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玉看着两个大人似是小孩般的玩闹,有些忍俊不禁。
抬眼就看见他头上插着的毛笔,有些不解的问:“好端端的插着这个做什么。”
她原本见他头上那个竹子磨得簪子挺好,像是个风流浪子。
如今带着这个,反而像是个书呆子。
“这不是学您吗。”公仪宣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头上的特点,有些得意。
立马从玄宁那里拿了一个画卷,随着唰的一声,里面的内容漏了出来。
画卷上女子的衣袂飘飘,似是被风吹动一般。
怀里抱着书卷,同公仪宣一般头上簪着毛笔。
韩芷玉啧啧一声:“这样的场景只簪个毛笔未免太单调了,若是能有个步摇,肯定要好看许多。”
点评完之后,她才想起来问:“学我?我才来没在头上簪过笔,最多也就是放过小扇子。”
毕竟早年的时候,少有谁的女神是不带扇子的。
“可这画卷上的就是您呀。”公仪宣晃悠了下手里的画卷。
韩芷玉吸了一口气,立马改口:“是吗,怪不得这画工精细,配色严谨。画里的人也十分赏心悦目。”
还好她说话不刻薄,否则都不好圆了。
“陛下似乎对此并不好奇?”公仪宣没忘记报帝王刚刚教唆师父打他的仇。
问这话的时候洋洋得意,似是揪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小辫子。
这些画就没哪个版本赢彧没看过的,只是如果他说了实话。
王后晓得他知情不报,估计会生气。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想清楚了。
赢彧写完了笔下的最后一个字,这才抬眼看着他:“不管是谁画的都是假的,唯有寡人面前这个才是真的。假的被他们追捧,而真正的却在寡人的家里。所以还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呢。”
不晓得为什么,明明他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嘲讽,可公仪宣愣是觉得自己被挤兑了。
而且还有一股撑到了的感觉。
见他把话说的如此煽情,韩芷玉只觉得大牙都要被酸掉了。
可当着他臣子的面,韩芷玉只是一言难尽的抿了下嘴,给他留着体面并没反驳。
公仪宣被他堵了个正着,只能卷起画轴,再没方才的欢喜。
“怎么收起来了?我看还有这么多,想继续看看。”她倒是对旁人的画十分好奇。
这里除了避火图,也没什么漫画连环画之类的。
如今有些画像看看也挺好。
公仪宣这才笑着去给她打开下一个卷轴。
上面的人各有特点,最后两个人还似模似样的评选了个最优的。
而赢彧则看着他们说话,当真像是在看自己老婆跟儿子一般。
公仪宣估计怎么着也想不到,自己之前喊的一声爹,竟然就在帝王眼里成了儿子。
还是认定了的那种。
将公仪宣带来的问题都解答后,韩芷玉站起身,行了一礼:“陛下,臣妾先回宫了。”
“嗯,路上慢些,雨天路滑。”赢彧放下手里的笔,目送她离开。
“陛下政务繁忙,要不臣日后去其他地方向娘娘讨教?”公仪宣小心翼翼的问。
他方才总见到帝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