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你说我们这事,杨厂长会不会知晓啊?”
林安见没人来烦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一大爷聊聊天。
“会的,这么大的事,偷取国家财产,厂里几年都没见过一次,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大爷沉稳的说道,他对于自己所处环境还是有点感触的,毕竟一身公正,正义的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关起来。
即使是误关,那也是他的亲身经历啊。
“那您老说说,我们这事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啊?”
林安继续问道。
“这结果我看不了了之吧,只要杨厂长知道我们的消息,就能证明你的身份,到时候保卫处来一句听信谗言,怕是就这么过去了。”
林安点了点头,内心实则不以为然。
要是这么轻轻松松就把保卫处陈科长和许大茂放过,岂不是浪费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过,利益越大,风险也越大。
毕竟自己这边不和正规程序,全凭杨厂长一句话就安排了工作,难免会被人抓住把柄。
但你不由分手,调查都不调查,直接谋权利己,不分青红皂白抬手就抓人,怕是也难辞其咎吧。
所以这就是一个博弈的处境,就看哪边更能说,更能引经据典,来把对方打垮。
想了一会,林安脸色剧变,暗道一声糟糕,他差点把秦淮茹给忘了。
这眼看时辰不早,离一点钟最多四十分钟,每托一分钟,计划就会充满变数啊。
就在他内心开始出现波澜,情绪涌上心头。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批脚步声。
来的正是正义使者同志。
只见陈科长讨好的领着他们上前,嘴里嘀嘀咕咕的,怕是说了不少林安两人的罪责。
“同志,你们看,就是这两人,简直难以置信,会干出胆大包天的罪行,要知道动国家的财产,那是要挨千刀万剐的,我老陈真的气疯了。”
陈科长声情并茂,语速惊人,听得两位正义使者不住的点头,内心也是感同身受。
“陈科长,烦请你把他们放出来,我们还带上车。”
陈科长猛地拍了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快快快,马上给我开门,送他们进大牢。”
林安和一大爷早已站了起来,根本不用吹嘘,因为这件事的关键人员已经到了。
“这位同志你好,我想你是被陈科长蒙骗了,我其实是第三轧钢厂的员工,我不知道陈科长和你说了什么,但我有工牌,只不过还没有送来罢了。”
听到林安的解释,陈科长内心想笑,这种骗术骗骗小孩子也就罢了,敢骗面前的正义使者,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但下一秒,现实狠狠的打了陈科长一耳光。
只见两名正义使者中的一位,朝着林安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从杨厂长那知道了,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向你们证明,已经通知陈科长一声,让他把你们放了。”
“什么?杨厂长?什么杨厂长?难道是第三轧钢厂的杨厂长?”
陈科长面容剧变,脸色瞬间苍白一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等他开口询问,一大爷就帮他问出口来。
“同志,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说的杨厂长是第三轧钢厂的杨厂长吗?”
正义使者点了点头,随后解释道。
“今天中午,我们所长就接到第三轧钢厂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说是会有保卫处的同志来通知我们抓人,但实则却是一个误会,让我们过来一趟,亲自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说到这,他转过头看向陈科长,淡淡说道。
“其实何雨柱同志确实是第三轧钢厂的员工,我已经从杨厂长那验证过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所以这一切都是你陈科长,滥用私权,肆意妄为,抓错人,还洋洋得意,自大喜功,可以说彻底的犯了根本性原则,这方面也是杨厂长让我们警告你,让你不要忘了谁给你们的权利。”
“是人民给了你们一切,你们更要坚守对人民的承若。”
听到着,陈科长还不死心的问道。
“可,可是竟然杨厂长能通知你们,为什么他不干脆找人来我这说一声?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关于这个问题,两位正义使者也不知道,他们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这就不清楚了,陈科长,记得写份报告,明天交上来,虽说你是厂里保卫处的同志,但你并不只是代表厂里,你更代表了一部分集体利益。”
陈科长知道,写报告书其实就是检讨书,之所以不给厂里,而是给他们,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岗位有特殊性,不单单和厂里有关。
所以他只好点头认罪。
林安站在一边,全程听下来后,他隐隐有一种猜测。
他知道杨厂长为什么不叫人来告知一声,反而直接去通知正义使者,因为信不过。
间接的证明了杨厂长的处境有多不利,试想一位厂长,为什么会认为自己的意见传达不下去?
因为被架空了,再加上陈科长是李副厂长的人,为了拍马屁,很有可能倒打一耙,说不信杨厂长会干出给别人开后门的龌蹉事,到时候来传达信息的同志怎么说?
说了,就等于承认,不说就等于杨厂长的面子被丢在了河里,一文不值。
所以杨厂长不能叫人来,也不能亲自来,反倒去和正义使者们沟通,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毕竟陈科长可真不敢去对着他们问,杨厂长是不是给人开后门了?
陈科长要真是这么傻,也不至于做到这个职位上。
眼见没事可做,两人随后驾车离去。
陈科长一脸不服气的朝着林安,一大爷说道。
“对不住了两位,这次误会,实属误会,都是有小人从中作梗,你们放心,我一定饶不了他,这种破坏团结的小人,简直无法无天,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啥也不说,我这就去把他抓来,好好问问,到底是谁指使,竟然干出诬陷同事的事。”
林安和一大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毕竟不能把人得罪死。
嘴上直说,陈科长说的对,这一切都是误会,没事,我们不用赔偿。
林安则是在想,陈科长这人心胸狭窄,未必在以后的道路上,不会给自己下绊脚石,因此当务之急先稳住他,秦淮茹那事才是重点。
随后,林安和一大爷一前一后走出大厅,来到了外面。
这个时候,距离一点钟已经不到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