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知道太后姑姑一向都宠爱自己,她一撒娇,太后姑姑肯定会收回刚才的话。
“菲儿,你要知道,哀家的本意并不是要罚你,只是想让你明白,收收自己的性子,免得被人利用,此次的事情明摆着就是君家在设计,你趟这一趟浑水,不是明摆着被君家之人所利用。”果然,见到高贵妃的撒娇,太后也软了声音。
到底是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自己怎会真的忍心处罚这丫头。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丫头好,免得以后再被人利用去了。
“太后姑姑,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宫中之事,是君家的人设计的?”张大了嘴巴,高贵妃一脸的不相信,问道。
这怎么可能呢,这君家的人都还没有进宫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若是真如太后姑姑所言那般,那她可不就是被人给利用了吗?
“菲儿,你是哀家最为宠爱之人,哀家岂会欺骗于你。”太后摇了摇头,说道。
从这种种迹象来看,这君家之人,断然不是一个安于世事之人,只怕这宫中又要生事端了。
也不知皇儿他可知君家的野心。
“不过索性,这一次君家的人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只是,菲儿,以后切不可意气用事,这一次是皇后暂且不追究这件事情,哀家这一次便也不多言,若再有下次,哀家决不轻饶。”看着高贵妃,太后严厉的说道。
好在这一次皇儿那并不无大碍,否则,她岂会轻易的放过这一次参与之人。
“太后姑姑,菲儿知道了,太后姑姑就放心吧,菲儿一定谨记太后姑姑的话。”撅着嘴,高贵妃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哼,这南语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后罢了。
“且罢,今日哀家有些乏了,你便先去吧。”见此,太后没有说话,摆摆手,说道。
菲儿这性子,看来还是要多磨莫才好,也罢,终究还是有自己在宫中罩着一些,那些人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只是希望这菲儿莫要再像这次,中了别人的计才好!
“既如此,那太后姑姑便好生休息,菲儿告退。”看到太后眼中的疲惫,高贵妃自然不敢多待,连连起身福礼道。
“嗯。”太后低低的应了一句,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高贵妃也很识趣,没有再多打扰太后,小心的退了下去。
直到高贵妃快要走到门口之时,太后这才轻轻的睁开了眼睛,有些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慈福宫宫外。
高贵妃一走出外殿,脸色便搭了下来,一脸的阴沉。
“娘娘”站在门外边的月香远远的就看到了高贵妃阴沉的脸,迟疑了一下,还是赶了上去,叫道。
“且回罢。”斜眼看了一眼月香,高贵妃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出了慈福宫,没有再说话。
主子都不说话,月香自然是跟在主子的身边,一路上小心的跟着。
可是紧接着,在高贵妃一回到德阳宫,便有人传出了消息,说是高贵妃的宫中有宫女失手砸碎了一个花瓶,还被高贵妃亲眼所见,高贵妃怒不可及,尤其是这花瓶还是高贵妃最为喜爱的,故而,高贵妃便将那宫女重重的打了三十大板,以此惩戒。
凤羽宫。
德阳宫的消息南语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心中早就知道,德阳宫的那位定是会大发脾气一番的。
只是现在,她早已顾不上了,因为这个时候离之深来了,而且还满脸的怒气。
在南语刚从慈福宫回到凤羽宫没有多久,青黛就来报,说是离之深往凤羽宫的方向而来,而且还是脸带怒容。
还不等南语缓过神来,离之深就怒气冲冲的踏进了这凤羽宫,不得已,南语只好匆忙起身相迎,“皇上!”
她不知道离之深这个时候来凤羽宫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宫中一直所传言的事情?
可是这也不应该,此事在宫中都已经传了这么久,若是离之深真的是来兴师问罪,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可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看似,离之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南语心中不解。
不明白离之深突然来凤羽宫是为何。
只是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在面上却不显。
离之深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南语起身,只是眼睛直直的看着南语,似乎要把南语戳出一个洞来。
一看到南语,他就仿佛透过南语看到了南柏景那个老狐狸。
原本,那夜听到玄夜不同的话之时,他便有心要试探南柏景那个老狐狸,果不然,倒真是如玄夜那夜所说的那般,南柏景那个老狐狸,真的只是把南语当成了是一枚棋子,随时可弃。
倒不是他相信玄夜所说的话,但是今日早朝的一番试探,却让他清楚的明白,南柏景那个老狐狸究竟是有多狡猾!
不管玄夜和南柏景有何联系,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南柏景那个老狐狸是不是真的惹恼了玄夜,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玄夜和南柏景没有联合起来威胁到他的江山,他都不会多加管束,只是那夜玄夜的话却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他寻思着想要试探南柏景一番,没有想到,这个老狐狸竟是这般的狡猾,果真是如玄夜所说的那般,南柏景将南语当成了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这让他的心里很是窝火!
离之深没有说话,南语自然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离之深的眉头,端正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也没有说话。
看着南语倔强的半蹲着,离之深眼中的怒气不知为何,却一下子,便消散了去大半。
“皇后可真是好,有如此之父,当真是皇后之福。”意识到心中的想法,离之深更是起了一股无名的烦躁,连语气也变得恶劣起来。
“臣妾不知。”低着头,南语抿着嘴,说道。
看来离之深是一下朝就来了自己这处来了?
还是说离之深在父亲那处受了气?
所以才会来凤羽宫的?
南语不解。
“哼,皇后莫不是在和朕打哑谜不成,朕倒是不知,朕一个堂堂的天子,竟然还能被一个臣子给威胁了!”只要一想起今日早朝上的事,离之深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不过是他的一番试探罢了,这南柏景倒好,直接以丞相之位来威胁他,而最让他气愤的是,南柏景那个老狐狸并不是明着用丞相之位来威胁他,而是让朝野之中大半的人为他请奏!
南柏景那个老狐狸这般做,不就是在威胁他吗?
朝野之中大半数人都是南柏景手下之人,他想要办了这南柏景,岂不是也要把朝野之中大半的人也给办了?
想他堂堂的东离君王,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朝臣给威胁!
这叫他怎么开心的起来。
他不过是不经意的说出南柏景那个老狐狸已经年老,该在家享享福了,这南柏景还没开口说话,手下就有大半的人在请奏,让他三思!
这要是以后他真的将南柏景给办了,那东离国不得大半朝臣也给办了?
这不就是要让朝堂动荡吗?
南柏景这个老狐狸,倒真是好本事!
“臣妾惶恐!”南语一听,连忙跪在了地上,大呼道。
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要杀头的重罪!
威胁天子,那不是在找死吗?
“皇后与其在朕面前惶恐,倒不如在丞相面前好生说道,莫要惦记不该惦记之事,”离之深看着跪在地上的南语,没有任何的表情,“否则,今日早朝朕所说之事,便是他往后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