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听到了这话,不禁笑了起来。
“为师是如此的宽容大度,怎么会怪罪徒儿呢?为师知道徒儿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或许……徒儿只是为了为师的终身幸福着想,想要给我们一个一起相处的机会。”
女孩那双清润的眼眸之中都是笑意,一口一个‘徒儿’,说的时宴那一双眼睛愈发阴沉起来。
等她终于住口,时宴抬手轻轻捏住她的腮,问道:“你确定你真的领悟到了徒儿的意图,嗯?”
男人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威胁。
林清歌握住他的手,挑眉看着他警告道:“徒儿,以下犯上了。”
时宴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她倒是聪明,竟然这都能猜出来。
林清歌看着时宴,凑到了他跟前去问道:“时宴,你对别的艺人也这么处心积虑的安排吗?”
时宴看她问道:“那我不累死了?”
林清歌了然点点头。
这话说的也对。
那就是…只对自己这样关心?
林清歌正了正色,心中却涌起了一股甜丝丝的感觉来。
拿了东西,林清歌准备回家去,但时宴直接拉住她问:“师父,您授课方式是不是有些问题?择日不如撞日,我瞧着今日宜授课。”
林清歌无奈,就这样,直接跟着时宴找了个地方去画符。
林清歌近来身体好多了,体质改变了一些对修炼也有好处。
只是跟时宴这种一日千里的天才型选手就没得比了。
一般情况下,只是她教他一些画法与缘由作用,然后看着他自己练习。
男人沉着凝神落笔的模样,着实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看的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与其说什么非要跟她这个师父上课,还不如说只是共处一室然后各干各的。
林清歌画了一些平日所需的符带在身上,然后才凑到了时宴的跟前。
她嗅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木香气息,才发现自己送他的木环已经被他当成项链带在身上。
她抿了抿唇,迅速撇过视线看向别处。
她想着那颜色,恐怕他已经佩戴了不少时日了。
嗯……有点开心。
等画的差不多了,林清歌准备回学校,结账的时候,林清歌见到了他钱包里面的桃花符。
她拿出来看着,那桃花颜色已然很娇妍了。
“这……你还带着。”
时宴接了过来,放在钱包里:“带着,我还要等着那人来找我呢。”
时宴说着,唇角弯起了一抹弧度,然后抬起手揉了揉林清歌的额头才去驱车。
林清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沉默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林清歌跟时宴匆匆道别之后就进了学校。
她若有所思,细细分析时宴的反应。
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良辰吉日,放下她师父的身份跟时宴聊一聊了。
“我说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姚璐简直无语。
自从在学校大门口一直到宿舍门口,她一直都在林清歌跟前张牙舞爪,她竟然毫无察觉?!
林清歌叹息了一声:“男人,一个很难搞的男人。”
那鬼很自然伸出一只手来搂住林清歌:“男人,狗男人。
那种东西有女人好吗?小妹妹我劝你……”
林清歌倏地转过头看她,道:“我劝你闭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爱修理鬼。”
姚璐:“……”
她恍然想起了一个人,才问道:“你说的是上次生日宴,带你回家的男人?”
林清歌转过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姚璐抿了抿唇,一脸愤恨。
那一天,简直是她做鬼以来的最屈辱的一天。
很不幸,那男人虽然没怎么入道,却是个很凶的,那天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将她封起来,摇晃了她一天的时间。
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头晕目眩,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像孙猴子那样进了老君的八卦炉。
后来林清歌醒了,他才又将那盒子放了进去,然后幽幽警告她一句不要惹事。
林清歌茫然的眨眨眼睛,这件事情她的确是不知道的。
姚璐轻轻的咳了咳,说道:“说实话,那人比唐宸要好。”
最起码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林清歌挑眉:“有可比性吗?”
拿唐宸跟他比,简直侮辱了他。
姚璐:“……”
“我也很奇怪,你都臭名昭着了,他喜欢你什么呢?”
林清歌:“……”
虽然她很想要反驳,但事实上她的确也不清楚。
林清歌深深叹口气,无奈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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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方的前一晚上,顾诚打来电话,说了很多话。
“咱们既然要持续发展下去,谈恋爱的事情当然要放一放。”
林清歌反复强调:“顾诚哥,我对他真的没内意思,你别总这么提醒我了。”
顾诚无奈应了声,目前也就只能这样了。
虽然顾诚很想要与林清歌简黎彼此之间的合作信任,但事实上他对林清歌从前的做事风格比现在更熟悉。
上了飞机,林清歌戴上眼罩便准备睡觉。
只是起飞没一会儿,她身旁的人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
林清歌一怔,拉下眼罩看过去,是林谦。
“呦,真巧呀。”
“巧什么呀,我跟你一档节目。”
这几个月时间没见,林谦还是那副韩寒模样没变。
不过看上去是更开朗了。
林清歌挑眉:“你公司那么好吗?”
她可是记得,从前林谦的公司可是什么好的资源都吝啬给他的。
“我现在的公司好。”林谦眨眨眼睛,模样说话还藏了一半。
“你现在什么公司?”
“时世娱乐。”林谦道。
林清歌:“……”
“厉害呀,闷声做大事?”
林谦嘿嘿笑了笑:“傻人有傻福。”
上次在剧组里面他与时潇说过几句话,时潇那人又过于洒脱。
他到期之后就没有续约,前段时间去试镜就遇到了时潇。
虽然试镜没有成功,但是也算有所收获。
林清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心想着虽然签约了林谦是缘分,但今天的安排的确是他有意为之了。
“清歌姐,到了第地儿你可得罩着我啊。”
林清歌苦笑:“你恐怕是说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