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武:“啧,你也知道是你的台词?这台词在黄大仙来的时候你说得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做人可以这么双标?”
景书咳咳,“双不双标,这不得看……”
景武:“脸?”
景书再度咳咳,“不,我看的是素质,素质你懂吗?人家是律师,最是讲道理的……”
兄妹俩正为“做人是否该看脸”这个课题做着深入探讨,院门一响,某个有素质的、脸白得跟擦了两斤面粉的弱身板进来了。
景武“唬”地站了起来,胳膊一抬,虎虎生风,“谁让……”
刚说了两个字,就跟大白鹅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卡住了。
和贺君与一起进来还有他奶奶。
景奶奶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可只要奶奶瞟一眼景武,再慈爱地叫一声“小武”,虎虎生风的景武立马就像充气大老虎被放了气一样蔫下来。
所以,景武的台词由“谁让你进来的”变成了,“谁让你们在外站着的!真是!看着太阳,多毒啊!呵呵呵!”
景奶奶有什么不明白的,笑着对贺君与和黄大显说,“家里两个孩子,十分顽劣调皮,还请律师先生担待。”
于是,前一分钟还“鹅飞人跳”的局面变得祥和了,五个人一只鹅,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贺君与这才能好好看看这院子。
说是贺家的老宅,但因父母搬走多年,他从来没在这里住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
就是个一进的院子,北边是他家的几间房,目前空着,黄大显带人重新拾掇过了,从外面看弄得还不错,簇新,却保留了古香古色的味道,但和东西南向的屋子就格格不入了。
南向住的是景家,收拾得还算整齐,但那个旧,跟新收拾出来的没法比,至于东西向就没法看了,破旧不说,那东加一间,西隔一间,东补块门,西刷个窗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怕住的全是乱七八糟的租户,这就更不能忍受了!
唯一看得过眼的是这个院子至少还保留着该有的空地,院子里的西府海棠也没砍去,树下这张木桌还能坐下来乘个凉,但还得在门口加个影壁才行,不然一进院门一览无余,毫无隐私感,嗯,那些胡乱加的隔间全部要拆去,重新装修,这一时半会要搬进来住还不太可能……
贺律师已经开始构想把院子里全部住户迁走后要怎么改造了,景奶奶笑吟吟地端出自家煮的杏皮水来给几个孩子解渴。
贺君与从来只喝白水,茶和咖啡一律不喝,更别说乱七八糟的饮料。
他看了眼杯子里黑乎乎跟中药似的东西,没动,结果身边那个不争气的,一口喝干自己杯子里的也就罢了,还伸过一只胖手来取他的杯子,嘿嘿地笑,“你不喝的吧?给我喝?”
贺君与的眼神绝对比这冰镇杏皮水还凉,凉飕飕看他一眼,黄大显一个激灵,“刚才喝太快,我没尝出味儿来。”
大家:……
这台词为什么这么耳熟?
景书噗嗤一声,笑出来,“黄大仙啊黄大仙,本来以为你是妖精,谁知道是二师兄!”
黄大仙绷着一张丰润的脸,“谢谢,我叫黄大显,大显身手的意思,不是黄大仙。”
“小书,不能没礼貌!”景奶奶出言轻斥,而后把话题带上正途,“两位先生,今天来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