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徐鹤云望着大雪龙骑军狠狠的撞向木质的瞭望台。
只见十余名雍州士兵哆哆嗦嗦的走出瞭望台,颤抖的提起武器防御。
看着眼前三千北凉的大雪龙骑,一个个脸色苍白。
“这我们打得过吗?”
“快跑吧!”一个士兵终于被这震天的铁蹄吓破了胆,竟不顾军令想要当逃兵。
可大雪龙骑可不管你是逃是战,既然主子已经下令,那便死战到底。
马蹄带起的灰尘竟比狼烟还要浓烈,三千柄出鞘的凉刀高举在手。
一个冲撞,所有雍州士兵连反抗和呼声都做不出来,就在铁骑下被踩的血肉模糊。
大雪龙骑继续向前冲去,随着越来越多的武器和马蹄落在面,瞭望台终于支撑不住,垮了!
此时蔡楠才带着三万铁骑姗姗赶赴至此。
望着远方雪白色的白马白甲,延绵不绝,铺满整个大地。
“这......是大雪龙骑军?”
“大将军疯了吗?这是要发动战争啊.....”蔡楠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意,犹如见到二月白雪般的感受。
按他预计,三万对三千。碾压而过即可,但若敌方是大雪龙骑军,一切可就两说了。
即使依靠庞大的兵马优势取胜,只怕所剩残兵也不足一万.....
“所有将士原地待命,不可私自下马!”
蔡楠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声喝道,接着他有些没底的独自骑马来到大雪龙骑阵前。
三千大雪龙骑军冲垮瞭望台后,早已摆好阵型,徐鹤云独自一人一马立在阵前。
嗯?不是大将军徐骁?也不是那北凉世子?
蔡楠快速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毁我军据点,杀我士兵?”
徐鹤云作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对不起,刚才马太快了,刹不住车!”
“?????”蔡楠气的脸都绿了,刹不住车?什么鬼?就用这么蹩脚的理由?
“呵呵,蔡将军莫急,我只是来打猎的,不小心进入了雍州,还望将军勿怪!”
“还有,我是徐鹤云,北凉王次子!”
听闻此言,后方的三千大雪龙骑憋笑都憋出了内伤,二公子真乃吾辈楷模。
好家伙,刚才说抽刀的是你,现在说不小心的也是你?玩变脸呢?
对面的蔡楠自然不信这冠冕堂皇的说辞:“我已禀告天子,今日之事,必予追究。”
打猎?鬼信啊!
徐鹤云却宽慰道:“对不住了,蔡将军,这台子我会让人修缮的。”
“打猎还未尽兴呢,蔡将军若无要事,一起?”
........
数天后。
此时太安城的早朝早已乱成一团,所有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徐骁次子竟擅自带兵过境,按照离阳律法,所有藩王凡带领超过五百士兵进入中原,便可视为造反之罪!”
“没错,此事定是徐骁授意,可见其心.....”
所有文官咬牙切齿,好似恨透了北凉。
“北凉世子就足以荒唐无道了,没想到徐骁次子更是霸道至极!”
“陛下,臣建议弹劾北凉王,收回其兵马!”
“请准陛下由我带兵,击退北凉军.......”
朝廷武将个个摩拳擦掌,欲要和北凉过过招。
看着众人的反应,离阳皇帝也是头疼万分。
弹劾?自己也想啊,可此事做不到,也做不了啊,北凉边军30万,那是只认凉王虎符,不认圣旨的啊。
赵淳转移话题,威严的说道:“此事稍后再议,众爱卿对于科举一事有何看法?”
在早朝结束后,赵淳身边坐着整个天下最尊贵权重的女人。
“皇后有何建议,该如何是好?”
皇后柔柔的摸着赵淳双手,低声道:“我只是一介女流,我想陛下心中自有定夺。”
赵淳叹了口气:“唉,不知道徐骁所欲何事,难道是这些年对北凉的打压过于......”
“打肯定是打不得的,我料徐骁断不敢反。”
“来人,传朕旨意。让北凉军退回北凉内,并带统领者前来皇宫......”
一个宦官跪地磕头,随后弯腰离去。
雍州。
徐鹤云此时无聊的一匹,每天除了打猎,就在钻研自己的功法境界!
而雍州的一位都尉看着杀了自己手下的大雪龙骑,实在忍受不了,竟带领士兵朝徐鹤云迅速逼近。
“弟兄们,都说北凉铁骑甲天下,今天我们就让世人看看,我雍州铁骑的风采,同样不弱!”
“随我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今日定要不死不休!”随着都尉的怒吼,五千骑兵抽出战刀,笔直冲向大雪龙骑军。
看着远处奔腾的战马,徐鹤云冷冽一笑,正愁找不到由头找你们麻烦,居然还真有不怕死的敢送门来。
“前方有数千骑军逼近,所有将士马!”
“抽刀!”
一声令下,三千大雪龙骑的动作整齐一致,三千把出鞘的凉刀好似让周围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北凉,死战!”三千声呐喊震天动地。
“和大雪龙骑对阵,想死有何难?”
随着徐鹤云的话音落下,三千大雪龙骑军,就像是一只钢铁猛兽,和迎面而来的雍州军撞在了一起。
犹如两股入海的洪流对撞在一起,激起漫天的烟尘,残肢断臂尽数飞出。
雍州的瘦弱马匹纷纷被撞倒在地。
骑兵对战,落马即死。仅是一个对冲过后。对方只剩下百余人残兵朝着后方遁去。
徐鹤云抹去脸的点点血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身后的某位参与过春秋大战的徐家老卒,激动的望着前者的背景呢喃道:“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