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愿望吗?”
空间里灵魂体少女看着如弱柳扶风般的女子,轻声问道。
女子揽了揽那头柔顺的秀发,浅浅一笑:“帮我脱离陆家,顺便跟厉承景那家伙说一声对不起。”
少女点点头,“可以。”
得到答复后的女子恬静的一笑,“我可以离开了吗?”
“是的。”
“希望你能替我重新活一次。”临走之前,女子朝她点了点头,随后二话不说转身走入了一个突然出现的黑洞。
“愿你下辈子如意顺遂。”
少女冷淡的看着她离去,真诚的说道。
“宿主,要传送了吗?”
“你说呢?”少女一挑眉,先前的形象一扫而空。
“传送开始!世界选择已定,目标:厉承景。”
……
陆欢睁开眼,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好臭!
她身上貌似压着一个重物,让她动弹不得。
陆欢伸手推了推,没反应。
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一些令人作呕的气息,让陆欢额头青筋暴起!
次奥!
“系统,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眉头拧死,都能夹死蚊子了。
系统默默的上线,给她解释着:“你身边的这个就是攻略目标。”
陆欢:“哈!?”
这个又脏又臭的“东西”会是她的攻略目标?
别开玩笑了好吧!
系统猜到了她的心思,默默询问道:“宿主是否接收记忆?”
陆欢连忙道:“接收接收!”
她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
原主的记忆如同海浪般一窝蜂的涌入她的脑海,她感觉到脑袋里涨涨的,又闷又疼。
好在她早已习惯了这种传输信息的方式,也不算太难受。
从原主的记忆力来看,这个时间段刚好就是“她”捡到厉承景的时候。
这时厉承景还没有彻底掌权厉家,被本家的亲戚派人追杀,终于实力不济败逃,然后被大半夜走夜路的原主发现了,原主便带他回家了,给他包扎伤口。
之后日久生情,厉承景就渐渐对原主产生了感情,然而陆家遭逢变故,原主不得不跟另外一个家族联姻。
厉承景这时候也不过是个捡来的佣人,自然抵不过别人一个家族。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原主被人娶走,而无力回天。
多年以后陆家还是衰败了,因为当年那个能够庇护他们的家族,被回归厉家继承家产的厉承景给打压到破产。
陆家这时候又想到当年厉承景喜欢陆欢这件事,欢天喜地的把陆欢又送了出去。
只是这次厉承景对原主再也没有从前的感情了,有的只是对年少初恋的丝丝怀缅,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跟原主七分相似的女子,那就是女主。
事已至此,原主便没有了利用价值,于是乎又被陆家送了出去,只不过这次是一个衣冠禽兽的男人,喜欢玩弄女人,最后在一个雨夜,原主的尸体被人草草的埋在了那个男人的后院里。
陆欢:……
别拦我,我要杀人!
系统察觉到自家宿主的情绪,轻咳了一声:“宿主别动怒,不值得!”
“呵!”
系统:“好吧,你高兴就行。”
陆欢咬咬牙,费力把厉承景给推开了。
男人一个翻身倒在了一边,闷吭了一声。
陆欢爬起来,看着这个鲜血淋漓的男人,拍了拍手,“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看在原主的份上,救你一次。”
她眯了眯眼,原主这段时间暂时居住在附近的一个小区,离这也不算远。
陆欢不费吹灰之力的扛起来男人,在昏黄的路灯下带着男人回家。
厉承景睁开眼,眼神里涣散失神,不过片刻里面变得犀利,他扫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嗯?
他没有被抓住?
男人坐在床上,疑惑不解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一个狭窄逼仄的房间,色调大多是淡蓝色,桌柜上还摆了仙人球、多肉这些小盆栽,墙上还贴了不少二次元照片,一看就是个小女生的房间。
他皱了皱眉头,稍稍一低头看到了躺在一边沙发上的女孩。
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巴掌大的小脸藏在这海藻般的发丝间,肤如凝脂,皎白如玉,丹唇微张露出里面雪白的贝齿。
黛眉微蹙,好像梦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厉承景看着女孩娇俏的模样,微微一失神,他第一次有一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他就那样沉默的看着睡梦中的少女,靠着床,头一撇,窗外晨光熹微,流转在他暗沉如墨的眸子里,也撒在了少女青葱美好的容颜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厉承景也不知道是他守着少女,还是少女守着他,等阳光愈发明媚时他才有种空腹感觉。
少女躺在沙发上,半点儿没有苏醒的迹象,要不是看到她胸口起伏的呼吸,厉承景真有种她睡死了的赶脚。
看了看少女眼窝淡淡的青黑,厉承景叹了口气,也许是昨天晚上照顾自己太晚了,没睡好吧,他动了动手脚,意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适感,明明那群人都下狠手了,不可能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厉承景看向了陆欢。
眸子里有了一点深思,但很快又消失了。
她,跟自己只是初次见面,不至于要害他。
厉承景翻身下床,他准备看看这个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做早餐的食物,少女睡得太香了,他也不忍心打扰。
走到少女身边,把她落了一半到地上的被子盖了上去,厉承景盯着她恬淡的睡颜轻轻一笑。
他直起身走了出去,轻轻把门给关上。
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女子在他离开之后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弧度。
厉承景把粥煮在锅里,然后发现自己除了头部以上是干净的,浑身都还有脏污。
他也猜到了少女介于男女有别,所以放弃给自己换衣物,只是处理了伤口。
厉承景在陆欢家里翻找了一通,发现一套崭新的男式衣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高兴,但至少有换洗的衣服了。
男人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淅沥沥的水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