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秦北言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若是想证明,看来还是得去找一趟现任的典礼司大夫。
太后的父亲,林文锦。
......
半个时辰后,林府。
秦北言敲了敲门,见到了林文锦。
他素来清廉,性子又不爱热闹,这点和太后正好相反,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
因此,府邸里下人很少,院子的面积也不大,但却是干干净净,没有杂乱的迹象。
“殿下,来寻老夫有何事?”
秦北言被招呼着坐在了偏厅内,他看向主位上的林文锦,“许久不曾见过林伯父了,特来看看。”
“难得殿下有心。”
林文锦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殿下这几日见过太后?”
“见过。”
“一切都好?”
“都好。”
“那就好。”
林文锦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自然了不少,“你们年纪相仿,太后在宫里无聊,殿下也可常过去陪着说说话。”
“这是自然。”
又闲谈了几句,二人的确没什么共同话题,所聊内容基本都离不开林文锦的爱女,当朝的太后,作为皇亲国戚,他基本上没有主动奢求过任何恩赐,陛下也很给面子,真就什么都不给。
因此十年前他官居五品,如今也才四品。
太后在宫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如果你不打听打听,甚至都不知道大云朝还有这么一对父女。
不过在朝堂之中,林文锦也落了个好名声。
“林伯父,”秦北言言归正传,“北言来此,是想向你打听个事情。”
“殿下但说无妨。”
“能不能让我进一趟典礼司的案牍库?”
典礼司的案牍库不仅保存着像教坊司这种地方的档案,更有与各国使臣来往的文书,若论起危险程度,比之麒麟台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擅闯了。
不过好在,麒麟台属于“无主之地”,一般情况下谁都不给进,但案牍库不一样,它是归林文锦管的。
“这...”
林文锦面露纠结,这件事肯定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对方又和她女儿的关系很好,这个面子,该不该给呢。
“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殿下,能否告知,为何要进去?”
“说来话长,我想看看三年前教坊司的事情。”
“教坊司?”林文锦皱了皱眉,“那殿下要失望了,案牍库里没有这些东西。”
“没有?”
“嗯,”林文锦点了点头,“当初教坊司被裁撤之后,左相点名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到了相府,陛下也没有反对。”
“还有这事?”
“不错。”
“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这个就不清楚了。”
秦北言抿了抿嘴,他跟左相没有半点交情。
当年左相一手处置教坊司一事,借读各项文书也说得过去,但有借不还,这就有点不讲武德了。
秦北言有些头疼,仿佛是一脚踩进了泥潭里。
这件事闹到现在,左相,右相的女儿,陛下,任玉堂,还有南疆召国。
“北言先告辞了。”
“殿下慢走。”秦北言暂时离开了林府,独自行在大道上。
走着走着,路边的人群逐渐稀疏。
“别躲了,出来。”
一名民女打扮的姑娘笑着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见过殿下。”
秦北言看了过去,认清了来人,是女帝身边的人。
“跟着我干什么?”
“殿下,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