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和帝王达成共识,生怕他觉得自己馋他身子。
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怎么可能会上赶着争宠。
不过这种话她不好和身边的人说,只能打了个哈哈:“尽量尽量。”
灵云以为她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继续收拾着,手上突然摸到了这个荷包:“哎,这是什么。”
“荷包。”韩芷玉无精打采的捧场:“估计是兄长落下的,差人追上送还吧。”
“这个荷包被压于垫子之下,想必不是公子忘记了的,而且故意留给娘娘的。”灵云的手指下意识的摩擦了下荷包。
“想必公子觉得娘娘离家艰难,特意想要弥补和照顾娘娘的,若您让人去送还,反而会伤了公子的心。”
倒也不是有可能,几年未见的兄长贴补下胞妹,不能说不合理。
如果她让人送回去,说不准他还以为自己是想断绝关系呢。
韩芷玉觉得暖心的同时,未免又觉得愧疚,这是人家对原主的好,却被她平白领受。
便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袖口,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既然如此,便先存放起来吧。如今家中艰难,我在宫里吃穿用度都不愁,无需再垫银子进来了。”
灵云欢快的应下:“哎。”
窗外玄宁有些无语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陛下,若是要探听什么消息,找个暗麟卫的来探听,岂不是更好。
赢彧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失心疯,他本来只是想知道,王后是不是真的不馋他身子了。
明明是想随便找人探听的。结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蹲在了王后的窗户底下。
没错,这俩人就躲藏在窗户下的花丛里,听完全程。
他能感受到玄宁的目光快要凝成实质了,但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轻轻动了下手指。
玄宁看懂了这个要走的意思。
两人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避开让人,来到一处空旷的湖边。
湖面波光粼粼,赢彧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兄妹两人未免太能说了些。”
“娘娘与家人多年未免,想说的话自然多些。”玄宁吃不清他的想法,只能捡着无关紧要的话说。
“你刚才听到没有,他们兄妹俩是怎么议论寡人的。活似寡人是吃人的老虎一般,还妃嫔不喜,寡人也不喜欢她。”赢彧一口气说完,之前恨不得和人撇清关系的跟不是她一般。
玄宁小心翼翼的试探:“那可要责罚韩大人?”
赢彧看着在阳光下微漾的碧波,如玉的面容侧到一旁:“此事不能着急,否则必然有人觉得寡人有安排眼线监视他们。到时人人自危,反而不美。”
“寡人同韩英自幼相识,不能伤了情分。”年轻的帝王站起了身。
方才外泄的情绪都收了回去,似是又变成了沉稳内敛的人。
玄宁如是的想着。
就听见那威仪的帝王问:“你说王后真的放下寡人了吗?”
瞬间好多故事桥段出现在玄宁的脑子里,啥我爱你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了你又想爱我。
顿时他有些惊恐的回答:“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