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你,你别胡说。不信你问秦淮茹。”
车间主任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来。
他心想秦淮茹不可能承认自己被侵犯,因为这对于一个寡妇来说,名声伤害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对方的婆婆还活着,让她知道了,怎么去面对?
虽说场面看上去很凌乱,貌似案发现场,但只要矢口否认,两人一心,认为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么别人信不信,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受害者都没有,加害者在哪?
“我,我确实被侵犯了,冯主任根本不是人,他强迫我,他就是个畜生。呜呜~~~~(>_<)~~~~”
秦淮茹掩面抽泣着,声泪俱下控诉车间主任的暴行。
“你们看,秦淮茹都说没有这事,我……我去你大爷!秦淮茹,你特么坑我?”
车间主任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件事问题出在哪了。
我说今天大中午怎么会约我来这仓库,压根就没安好心,原来是设计陷害我。
至于这人是谁,车间主任内心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他一反常态,被气红的脸上,渐渐恢复正常,丑陋的面容挂着冷笑,冷冷说道。
“呵呵呵……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众人不解,这明白什么?
没等问出口,车间主任自问自答起来。
“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如今看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圈套,一个陷害老子的陷阱。
至于末后黑手,我也已经知道了,但我不说,嘿嘿……你自个站出来吧。”
车间注意意味深长的说道。
众人惊愕失色,没曾想峰回路转,整件事蓦然一百八十度调转了车头,受害者与加害者身份对换,令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这群人在这个时代,哪能想到会有这种人存在,陷害同胞,那和破坏团结没有两样,是要严肃处理,甚至更进一步关进大牢的。
尤其是一开始跑上前,蹲在递上安慰秦淮茹的女工们,此刻如同看到厉鬼出笼,“呀”的一声,朝身后退去,一个个瞠目结舌,一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表情。
其中一个好心把外套脱下盖在秦淮茹身上的女工,站在原地想了想,又上前一步,不顾秦淮茹错愕的表情,一把抓起外套的袖子,猛地一扯,不由分说强势夺回,托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显得内心很不平静。
脸上甚至还浮现着一丝被欺骗的怒意。
我们这么对你,没想到整件事竟然是一个圈套,一个局,把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简直欺骗众人感情。
秦淮茹怔在那,两眼无神,此情此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状若痴呆样,背靠货物架,一言不发,沉默以待。
内心则是再想好好的形势,怎么就翻转了?
“秦淮茹,我呸!老娘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却没想到你胆大包天竟敢设计陷害车间主任,你到底按着什么心,你真是蛇蝎妇人,我从未见过如此歹毒的女人。”
“我也是,我也是,都怪我们圣母心作祟,一时不慎,竟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仔细想想,整件事确实透露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巧合,令人思细级恐。”
“……”
众位女工纷纷扯着嗓子,开口指责秦淮茹,话里话外言辞激烈,仿佛坐实了秦淮茹坏女人的身份。
车间主任嘴角上扬,内心更加从容自若。
他环视一圈,把众人的面庞都记在了心中。
对于女工们认为的罪魁祸首,车间主任并不认为是秦淮茹,因为他对于秦淮茹的映象就是一个柔弱的弱女子,根本想不出这么阴险毒辣的事。
反倒刚才打量了全部人,心中得出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那位隐藏在末后黑手,勾结秦淮茹陷害自己,好渔翁得利,利益既得利者。
没错,就是一大爷:易中海。
从始至终,除了一开始露出的惊讶表情,到现在为止,都是摆着一张臭脸,分明心中有鬼,不敢暴露太多。
而且只有这个老家伙,才有可能凭借着高超技术,夺取自己主任的岗位后站稳脚跟,否则光是服众这一点,其它人压根做不到。
再加上客观原因,易中海的年龄越大,升职无望,以后的退休金花费太大,为了养老着想,不如兵行险着,临到退休前拼一拼,反正失败了秦淮茹背锅,成功了直接上位。
车间主任越想越心惊,这么高超的计谋,一环套一环,让人防不胜防,也只有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才能想到。
下一秒他越想越来气,因为没有证据,坐实不了他的罪行。
只要一大爷矢口否认,压根不承认和秦淮茹有一腿,根本奈何不了他。
至于为什么不是傻柱,还有秦淮茹?
车间主任怀疑自己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相信一个傻子,和一个寡妇能耐这么大。
此刻,一大爷不露声色,保持着严肃表情,内心则是好奇,为什么车间主任频频对着自己冷笑,笑的他汗毛倒竖,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但他没有去问原因,这个时间点不适合聊天,只好作罢。
脸庞不苟言笑,沉默不语的表现,让车间主任内心不断点头,果然有城府,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保持冷静,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果然老奸巨猾,末后黑手一定是他。
“这事,你们真这么想?”
林安淡然开口,打断了这群女工。
“对啊,要不然呢?”
“没错,整个车间谁不知道秦寡妇私生活不检点,光谣传和她有一腿的男人就不下五六个,能干出这事,那可一点都不奇怪。”
林安继续打断道:“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把自己的名声搞臭,搞脏?”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一愣,这事没人去想,她们只想把内心憋着的嫉妒一股脑发泄出来,所以很快就有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唉,我说傻柱,她想什么,谁能猜到?不过我看你有很大的问题吧,厂里传言你和秦寡妇有一腿,不会是真的吧?要不然,你干嘛替她求情?”
“傻柱,我可告诉你,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上秦寡妇的当,指不定你只是众多被她圈养的其中一条狗罢了,我看你干净逃离出来,别一门心思死在美色上。”
“……”
这群女工越说,内心就越信,自古寡妇和傻子,好比王八和绿豆,天生就爱对上眼。
从一开始辱骂秦淮茹,渐渐的转移阵脚,齐声辱骂起傻柱来了。
越看两人越感觉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内心则是嘲笑不已,诅咒他们未来生活一塌糊涂,干脆直接英年早逝,早死早超生。
“哈哈哈……”
林安听着,听着,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是嫉妒中的女人,完全失去理智,被情绪所操控。
众人面露疑色,心想傻柱这是要发病了?
听说他很冲动,不会是想打女人吧?
没曾想,林安站在原地,双手抱胸,淡若清风的说道。
“所以,你们还是没有讲出这件事对秦淮茹有什么好处。”
没等女工反问,林安指着她们破口大骂。
“淦!你们这群臭八婆,用你们的猪脑好好想想,秦淮茹再怎么私生活不检点,那也不影响她的智商,能用到这种蠢笨方式,让自己身败名裂,你们会信吗?
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哈批,无脑的笨女人,还好意思在那妄加揣摩,简直贻笑大方。”
她们一开始还想反驳,但细细琢磨,好像还真是,但面子上挂不住,只好一意孤行,压着理智,纯情绪化的攻击,当下恶语相向,人身攻击起来。
“傻柱,你骂谁呢?原本我们还在想你和秦淮茹是不是有一腿,而今看来实锤了。”
“没错,要不然你这么兴冲冲站出来给她撑腰做什么?你怕不是害怕自己的情人会去坐牢吧?”
“……”
这群女工的战斗力非常惊人,她们语速如同机关枪一般,哒哒哒不停,就连气口都不带换气的,一口气能说好长一段文字,令林安烦躁不安,只觉得聒噪的很。
不是反驳不了,而是耳边叽叽喳喳如同八千只鸭子,根本分不清谁说了哪句话,说的话又是什么内容,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别吵了,让我说几句。”
刹那间,一道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只见车间主任缓缓走来,渡步到中间,站在众人身前,伸出手,指着一排女工,示意他们闭嘴,打断了女工激情振奋的谩骂。
众人不解,不明白车间主任是什么意思,大家伙可都在帮你说话,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其实,刚才傻柱有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秦淮茹不是这件事的主谋。”
话音刚落,女工们内心骇然,万万没想到,傻柱也有说对的一天,纷纷竖起耳朵,默默等待下一句话。
车间主任稍作停息,他转过身,背对着女工,看着林安等人。
紧接着,他开口道。
“我想这个人,如果我不说的话,没有一个会想到是他,因为一开始连我都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直到我仔细琢磨,暗暗计算谁的利益是最大时,他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没有错,真正的末后黑手就是你: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