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女孩只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块小镜子,递到了程虹的面前。
“你脸上,有脏东西。”
最脏的,就是那双眼睛。
人的眼睛,就是一扇窗,不管到底多会伪装,也无法掩盖住那最真实情绪。
松开了手,林清歌拉着背包便离开了。
程虹对着镜子看了看。
气色还好,妆容精致。
大抵是林清歌心中不爽了,对自己恶作剧?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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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司门口,林清歌低头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大仙在人间’。
【求神问卜,姻缘八字,短期运势,学业事业,价格实惠,童叟无欺。】
那么多的违约金要还,总是要搞点副业才行。
年轻人搞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况且,她现在的经济状况饭都快吃不起了,总不能就这么死耗下去。
正想着要不要打广告的时候,林清歌手机来电话了。
虽然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林清歌有很强烈的预感,这是一件好事儿!
“喂,请问哪位?”
“是我,时宴。”
林清歌一怔,随后不自觉的挺直身体,道:“是时先生呀!怎么样?您昨晚睡的还好吗?那个符还灵嘛?”
林清歌握住手机,期待对方的回答。
她有些讶异时宴没有从微信与她发消息,而是直接打来了电话。
结果,时宴只是‘嗯’了一声,随后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恒光娱乐门口,正准备回家。”林清歌下意识乖巧回应了一句。
“好,我马上到。”
“哦……那我等你。”林清歌挂断电话,站在路口等着。
时宴虽然没有准确回答昨晚的情况,可林清歌听着状态似乎还不错。
十分钟后,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恒光的门口。
林清歌看着熟悉的车,又看了一眼下车来的司机刘哥,呵呵干笑了一声:“这…这车修的还挺快哈。”
刘哥忍俊不禁,开了车门道:“林小姐,您上车吧。”
林清歌这才发现,车里除了司机跟时宴之外,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人注视着身旁的建筑,表情明显有些不爽。
等关上车门,那人就不耐烦地催了句:“赶紧走,真晦气。”
林清歌:“……”
她小心翼翼转过头,莹润的目光无辜的看向时宴。
女孩抿着唇,眼中浮现出茫然来。
男人薄唇轻启,声音磁性而柔和,道:““不是对你,别介意。”
林清歌‘哦’了一声,又悄悄看了一眼副驾驶。
副驾驶的男人还情绪激动:“哥啊你是不知道,就恒光的李总那才真是狗,就因为塞给我一个网红脸让我拒绝了,竟然出去造谣我喜欢男人。
呸!大熊猫点外卖,损到家了!”
林清歌听到这话没忍住低声笑出来,心想着这兄弟两个,性格真是天差地别。
眼前这人,林清歌恍惚有点记忆。
时宴小时候不知哪位‘高人’出的主意,说只要领回来一个时宴的病就好了。
这才领养了时潇。
虽然是领养的,可是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成产生感情。
时潇这人没像时宴那么闷,兄弟俩相处的不错。
不过这些年来,时潇更出名的大抵是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花边新闻。
“这年头,洁身自好我还有错了?”时潇痛心疾首说着。
林清歌抿了抿唇,心想着这位似乎对‘洁身自好’这个词有些误会。
时宴抬头看时潇一眼,时潇就噤了声,咳了咳正色说正事儿。
“那个…林小姐,今天约您出来是想要问问你那位大师的消息,大师他什么时候能有空我们想要约一面。
如果您嫌麻烦,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自己去询问也可以。”
林清歌惊喜的看着时宴,听着这话昨晚应该过的很安稳。
时宴注视着女孩:“多谢你的护身符。”
昨天晚上,时宴的确没有犯病。
这是这么多年来的极少数。
“那不是护身…算了算了!你说是护身符就是护身符吧!”
女孩娇妍的面上露出喜色,开心了一阵又转过头装矜持,看着时宴欲言又止后,才鼓着唇问道:“那个…时先生,那个车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女孩脸上浮现期待的表情,时宴心中升起一股无奈。
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叫她赔偿。
谁料她对这件事情如此执着。
“可以。”
“痛快痛快!”林清歌转头看向了时潇,咳了咳说道:“那位大师的微博你可以关注一下哈,私信就可以直接联系她。
能力专业,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林清歌觉得林宝杉的话也不全错,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与其被人当成是个疯疯癫癫的傻子,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时潇搜到了那个微博,看着上面粉丝数0,连个会员都开不起的微博号不禁吐槽:
“这年头大师都玩儿起微博来了?不是……大师在人间这名字怎么这么像神棍呢?这靠谱吗?”
时潇看着那微博简直像个假号!
“天桥底下给手机贴膜的小贩都比这会宣传,有粉丝才怪呢!”
林清歌:“……”
时潇见林清歌面色不善,这才咳了咳道:“好…那我知道了。”
林清歌哼了声:“大隐隐于市知道吗?高人在民间,你听说过吗?不要怀疑大师的能力。”
“好好好,是我错了。”
时潇低头私信,与那人联系。
只把林清歌当成了那位大师的拥护者,也并未多说别的。
只是林清歌转头时,却注意到了时宴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每当林清歌与时宴对视,她的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心虚。
好像自己从三辈子之前就亏前时宴一眼。
那双乌润漆黑的眼眸没有一点攻击性,林清歌心中却有种男人能洞悉一切的错觉。
“我记得之前,你还给我算过运势,你不是大师?”男人的询问的声音轻飘飘钻入林清歌的耳朵里面,比起询问,更像是一种调侃。
林清歌只尴尬干笑了一声:“我…我当然不是什么大师,我就是个穷打工的。”
时宴听着她的解释只是淡淡一笑,让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
林清歌咬咬牙,只打算咬死了不承认就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