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有事好不好?这样你让我怎么办呀?”
沈余握着林绰的手,整个人哭得都在抽泣。
林绰除了刚开始被砸时,浑身钻心的疼外。
到现在已然有些麻木,虚弱地抬起手,然后握住沈余的手,安慰她:“就是受了点伤,没那么严重。”
话虽这么说,但是许多玻璃渣扎在身,那种疼痛自然不言而喻,等到去了医院过后,还要一个个的在他身剔出玻璃渣,那疼痛绝对让他今生难忘。
只不过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林绰还是决定要装得坚强一点,怎么着也不能让她担心吧。
尤其看着喜欢的姑娘在自己面前落泪,林绰的心更疼了一时间,连身的伤都有些忘却。
商场距离医院并不太远,所以没一会儿就送到了医院里,林绰之前就是在这里实习,这次来接他的医生,也算得是他的半个导师,一看见林绰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背部以及腿几乎都扎满了玻璃渣,密密麻麻的血点,还有好几处大面积的割伤,需要进行缝合。
林绰被推着直接送进了抢救室。
沈余看着抢救室的门闭了起来,整个心依旧还是担心不一样。
帮忙送过来的一名护士看见沈余的样子,见她手以及胳膊处有好几处创伤,劝她去旁边的科室进行处理。
沈余一路流了太多的眼泪,此刻就连说话都带着抽噎的感觉,麻木的任由护士牵着她的手,去到一旁的科室处理身的伤。
每个细小的玻璃渣从手掌钳出来时,沈余疼得直冒冷汗。
脑海里却不由在想,林绰几乎背腿全都是这种伤,那他得多疼啊。
——
有些落荒而逃的宋萝,整个人特别难受,满眼都是林绰倒在地身扎出了许多血窟窿的情景。
宋萝出了商场过后就打了辆车坐在车,将自己蜷缩在一块儿,死死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姑娘,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坐在前面开车的师傅见宋萝整个人状态有些不太好,好心的问了一句。
不过宋萝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埋着头,思索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
身的这件衣服必须要先换下来,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今天去了跟沈余同一家的商场,万一顺藤摸瓜就极有可能被人扒出来,是自己在中间捣的鬼,到时候林绰一旦知道肯定会恨死自己的。
可是看着林绰受伤,沈余心里也是极疼的,她真的很想去医院看林绰一眼。
可若是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去看林绰,也会被人发现端倪。
宋萝深呼吸,按捺住内心的慌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出租车师傅将宋萝送到了学校大门口,给钱的时候宋萝直接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张红票给了司机,然后慌张的下了车。
……
“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许衍之牵着司南乔的手,说话的语气有点闷闷的,活脱脱像极了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事急从权,我也没想到她会来这里找我,毕竟是我编辑啊,怎么着也得去见一面。”
司南乔握着许衍之的手,轻轻地晃了一下。
两个人出去约会,午饭吃到一半,司南乔就接到了编辑的电话。
司南乔作为小有人气的悬疑作家,已经出版了好几本,而这次编辑来到江州,应该也是为了跟她商量稿子的事情。
只不过之前没有说一下,而是直接到了江州大学来找司南乔。
所以在目前情况之下,司南乔只得先中断跟许衍之的约会,然后拉着他匆匆赶回学校去见自己的编辑。
“保证没有下一次。”司南乔还特意把手举了起来,跟许衍之发誓保证。
“下次你要再为了别人,终到我们的约会,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虽然听起来语气有点恶狠狠的,但还是包含着点宠溺加无奈。
感觉两个人在一起过后他就越来越没有地位了,以前他是要防着男的,现在甚至有女的都要来跟他抢司南乔。
许衍之伸手在司南乔的鼻尖点了点,然后牵着她的手从学校西门往里走。
“哎,那是宋萝吗?”
司南乔视力特别好,一眼就看见了眼前在出租车下来的姑娘像极了自己那位室友,一下车就匆匆拿着包,然后往学校里跑去。
“她跑那么快干什么?”
司南乔当时有些不解,视线落在她的身,看着她的背影倒觉得有些眼熟,然后看着她那身白色的裙子就愈发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宋萝!”
高声喊了一下,但好像宋萝并没有听见,而是迅速地跑进了学校里,然后一直往宿舍大楼那边跑去,全然没有听见身后来自司南乔的呼唤声。
看着那身白色的裙子,司南乔隐约想起来她今天早穿的好像不是这件衣服。
“出去逛街了?”
看着宋萝没有理会自己,就知道她没有听见,司南乔沉默下来,低声呢喃了一句。
“别看了,不是要去接你那个编辑吗?”
许衍之伸手将司南乔揽进怀里,然后捏了捏她的脸颊,看着司南乔的视线全然落在宋萝身,不由有些吃味。
怎么随便一个人,都能够分走她的目光呢?
“对对对,我们快点去找蓁姐。”
说完,司南乔拉着许衍之的手直接回了学校,然后按照之前叶蓁留的地点,去了学校的奶茶店。
至于一路慌张的跑回宿舍里的宋萝,看着宿舍里空无一人,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
要是宿舍里有人见她穿着一条跟沈余一模一样的裙子,她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圆谎了。
迅速的拿起今天外出时的那套背带裤,然后去卫生间里换完衣服后又重新扎了个马尾。
收拾好后,宋萝将那件白色的裙子塞在枕头底下,接着揣着怀里的小包,准备再次出去。
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去医院看一下林绰,万一他真的伤得很严重,自己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