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笨。”耿湛锐无力的喊了一声。
“二爷,我说过,如果你敢骗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许雅韵眼眶红红的说。
她爸爸妈妈就是因为欺骗隐瞒,所以他们离婚了,也因为欺骗隐瞒,她一直的信念,认为自己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小公主,崩了,所以她真的接受不了耿湛锐骗她。
“小笨笨,是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先洗完头发,我们再谈好不好?”耿湛锐低声下气的哄着。
“不好,你出去,我不要你碰我!”许雅韵推了耿湛锐一下。
耿湛锐实在怕许雅韵太激动,伤到自己的头皮流血,无计可施之下,他冷声的说,“许雅韵,别闹了,容忍有个限度,站好,洗头发!”
许雅韵还不知道怕,一直反抗。
耿湛锐无奈的一腿站进浴江,把许雅韵的上半身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臂抵着她的背,手按着她的脖子,看似粗暴,实质是非常小心翼翼地帮许雅韵洗头发。
“许雅韵,不许再动!”耿湛锐的语气十分严厉。
许雅韵不怕是假的,终于肯消停,乖乖的让耿站锐帮她洗头发。
耿湛锐终于帮许雅韵洗好头发,帮她擦干身子。
许雅韵却是泪流满脸,呆呆的的任由耿湛锐摆弄她。
耿湛锐心痛得不要不要的,“好了,小笨笨,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啊!”许雅韵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以为耿湛锐以后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强逼她的。
“小笨笨,很晚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去休息,好不好?”耿湛锐柔声的哄着。
“不好!二爷,你不单止骗我,还强逼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许雅韵吼完,便跑进隔壁,自己的休闲室,把门锁上。
“许笨笨,出来,好不好?”耿湛锐一边拍门一边说。
“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以后也不想!”许雅韵哭着说。
“好,好,我走,你的休闲室里没有床,你出来,回去主卧睡,好不好?我去客房睡,不打扰你,小笨笨,乖。”耿湛锐真的感觉自己在哄三岁的小孩子。
但他可以怎样?他的确是撒谎了,的确是强逼她了。
他突然心里有点不安,这么小的善意的谎言,许雅韵也受不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瞒着她更大的事情,到时候,她会有什么反应?
但耿湛锐现在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因为她怕许雅韵睡沙发,会撞到头,所以他见许雅韵没有反应,便拿出了钥匙,把门打开了。
许雅韵见耿湛锐居然不顾她的意愿,自己开了门,便随手拿起一本书,扔向耿湛锐,“出去,你出去,你怎么可以那么不尊重我!”
就是这么好巧不巧,被扔出去的书,刚好砸中了耿湛锐受伤了的手臂,耿湛锐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绷带开始渗血。
许雅韵见状,紧张的跑了过来,哭着说,“二爷,对不起,我,我没心的,是不是很痛啊,我们,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小笨笨,只要你肯原谅我,你再多扔几次也成。”耿湛锐擦了擦许雅韵的眼泪说。
“你才笨啊,我们马上去医院,但,但我不会开车,怎么办,啊,我们让司机回来,唉,但会否赶不及?我们,我们还是叫救护车吧。”许雅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即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用去医院,小笨笨,你能不能原谅我?”耿湛锐按着许雅韵打电话的手说。
“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绷带都被血染红了,我们还是要去医院的。”许雅韵担心的说。
“傻丫头,谢谢你原谅我,不用去医院,我打个电话给敖年,让他来帮我处理就好了。”耿湛锐说。
“快点打吧。”许雅韵监督着耿湛锐。
耿湛锐无奈的打了个电话给郑敖年,说明了情况。
郑敖年一个小时后赶到。
“小笨笨,你先回主卧休息,敖年会帮我处理伤口的。”耿湛锐说。
他不想许雅韵看到他的伤口,因为的确有点恐怖。
“不,我要陪着你。”许雅韵说什么也不要离开。
耿湛锐无奈,唯有让许雅韵留下,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的。
郑敖年一边拆绷带,一边训斥了耿湛锐一番,“湛锐,手术后,我怎么告诉你的,你想整条手臂都废了?”
“手术?”许雅韵惊讶的问。
“是,做了三个多小时的手术,他的手臂才保住了,现在又弄伤,唉!”郑敖年不满的说。
“二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许雅韵又哭了起来。
“哎呀,小笨笨,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怎么那么爱哭呢?”耿湛锐有点头痛的说。
“我是遇到你才变得爱哭的,我以前根本就不会哭的。”许雅韵哭着说。
“好,好,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耿湛锐耐性的哄着。
郑敖年露出了怪异的眼神。
耿湛锐装作看不到。
绷带终于都拆开后,许雅韵看到耿湛锐的伤口,晕了过去。
耿湛锐立即不管不管的去接许雅韵。
“湛锐,你的手还是不要治了,迟早也会废的。”郑敖年没好气的说。
“敖年,你知道她的特殊体质,撞伤碰伤,也可大可小的。”耿湛锐把许雅韵抱到沙发上说。
郑敖年摇了摇头,“趁她晕了,快点让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耿湛锐却说,“你先看看她。”
“她没事,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否则她醒了,你的伤口也不用处理了。”郑敖年严肃的说。
耿湛锐吸了一口大气,点了点头。
郑敖年开始帮耿湛锐处理伤口。
“湛锐,跟那么一个小丫头谈恋爱,像是养孩子一样照顾她,值得吗?”郑敖年问。
“敖年,你那样一直照顾小悠,把她当女儿养,不计回报,值得吗?”耿湛锐反问。
郑敖年沉默,然后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他们都懂对方,因为在爱面前,没有所谓的值得与不值得。
或许别人会说他们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他们只能说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们心甘情愿,乐在其中。
虽然,郑敖年没怎么乐,因为他要面对的,是简爱悠随时走到生命的尽头。
许雅韵终于醒来,郑敖年也一早帮耿湛锐处理好伤口,他见许雅韵醒来了,便跟耿湛锐告辞。
“二爷,我,我扶你上去休息吧。”许雅韵待郑敖年离开后说。
耿湛锐表示,他腿没有问题,但他也不想拂了许雅韵的好意,便欣然的接受许雅韵照顾他。
两人回到主卧,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于是聊起天来,聊了一会儿,许雅韵突然说,“二爷,我决定要学开车。”
耿湛锐想也没想便说,“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