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理说把控朝堂,应当是世家亏欠他们的,可这会儿韩芷玉仿佛局外人一般坐着。
竟然赢彧有几分心虚,他们这样当年讨论世家的不好,是不是有点伤害她?
想着韩芷玉恰好朝他投了个笑容。
帝王似是被烫到眼睛一般,飞速挪开眼睛。
其实韩芷玉只是觉得他看着有些烦人,没想到只是笑一下他就转头了,以后还是要多笑笑。
“陛下,草民并无挑拨等意思,只是如今世家势大,寒门子弟甚至连看书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同台竞技呢?”公仪宣讲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似乎是为寒门子弟操碎了心。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道德绑架。
世家之所以学习的机会多,那也是因为先辈们的努力。
总不能因为寒门子弟没办法学习,就不用世家子弟参加科考。
人都是会选择偏向于自己的地方,帝王也不例外。
其实说白了,王室才是最大的剥削者,世家也不过尔尔。
赢彧的抿了口茶问:“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公仪宣侃侃而谈:“草民以为,应当打压世家。”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他的想法是这样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既然是假根深蒂固,且同气连枝。”
“姻亲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如果寡……我。强行打压,岂不是需要等着亡国。”赢彧的神情难掩失望。
原本以为此人可能会有些才华,却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果然也只能留在身边,做一个拍马屁的人,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其中韩芷玉的心情作为激奋,她也不管什么干政不干政的了。
只是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响。
韩芷玉姿态一直都非常好,所以这会儿茶杯磕出声音来。引得众人伸头去看。
韩芷玉冷笑一声:“我看你不是草迷。是草包。”
“你妇人之见。”公仪宣接受不了她的这个说法,特别是她眼底的不屑和轻蔑。
他脸都气红了,看着赢彧十分不满:“女眷不得干政,这位在我们畅谈之时随意开口。是否僭越了些。”
他原本以为帝王会自己会为自己撑腰,毕竟一个女人和一个能臣相比,孰轻孰重陛下应该知道的。
可能料到帝王只是摆了摆手,随意的说:“她的意思便是寡人的意思了。”
其他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夫妻本为一体。
即便这个妻子自己不大认可,甚至只把她当个妹妹。但也不能有外人欺辱了去。
公仪宣不知道该说什么,言语间甚是悲痛:“草民之所以找到陛下,是因为听说陛下乃圣明之君。”
“草民以为您有大抱负,所以特代献计,也希望能跟您干一番大事业。可未想到,如今竟让一个女人当家。”
“女人,女人怎么啦?”韩芷玉听到这个话就觉得不满:“都什么时候了,还搞性别歧视。可拉倒吧,有本事你在金鳞卫赵将军面前说这话。”
说到赵将军,公仪宣就没了声音。
甚至神色中还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