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啊,景哥?”
顾淑德被男人冰冷的视线看的虎躯一震,他哥这是咋了?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这样想着,顾淑德差点儿下意识两手捂住自己的胸膛。
表现出一副娇羞不屈的模样。
但是还好他控制住了,要不然他肯定会收到他景哥的死亡凝视。
这跟死没什么区别了。
厉承景手往他面前一伸,声线清冷的道:“手机。”
顾淑德被他哥这一操作弄的满头雾水,但还是呆呆傻傻的把手机给递了过去。
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机,那漆黑的屏幕,厉承景拧紧了眉头,手缩了回去,垂在身侧,“解锁。”
“啊?”
顾淑德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收到了一枚来自他好大哥的冷刀子。
嘤~
好凶哦!
他“委屈巴巴”的把锁给解了,再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这下总行了吧?
顾淑德觉得自己真的是为了他哥任劳任怨。
而他哥呢?
还一副拒不领情的样子。
好,你有钱你有理。
他顾淑德只是一个悲情的打工人。
厉承景这时才接了过去,然后给顾淑德撂下一句:“暂时征用。”
顾淑德:“……哦。”
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
“有什么意见提出来,别憋在心里。”
忽然男人又幽幽的来了句,把顾淑德吓了一个激灵,连忙否认三连:
“我没有,我不是,哥你别瞎说!”
厉承景正面无表情的翻找着他手机里的号码,索性不难找。
顾淑德虽然看上去很不着调,但是对厉承景的忠心天地可鉴,还把厉承景的电话号码特地放在了首位。
就是这名字……
“顾淑德。”
男人冷漠的喊起他的名字。
“在!”
顾淑德条件反射的答应。
然后就听见一句莫得感情的话:
“解释一下,AKA 景哥是什么意思?”
闻言,顾淑德顿时头冒虚汗,眼神飘忽不定。
“啊,这个,你知道的,我那个,emm……”
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脸上表情十分僵硬。
“解释。”
厉承景冷漠的重复了一遍。
顾淑德眼睛一闭,生死由命,张嘴大喊一句:“那就是个网络词,‘AKA’代表‘又名’‘也成为’的意思。”
“给景哥加上这个前缀,以‘A’开头,才能证明景哥在我心里的地位,永永远远都是第一位!”
当然,这是在他女朋友出现之前。
后面这句话顾淑德并没有说出来,虽然他有时间脑子抽抽的,但并不代表没有危机意识。
厉承景这才若有所思,勉强放过了顾淑德这家伙。
然后转头对陆欢道:“这串数字是我原来的手机号码,你可以先存着,另外……这个是顾淑德的号码,我暂时用他的手机跟你联系。”
毕竟他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被掉哪里了。
他之前的衣服里只剩下一卡包的银行卡,除了钱就是钱。
“嗯,好。”陆欢也不扭捏,二话不说记下来了。
又抬头问厉承景说:“话说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手机呢?”
厉承景抿了抿唇,像是有些为难的开口:
“丢了,找不到。”
陆欢眉梢一挑:“谁告诉你丢了的?”
就在她这里。
当时捡到厉承景时,刚好在脚边看到了一个手机,跟个砖头一样,说实话她都不想带回来的,但念在那好歹也是男主的东西,万一里面有钱呢?!
厉承景有些诧异,沉郁的眸子里微微一亮,“在你那?”
陆欢点点头:“对啊。”
她拿出自己的挎包,从里面翻出一个板砖大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厉承景还没说话,顾淑德就冲了上来,就一眼他立马认出来了:
“景哥,真的是你的手机诶!”
这么大,这么有逼格的手机,他敢说全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厉承景看着那板砖大的手机,又看了看陆欢眼里戏谑的笑意,其实他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并不想承认是自己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它还是这么好看。”
顾淑德没注意到他景哥的脸色,自顾自拿起那块板砖,哦不,手机,自己的打量,那眼神简直就像在看自己的亲儿子似的。
陆欢挑了挑眉问:“这手机阿景用了很久了吗?”
“对啊!算起来也有八九年了吧!”
顾淑德摸着那板砖一样的手机,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这可是我跟其他兄弟几个送景哥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哦?”
说到这个,陆欢就突然有了兴致了。
顾淑德见陆欢感兴趣,顿时就来了劲儿,开始叭叭叭:
“这人呐,过了十七岁的坎儿就离成人不远了,不再年轻了。”
“所以当时我跟景哥其他兄弟就瞒着景哥决定给他一个大惊喜。”
“我们几个家里面做什么的都有,一开始是想送景哥一辆跑车,可是景哥不喜欢开跑车,比起跑车,他更喜欢越野那种性能好,起步稳的。”
“然后我们又商量送景哥一块表,不是有话说‘表就是男人第二辆车’嘛!可是景哥不喜欢戴表,以前景哥戴表时经常因为手腕勒出白痕,而心情不好。”
“一直到某一天,我们看见一则广告,说‘手机就是男人的第三辆车’,当时我们脑袋里就灵光一闪,决定亲手做一款独一无二的手机送给景哥。”
“于是‘巨无霸’就诞生了!全世界仅此一台!”
顾淑德越说越起劲,两只手都开始比划起来了。
陆欢没想到像顾淑德这样不着调的人送个礼物还能这么用心。
她抬眼看向了一边站着的厉承景,这一刻她发现某人的耳朵红了……
难怪了,这两个性格如此天南地北的人会成为兄弟。
“嫂子,你是不是也觉得很不错啊!”
顾淑德拿着那“板砖”,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是是是,的确很完美。”
陆欢笑得眼泪都快溢出来了。
再看看,厉承景脸黑了下来,眼神如刀子一般盯着那个一直在作死的青年,颇有一种气得要死又拿人没办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