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默这么怂包,李官城脸上也挂不住,再加上打他一来到就被曲白眉、曲秀然、楚维三人轮番讥讽,终于露出恼怒之色,冷笑道:“久闻你楚帮主英雄了得,今日一看也是有勇无谋之辈,出了紫云帮你以为那位还护得住你?”
虽然二人已经暗中交锋多次,但李官城今日确实是第一次直接见到楚维。
没想到这个在宁江城快速崛起的狠角色竟是年轻的可怕,他实在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会有这样的手段。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真是货比货得扔!
楚维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不露声色,心中却不断思索,那位……究竟是哪位?
“听说楚帮主也是用剑的好手,恰巧本座最爱的兵器也是剑,在这宁江城与人比剑还没输过!”
“李掌门这话说的真不要脸,怪不得比贱没输过。”楚维嗤笑一声,“孟城主的儿子孟新余凤榜有位,号称无心剑,现在就在这宁江城中,你跟他比过吗?”
“只敢跟比自己弱的人比试还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真让人作呕。正好,楚某最近刚练了一招打狗剑,咱们切磋切磋。”
“好小子,够胆!”李官城在宁江城作威作福惯了,论斗嘴哪比得上前世接受过段子大爆炸洗礼的楚维,索性不再多言,直接手上见真招。
登峰境一出手自然不同凡响,一道道青绿色光芒夹杂着磅礴气势在李官城头顶骤然凝聚,周围狂风大作,一些炼体境的弟子竟是站立不稳,纷纷摔倒在地。
“先接我这一记剑动八荒!”
随着李官城话音落地,他头上的青绿色光团化作一柄柄剑芒,嗖嗖的超楚维戳去。
“好一记绿帽子剑法!”楚欢笑着挑起大拇指,“怪不得你儿子性格跟你大相径庭!”
“找死!”看李官城的脸色就知道这个词在这个世界依旧通用。
但楚维不知道的是,他无意中戳破了一件让李官城很难堪的隐秘。
眼见李官城出手,楚维也不能坐以待毙,长笑一声瞬间腾空,周围的温度突然大升,他整个已经成了一个火人,浑身及周围几米范围内都燃烧着汹涌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一片庞大的火云。
一见楚维的冲天火焰,李官城面色一正,暗道怪不得这小子崛起的速度这么快,倒真有些本钱,看来获得的成就也不是侥幸。
但他毕竟比楚维高了一个境界,倒不至于因此畏战,反倒更激起了他杀楚维的决心,这个年岁就如此了得,再放任他成长两年,这宁江城岂能有自己立足之地?
他冷声一哼道:“老夫还真是小瞧了你,但这样战起来反而更痛快!”
曲秀然只觉得心儿剧跳,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虽然知道楚维绝不是一般的道固境,但李官城叱咤宁江城多年,他的强大早就有目共睹。看着充满骇人气势的剑芒,她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担忧之色。
浑身缠绕的熊熊烈炎的楚维与李官城的“绿帽子剑”剧烈碰撞,冒起一朵朵火花,但却并没有显出颓势,反而像是惊涛骇浪一般,忽的一下就超李官城脸上卷去。
眼见李官城已经被楚维的火焰给包成一团,剑心帮的弟子都松了一口气,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感觉,燕儿已经开始欢呼起来。
但楚维却脸色凝重,如果李官城就这样落败的话,他也妄为登峰境了。
果不其然,火焰包围形成的大球一鼓一鼓的发出刺耳的声音,渐渐变的稀薄,露出里边李官城的身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庞大的火球就这么慢慢熄灭,连一朵小火花都没剩下。
二人在半空斗法,底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心中大呼过瘾。不论是楚维的漫天火烧云,还是李官城不动声色的破法,都是平时不易见到的。
下面观战的两派弟子,竟都兴起了不希望二人就此结束的心理,盼望着继续龙争虎斗。
“不错,果真有嚣张的本钱!”李官城面无表情,“但与本座相比还是有差距,还是尽早认输吧。”
“要战便战,废话太多!”楚维丝毫不退让。
李官城一声冷哼道:“那你再试试我这招流星万丈!”
“流星万丈!李官城你还要不要脸!”曲白眉脸色大变,这流星万丈乃是李官城最大的杀招,几年前他便是以这一招重创断空门门主张德玉,使其五年不敢踏足西城一步。
现在他竟是要拿这招对付楚维,这是存了必杀之心啊
观战中的人罕有不认识这招的,都是大惊失色。
“李帮主竟然用出了这一招,楚维他可只是道固境啊!”
“坏了!楚公子不可能挡下这一招的,这可怎么办!”
“哈哈哈掌门是无敌的!让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论是哪一边,都觉得楚维此次绝无可能抵挡,最好的结果也是身受重创,就此成为废人。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随着李官城双手举高,原本黑暗阴沉的云幕亮起一个个光点。
光点渐渐扩大,直到有碗口那么大小,整个区域里充满强大的威压,仿佛有一只洪荒巨兽将要破笼而出。
“小子受死!”
李官城没有啰嗦拖延,大手一挥,所有的光点骤然爆发,一道道光柱从乌云后边喷薄而出,仿佛流星坠空,世界末日!
楚维眯了眯眼,知道自己碰到了最大的挑战,凭借着五光琉璃甲和自己强悍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挡的下来。
事到如今唯有一试了!
楚维怒吼一声,正准备全力防御,却见一道白衣身影从身后疾跑而出,一下就挡在他面前。
是曲秀然!
“不要!”楚维和曲白眉同时发出大喊。
但曲秀然置若罔闻,回头朝着楚维嫣然一笑,楚维竟是瞬间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我虽然不能替你挡住,但我可以减轻一点压力。
哪怕微不足道,哪怕付出我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