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潇潇!我是瑶瑶,你开开门好吗?潇潇!”
杨诗瑶看了眼身边的慕清言,任她怎么敲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心没来由地乱了起来,眼睛左右不定。
“潇潇!……”
杨诗瑶站在慕清言身侧,继续敲着门,侧目与之对视,她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不停地扭动着门把手,没有丝毫反应。紧接着她连忙小跑到厨房,慕清毅闻声快步走了过来。
“王阿姨,潇潇房间的备用钥匙呢?”迫切的语气带着不安,杨诗瑶紧张到两眼发热。
“在客厅的茶几那边,我去给你拿。”王阿姨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忙走到了客厅。
从一开始慕清言就隐约感觉到有煞气从屋内丝丝蔓延了出来,此刻她神情变得严肃。
“哎呀,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呀,怎么找不见了?!”
王阿姨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慕清言听得明白,情急之下,身边的慕清毅说:“姐,让开,我看看能不能把门撞开。”
慕清毅奋力撞向那扇门,门板纹丝不动,事出紧急,他决定踹门。
“嘭!”一脚下去,门没有被踹开,他面色凝重,又要去踹,慕清言急忙制止了他。毕竟弟弟不是练家子的,这门板的质量应当极好,岂能轻易踹开。
她运行体内灵气,集中于右脚,蓄力一踢,“嘭!”地一声,门终于被踹开了!这一幕看的在场之人皆是目瞪口呆。
慕清言姐弟走进房间,杨诗瑶和王阿姨也急忙跑了过来。
屋内的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一个穿着洁白睡衣的女孩儿趴在梳妆台前,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臂垂了下来。垂着的手臂下是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液体旁边安静地躺着一只钢笔。
慕清言急忙过去摸了摸女孩颈部的脉搏,还有轻微地跳动。目光下移,腕上的血还在往下流,她急忙按住那个手腕上划了两三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潇潇!”杨诗瑶冲了过来,惊慌失措,却又不敢轻易碰她。
“她是稀有血型,一旦受伤,血止不住!”杨诗瑶带着哭腔,急红了眼眶,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慕清言不动声色地往伤口处注入一丝淡薄的灵气,对身后的王阿姨道:“家里有没有医用箱?先找来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没有了!上次潇潇的朋友来看她,把医用箱借走了。”王阿姨急道。
慕清言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将蚕丝床单撕下一条,紧紧地缠在潇潇手腕上,“走!快去医院。”
“我去开车。”杨诗瑶丢下一句话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慕清毅闻言,一把抱起了潇潇,大步朝门口走去。慕清言回头看了眼梳妆台,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东西也走了出去。王阿姨本能地也想跟过去,却被慕清言拦了下来。
“王阿姨,你放心,潇潇没事,你先呆在家里,万一有什么需要,还要请你帮忙。”
听了慕清言的话,王阿姨只能点头答应,但一颗悬着的心终究放不下来。
红色保时捷一路飚速,终于,在一家距离最近的医院门口停了下来。慕清毅抱着潇潇往医院大楼跑过去,慕清言和杨诗瑶紧紧跟在一侧。
“医生!医生!……”
听到喊声,护士急忙推着急救床过来,医生一边检查潇潇的情况,一边推着急救床往急诊室方向赶去。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急诊室出来,愁眉紧锁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失血过多,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她血型稀少,医院血库里没有血,需要病人家属献血。”
“抽我的吧,我和她血型一样。”站在医生身侧的杨诗瑶急道。
艳阳高照,急救治疗后,潇潇安然无恙地躺在病房里。她面色惨白,像一个沉睡的芭比娃娃。房门打开,慕清毅提着买来的吃的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姐姐,吃点东西吧。”
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了坐在床边,有些失魂落魄的杨诗瑶。她冲慕清毅淡淡地摇了摇头。
“别等她醒来,你就扛不住了。”
要是换做平时,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跟杨诗瑶说话,她肯定会呛回去,但是这次,她并没有。接过慕清毅手中的酸奶,她吞吐地说了声:“谢谢。”
慕清毅扬了扬嘴角,坐在一边吃起了东西。
慕清言喝了口矿泉水,扬起手中的画册问道:“这个东西放在潇潇的梳妆台上,你知道这是谁给她的吗?”
杨诗瑶回过头看了一眼,起身走来,将画册接了过去。这本画册不同于印刷版,是纯手绘的画册,册子很薄。她翻了几页,看见画册里面的内容,脸上闪过讶异和担忧。
“这,怎么会这样?”杨诗瑶呢喃道。
慕清言与慕清毅面面相觑,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不解的两人,杨诗瑶才缓缓讲道:“潇潇八岁的时候就凭天赋拿下影后的奖杯,成为最年轻的影后,她喜欢挑战不同的角色。”
顿了顿,又道:“前几天,她刚拍完一部电影。电影讲的是一位酷爱画画的女孩,因为男友背叛而换上微笑抑郁症,虽然表面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抑郁症已到了重度抑郁的地步,她将男友的背叛全部画在一个册子上,最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一句话叫做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好的演员敬业到了极致,就会入戏太深,走不出来。
“我应该多陪陪她,帮她缓解情绪的。”杨诗瑶后悔地看着病床上的潇潇,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慕清言长叹一口气。
“什么?”杨诗瑶侧过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这本画册里有淡淡的煞气,而且早上去她家的时候,她卧室里的香味是梓萝草的味道,我们村子里也有这种草药。这种草药制成香料,少燃一点可以助眠,但是经常用就会致幻。你刚才说她刚拍完电影,再加上梓萝草和这本纯手工画册,很显然,有人想她死。”
杨诗瑶脸色难看,当她听到梓萝草致幻时,就已经猜到了。
“贱人!一定是她!”说着便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慕清毅挡在她身前。
“一定是丽娜!她抢了潇潇的男朋友,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杨诗瑶咬牙切齿,心中的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双手握成了拳头状。
“你有证据么?”慕清言冷冷道。
“我……哼!在帝云都,我的话就是证据!”她嘟囔着嘴,火气不减。
“先坐下来,你冷静一点。你过去能把她怎么样?找人打她一顿?这不是给不知情的人机会,去抹黑潇潇么?”
杨诗瑶心念一动,不得不承认,慕清言的话确实有道理,她瞥了瞥慕清言,又坐回了床边,努嘴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慕清言啃着面包,细嚼慢咽着,让一边的杨诗瑶急坏了,慕清毅也看不懂姐姐究竟要干嘛。
只见她又不紧不慢了喝了一口水,才弯起嘴角道:“我们明天送丽娜一份儿大礼,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