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也是十分无奈,心想着这傻孩子终于聪明了一回,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淡淡的说道:“你夸人家女孩子漂亮可以,人家憔悴着呢,你夸化妆师技术好你是不是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嘲讽人家。”
况且,别人不知道或许还算正常,林清歌可是知道孙雯雯此刻是真的憔悴。
孙雯雯这人本就很跋扈,若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搞不好要跟林谦干一架。
林谦摸了摸鼻子,嘴巴里低低嘟囔了一句:“真晦气。”
来到剧组之前,外面的人都说林清歌多么不好相处,孙雯雯多么善解人意。
特么的真是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编。
他反而觉得林清歌这人很好相处啊!
林谦也不想继续触霉头,所以只安安静静看着也不说话了。
说实话,林谦跟孙雯雯拍戏完全无法入戏。
孙雯雯这人太凶,所演绎的米家大小姐根本就没看出到到底多喜欢周诺。
她所表演出求而不得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个歇斯底里的泼妇。
除了瞪眼珠大声吼,就没有别的花样了。
孙雯雯今天虽然状态不好,但是这场戏勉强拍完了。
与孙雯雯不同的,那赵导演虽然身上也被阴魂缠着,可是他表现在戾气过盛。
如此,谁还会不知道到底是谁得罪了她。
来到这里之前林清歌就算过一次,这次拍戏终究会无疾而终。
现在情况已经愈发清晰了起来。
有些事情是遵循着自己的自然规律,若是有人贸然出手,对这件事情来说也未必会是好事。
这场戏拍完之后,导演将林清歌叫走了。
林谦这个跟屁虫只跟着,导演见到林清歌身后还跟着尾巴才问道:“我找林清歌,你过来做什么?”
林谦当然知道这人心怀不轨,只笑道:“导演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既然要讲一下以后的戏份,我也应该听一听,这样才能更好的跟清歌姐对戏啊。”
这话倒是对,可是赵导根本就没有那份儿心思。
他脸色严肃冷淡,推了一下眼镜说道:“很快就要拍那场青.楼的戏,你要做好准备。”
这话落下,林清歌蹙起了眉头:“这么快啊……”
女孩神情有像是有些不安,声音听着都有些害怕。
林谦也蹙起了眉头。
其实这种戏基本上一笔带过就可以了。
可是这导演非要浓墨重彩的来上一笔,其用意根本不用多说。
宣传片中,越是那样香.艳刺激的画面,才越能勾起的人的兴趣。
难道真以为卖点是剧情吗?
那就太过天真了吧!
想到这里,纵然是林谦心中不免也生出一股悲凉来。
这是一条一眼能望到头的剧,他却还要用尽全力。
说不委屈是假的。
可既然这样了,还不如帮林清歌争取一下。
“导演,我觉得这场戏份用不着那么着急。”
赵导听到这话,只挑起眉头看着林谦:“所以你是在教我吗?我的事情需要你指手画脚?
做演员就要尊重剧本你懂不懂?这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吗?”
原本就不是什么出名的演员,赵导当然也不怕得罪人。
这样一来,林谦只觉得自己与林清歌的处境已经很清晰了。
他注视着眼前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不禁骂了句:去他.妈的职业操守。
他要是有这玩意儿,这剧早就拍好了。
林清歌抿了抿唇,沉吟片刻才道:“这样吧,导演,这部戏我们月底拍,其实也没几天了。”
女孩声音婉转,目光带着哀求的情绪。
导演向来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也就答应了。
反正月底也没几天了,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量她也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林谦还想说什么,林清歌不着痕迹的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随后,林谦的话都咽了下去。
因为他见到女孩转身过去的瞬间,敛起的鸦黑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狡黠。
那嫣红的唇.瓣轻抿着,显然是……
要搞事情的前奏。
从导演处离开的时候,林谦小声问道:“清歌姐,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导演……”
“放心吧!”林清歌拍了拍林谦的肩膀,道:“你要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大家都要一心向阳光。”
林谦无语至极。
特么的这毒鸡汤说出去谁相信啊。
二十多岁还这么单纯,小脑是没发育完吗?
这些脏话只在林谦的脑袋里面翻腾了一下,正想要给林清歌说一说这世间险恶的时候,林清歌从口袋里面扯出一张符纸来。
“这张送给你了,记得要时时刻刻放在身上。”
最近这几天恐怕发生的事情会多一点,其实正常人就算遇到也没什么,最多就只是难受头疼几天,休息休息就好了。
林谦愣住了,心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再看林清歌,她仍旧一派悠然自得,像是什么也不怕的模样。
跟在赵导跟前小心翼翼的模样不一样。
跟戏中白灵那婉约柔情的模样又一样。
林谦攥紧了手中的符,心头微微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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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歌刚刚准备回酒店去,就接到了时潇的电话。
林清歌有些无奈了。
“怎么了时总?时先生又生气了?都好几天了,时先生这么难哄呀?”
对面一片安静。
林清歌低头看看手机,信号满格,并不是她在作祟。
“喂?hello?摩西摩西?”
电话对面传来了男人磁性的声音:“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林清歌:“……”
时潇害人啊!
“不是我说的,是时总说时先生生气了,样子很可怕,还对我紧急求助。”
“……”
对面仍旧是一片安静。
时宴心里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
这要追溯到前几天林清歌突然有事然后挂掉自己电话那天。
最叫他不爽的,不是林清歌挂断了他的电话,而是那里有个男人在等他。
时宴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唯预感贼准。
当即就嗅到敌人的味道。
第二天叫时潇回家的时候,时潇这人简直就是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迪。
在时宴没有找到一个发泄口的时候,时潇苦口婆心的说:“哥,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咱有病的话去找大师积极治疗,我看这么难受,我这心也揪痛揪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