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闲聊着功法的事情,一路缓缓走出逍遥观。
从始至终,两人都并没有将此次登山放在心。
毕竟,徐鹤云是山来讲个道理的,要个说法的。
那些龙虎山的老神仙总不至于不讲理吧?
倘若那些老神仙真要是舍了脸皮不要,不打算讲理了。
那徐鹤云也只好让山下不远处的五千大雪龙骑军,好好和这些“老神仙”讲讲北凉的道理了。
逍遥观不在山高处,只在山脚,与高高在的天师府确是天壤之别。
不过这里出门便可看到一根如碧玉带缠绕山峦的青龙溪。
“公子,你看。”
徐鹤云还在思考修行的事情,听到身旁林靖瑶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徐鹤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眼看去。
有一黄色道袍年轻人傲然站在溪畔,正十分好奇的打量两人。
徐鹤云看到了这黄色道袍年轻人不由自主的轻笑了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黄色道袍年轻人不就是自己准备山找的人吗?
这下倒好,他自己送门来了。
不就正是那位自视甚高,言语轻佻的赵凝运吗?
“你是赵凝运?”
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但是徐鹤云还是出口问了一声。
万一要是找错人了怎么办?
黄色道袍年轻人听到那位俊秀的不像话的公子哥直呼自己的名字,眉头皱了皱。
“正是小道,不知公子是?”
徐鹤云听到这小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笑得更开心了。
“我是谁?”
“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不成材的徐二公子呀。”
黄色道袍年轻人眼神有些慌乱,不过他很快的掩饰了下去。
“不知二公子唤小道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有些话想要与小神仙说一说。”
“二公子说便是,小道洗耳恭听。”
“那我就说了,你好好听着。”
话音刚落,不待赵凝云反应过来,徐鹤云已经不见了身影。
再一看,徐鹤云已经飞身到自己身前了。
赵凝运没有想到徐鹤云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不是说只是说两句与自己听吗?
赵凝运很快反应过来要挡住徐鹤云的出手。
可是为时已晚。
徐鹤云自从看到了赵凝运的第一眼,就已经盘算着教训这位“小神仙”了。
之前的闲聊不过是为了调动体内气机罢了。
不出手则已,出手则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起手撼昆仑。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溪边响起。
而那赵凝运已经不在原地,飞出去好几米。
徐鹤云站在先前赵凝运所站的位置,正在揉着手腕。
“有些话,得这样讲。”
徐鹤云本以为似赵凝运这般的人物,挨打了之后会立马还以颜色,那里会吃闷亏?
可是赵凝运起身之后先是擦拭自己嘴角溢出的鲜血,然后便脚尖一点,退至溪中的竹筏。
赵凝运擦拭嘴角鲜血,语气有些愤恨的说道:“今日之事,小道记住了。”
竹筏开始顺流而下。
可是徐鹤云岂会就此善罢甘休?
徐鹤云瞬间掠至溪畔,却不是跃入溪中,而是一脚踩踏在竹筏前端,顿时将宽大结实的竹筏给撬出水面,直直立起。
只见徐鹤云迅速捡起竹筏一截截残骸,将其丢出。
以竹筏残骸做剑,并且施加气机牵引,齐齐射向想要逃跑的赵凝运。
仅是声音便刺破耳膜,那么力道之大,可见一般。
站在竹筏的赵凝运脸色慌张,不管他如何躲闪,都逃不过那一柄柄竹剑。
赵凝运竭尽权力也只是将一些竹子打偏。
可是仍有不少竹子刺面而来,赵凝运站在竹筏几乎已经认命了。
就在此时,同样是黄衣道袍的中年倒是横空出世,飘至竹筏,出手将那些刺来的竹子给拦了下来。
竹剑被击落水中,激起水花四溅。
待到溪面的动静恢复平静。
中年道人方才开口:“二公子,满意否?”
徐鹤云撇了一眼这位在龙虎山身份尊贵的赵静沉,淡淡笑道:
“若是本公子还未满意又如何?”
“二公子,适可而止,运儿已经受到教训了。”
“他说的那些话,一耳光就算了事?”
“二公子总要讲些道理。”
徐鹤云听到此话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突然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后,冷笑着看着赵静沉。
“要是本公子不讲道理,那大雪龙骑军就不是在山下了。”
“姓赵的,让你儿子管好嘴巴,下次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赵静沉没有辜负他祖宗给他取的名字,果真吃下了这个闷亏,沉下心,未与徐鹤云做意气之争。
行了一个道家礼仪便带着自家儿子离去了。
徐鹤云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的眼睛微微眯起。
狗日的赵家人,还挺能沉得住气啊,这都没有对自己出手?
在徐鹤云的算计中,对方一定不会吃亏,肯定会对自己出手的。
那么只要对方敢出手,自己就有了理由再在龙虎山大闹一番。
反正自己占理不是?
可是没想到这两个“黄紫”贵人真就能忍住不出手?
就在徐鹤云还在想为何对方吃下了这个闷亏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
“姓徐的,我饿了。”
徐鹤云转身一看,公主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徐鹤云有些苦笑不得,他大概明白对方为何忍了这一次了。
多半是顾及隋珠公主。
徐鹤云没好气对着这个破坏自己计划的女人一句:“饿着吧,反正吃了也还是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