囚凶险万分,她武功没了,自然要留一些后招来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还好少年时顽劣心重,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来,除却武功,她的御蛊之术与之相比分毫不下,甚至更为技高一筹。只是这等古怪玩意儿,她并不常用,总觉诡异的紧。

叶轻笺扶着故梦上了马车,朱赖便开始珈马而去:“我总是不放心。”

叶轻笺蹙眉:“蟒域囚野兽凶悍无比,一根普通笛子,能控制的住狂蟒之徒吗。”

若是从前还好,故梦拥有一把骨笛,是有上好的神兽遗落下来的骸骨打磨而成,它的本身便拥有灵气,用在其御蛊之上更为实用。只是后来去蟒域囚,故梦只身踏入雾林,那跟骨笛便在故梦与其中一只蟒蛇纠缠中丢失。自后,故梦便鲜少御蛊,大约是觉得没有称手的笛子了吧。

故梦安抚的摸他的脸,笑着说:“放心,我虽没了骨笛,御蛊术我可是真真实实拿捏在手掌心里的,实打实的功夫。”

叶轻笺哪里放得下心,一想到故梦要去蟒域囚那等吃人之地,他便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去了:“故姐,都怪我,我总是耽误你。”

那个耽误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却都很默契的没有戳破,大约是真的有些难以启齿。

那是叶轻笺心里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儿,他对故梦愧疚一辈子,哪怕掏心掏肺的对故梦好,也弥补不了曾经他对故梦所造成的伤害。

何其有幸,他叶轻笺能得故梦原谅,与之再续前缘。

“你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当好你的皇帝,治理好北屿国,早日平息召阳国战争,比什么都强。”

年前召阳国痛失一城,召阳国又岂能眼下这口气,年后养精蓄锐良久,必定会对北屿国发与东征,无论是沙鹰还是北疆,哪怕是北屿国各个城池边缘,一场大战避不可避。

也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前朝少不了叶轻笺,北屿国需要叶轻笺振奋民心,为这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共受一国安康。他不能任性到丢弃北屿国千万子民不顾。

“故姐,你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学会自私一点,光想自己。”叶轻笺不满的嘟囔两句,搂住故梦的腰。

故梦失笑,“好歹我将来也是一国之母,心胸狭窄你会愁坏的。”

“哼,我就喜欢故姐心里只有我一人。”

二人说说闹闹,马车驶过街市,很快便到了燕京最南边的一处渔民码头。

正是大年初二,码头堆满了渔民床幔和丢了一地的渔网,以及一些已经死掉,翻着白肚皮的小鱼和贝壳。好几天未有人打扫,死掉的鱼虫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严重的甚至有了驱虫爬动。整个码头肮脏无比,其臭难言。

故梦看着眼前一派腐败景象,不由得叹口气,看来南洋那边与北屿断了海上交易往来,对北屿国造成的影响不可小觑,甚至被所有人低估。

南洋作为南边海域最领先领导者,他的投靠召阳此举,无非给那些小岛屿部落警醒,带动或者惧怕南洋之下便渐渐与北屿断了往来。

二人下了马车,在不远处便看到了站在码头的白若远和陶添,他们面前是一架不算大的船帆。

船帆旗帜高高架起,穿上搭建了一个不打算大的木屋,船板之上桌椅板凳,茶壶小吃一一应全。

叶轻笺本是想着请一个船夫来驾驶船帆,却被故梦拒绝了。

蟒域囚危险无常,多一个人多一个危险,她和白若远,陶添都懂得些怎么御船驾驶,一路互相照应,应不会有什么事。

白若远二人从码头上下来,他静心收拾了一番,墨发高高竖起,洗了脸和墨发,露出温润玉如德的的五官,一身白衣飘飘欲仙,又有了几分曾经桀骜洒脱的大师兄样子。

“轻笺,小梦。”

四人相聚,个个俊美无双,英姿飒爽,笑容依旧,一如当年从前在半弥教时意气风发时的浪子模样。

白若远接过叶轻笺肩膀上背着的包袱,笑着说:“路途奔波遥远,我已准备好了最后食物和水,足够撑到南洋。”

叶轻笺往前看了眼粼粼海水,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蚊子:“寒冬未去,到了深夜当真不会结冰吗?”

白若远摇摇头,道:“自是不会,蟒域囚那边要比燕京普遍气温暖和的多。”

所以才会生出那么多庞然大物来。

几人心知肚明,却又不由得心跟着沉了又沉。

时间不早,黑夜将至,故梦没敢耽搁,和叶轻笺说了两句话,便跟着白若远上了船帆。

海光粼粼中的夕阳火红如血,妖娆到了极致,绳索勾的柱子被拉开,船只便失去了依靠,随着海水波纹轻轻推动。

红云残卷下,叶轻笺的一身蓝衣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光,整个人犹如滔滔江水般绝尘而又朦胧不真实,他在向故梦挥手,大声喊:“故姐,我等你回来做我的皇后!”

叶轻笺的声音经过海水海风冲荡变得稀碎而又格外真实,故梦听得清清楚楚,站在船帆之上,泪水模糊了眼眶,无声的看着叶轻笺,没有回话,直到这人消失在她的失笑中,变成并不突彩的一个黑点。

故梦站了很久,久到天空有了海鸥盘旋,夕阳落了余晖,海水的咸味儿充斥鼻腔,白若远将大氅披在她的身后叹了口气。

陶添在下面一层隔层中驾驶船帆,他的驾船技术比与白若远要好得多,从前办事若途径海岛,捡来或者组建一只船帆,也都是陶添做的最为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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