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钱子墨追上去问:“什么是我?”
“第一次惹怒我但是没有被惩罚的人,是你,钱子墨。”
“啊?!”
居然是她……钱子墨一边切着胡萝卜一边在心里嘀咕,她是真的没想到啊。
在超市里溜达了一圈,还是只买了小排、黄瓜、猪肉还有茄子,不过趁着顾肃不注意,钱子墨还买了胡萝卜。要做红烧排骨,怎么能少了胡萝卜丁呢!
回了家以后,顾肃就成了大少爷,在客厅里玩电脑。可怜的苦逼的钱子墨化身保姆。拎着菜在厨房做饭。
一边做饭,脑子里还一边回响着顾肃的话。
“第一次惹怒我但是没有被惩罚的人,是你,钱子墨。”
回头想想,好像也是,应该没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接二连三地拒绝顾肃了吧?按照传说中的性格,顾肃居然到现在还忍着,这该算是幸运吗?还是什么?
不,其实顾肃也对她狠狠地生气过。但是上次医院那次暴怒,原因还是因为她受伤了,她可以解释为因为担心吗?
这么解释好像也能通,至于顾肃为什么会担心……难道是因为……
“呀!”
钱子墨手上一阵刺痛。
“怎么了?”顾肃冲进厨房,瞬间眼瞳一缩,吼道:“你的眼睛是长来干什么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钱子墨抓着自己的左手,她刚刚一个走神不小心就划伤了左手的食指,鲜血像断了线的珊瑚珠一样掉了出来。
十指连心,她立刻就疼得要掉眼泪。
顾肃一进来还吼她,真是的!她刚刚想的一切,肯定都是自欺欺人啦!顾肃才不在意她呢!
正这么想着,忽然身子一轻。
“啊……!”钱子墨惊呼一声,伸手就想去抱住他的脖子,却被顾肃喝住了:“别动!”
顾肃沉着脸将她抱到客厅里坐着,问道:“家庭药箱在哪里?”
“啊?”
“你的家庭药箱在哪里!”顾肃低吼:“你想自己的血流干吗?!”
钱子墨被他吼得讷讷的不敢抬头,小声说:“在、在电视柜下面。”
顾肃立刻将药箱找了出来,取出纱布小心地将她的伤口按住,抬头问道:“痛不痛?”
其实很痛的,但是钱子墨坐在沙发上,看顾肃单膝跪在地板上,仰起头看着她的时候,一向冷酷的脸上竟然带着着急。
还有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钱子墨的心好像被一双温柔又温暖的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钱子墨摇摇头,看着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用脱脂棉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换上干净的纱布,一层层小心把伤口包起来的男人。
她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冲动,开口问道:“顾肃,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总是来找我啊?”
顾肃正在缠纱布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给了她一个“你是瞎子吗”的眼神,又低下头去包扎,冷冷地说:“你脑壳坏了?”
“你才脑壳坏掉了!”钱子墨用脚尖轻轻地踢了顾肃一下,被绑好纱布的顾肃一把握住。
“钱子墨!”顾肃怒瞪她,这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竟然敢替她!他危险地说:“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我!”
“哦……”钱子墨点了一下头,心里忽然很开心,她低下头去,眼中笑意盈盈的,软声问道:“顾肃,你说我是第一个惹你生气但是你不惩罚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敢踢你的女人,那……”
她眼中有小小的期待,小小声地说:“顾肃,我能不能做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第一个喜欢的人……
顾肃的心一沉,他脑中浮现一个人影,往昔、昨日、此刻,两个人影重叠、盘旋,难分彼此。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久久地沉默着。
他的沉默无端地让人心慌。钱子墨的原本满是期待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她勉强地扯着嘴唇笑了一下,别过脸小声说:“那个……你不愿意……就算……就算了……唔!”
顾肃心中本来很犹豫的,他不想欺骗钱子墨,也不想让她再度离开。
正人生第一次不知道该用什么语句来表达心中的感受的时候,他就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因为紧张而胆怯说就算了。
算了?怎么能算了?顾肃不想听她再说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
以吻封缄。
钱子墨愣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然后心里就忽然明白了过来,她任由顾肃在她的嘴里肆意,任由顾肃将她压着靠在沙发背上,伸手抱住顾肃的脖子,与他忘情地亲吻着。
她的滋味美妙得不可思议,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尝到滋味,所以如此渴求?
顾肃几乎将她拆骨入腹地吃掉,双手从抓着她的肩膀渐渐下滑,在她的腰上几个来回之后,从衣服的底部钻了进去,握住了那纤细的腰肢。
“嗯……”钱子墨敏感地一颤,随即就放松了下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要再犹豫害羞什么了吧。但是她刚做好心理准备,顾肃却喘着气将她放开了。
“顾肃?”钱子墨疑惑地问道,然后立刻脸红地垂下眼。搞什么啊!这两个字说出来,简直就像她多渴望顾肃对她做些什么事一样!
真是的,她才没有这么想,她只是觉得,按照平时顾肃送到门口绝对要吃下肚子的性格,现在她早就光溜溜的了。
“你手上有伤。”顾肃的左膝跪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另一手抚摸着女孩鲜艳得略带红肿的嘴唇,眼中有暗沉沉的情字光芒:“钱子墨,这就算是签订契约了,你要是再敢逃掉,不要怪我不客气。”
“什么叫签订契约啦?”钱子墨推了他一下,嗔道:“我们这叫说好了,叫确定关系。签订契约,你还真是当自己做生意的吗?我是你的生意对象吗?”
顾肃笑了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仿佛是默认了什么,然后站起来,往厨房去:“你坐着别动,我去将厨房收拾一下,等下打电话给寒修,让他送吃的过来。”
“我只是手受伤而已啦,坐在沙发上干什么?”钱子墨跳下沙发,握着受伤的手去厨房当指挥,一边让顾肃将各种切好的菜装在保鲜盒里,放进冰箱冷藏,一边遗憾地说:“我还以为今晚能吃到你做的大餐呢,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