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之后,李海义他娘皱了皱眉,当即转头看着江鸣州,表示我已经尽全力了,看你能教出什么来。
之前热身的时候,她都有些相信江鸣州了,可一跳完,那种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就自然涌了出来。
这一跳她可是用了吃奶的力气,原以为会远一些的,没想到才这么点距离。
于是她那颗有些受挫的心便认为,如果自己想要跳得更远,起码得进行一个月以上的跑步减肥等等各种训练,才有可能。
因此李海义他娘一跳完就又忍不住认为江鸣州是在忽悠人了,想让她马上提升,那根本不可能。
虽然这个江教练能看出自己曾经骨折过,眼力确实非常厉害。
但一个教练能看出学生的问题是一回事,可几分钟之内让学生立即掌握就是另一回事了。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眼力,才骗过了体教中心的面试官,成为这里的教练?
这么想着,李海义他娘那颗会计师的大脑,就越来越想看看江鸣州到底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你的问题不少,不过大多都是年纪带来的身体退化所导致的,这些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
听着江鸣州的话,李海义他娘撇了撇嘴,心说这种官方套话,换成她也一样会说。
“所以想要立即提升成绩,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请您用左脚,采用单脚跳的方式跳一次,虽然这不是标准的立定跳远,但你一定能跳出超过一米。”
“啊?!”李海义他娘听了这话,当时就有点晕。
不只是她,李海义他们也都晕了。
左右脚发力不均很常见,如果李海义的妈妈真有这种情况,应该通过不停练习,直到改掉这个习惯为止。
对于此类问题,有些人可以很快的找到改变的方法,有些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但从没听说过,在立定跳的情况下,单脚跳能超过双脚跳,除非作弊或是经过专门的特殊训练。
而且这次,江教练压根就没有指点什么,直接让李海义妈妈单脚跳了,这可比先前任何一次的奇葩指点都还要奇葩得多了。
“你不会是故意耍我玩吧!”懵了几秒后,李海义他娘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在孩子们面前,用她那胖身躯做热身已经算是豁出去了,这会又让自己单脚跳,实在是有些羞耻。
“妈……都已经试跳过一次了,再跳一次证明一下江教的话,也不会损失什么。”李海义见老妈有点怒了,立马就劝道。
虽然他也有点不大相信江鸣州所说的单脚跳会让妈妈跳得更远,但他坚信江教的做法一定有他的深意。
儿子这么一说,娘也稍微冷静了一下,想想都这样了,除非这个教练脑子有问题,否则就算是个超级骗子,这么耍她也毫无意义啊。
于是李海义他娘第二次豁出去了,就照着江鸣州的说法,走到起跳点,左脚单脚站立,做了个预备姿势。
至于陈天王他们,这时候也都不好多话了,只是期待着奇迹再次发生。
于是半分钟后,所有人都看见李海义他娘,竟然单脚跳出了一米一二的成绩。
然后训练室内又发出了两声卧槽,自然是李海义和陈天王的。
程小滋和程小味姐妹则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都觉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江教练的神奇了,心中更是觉着这波选江教练,简直选得太对了。
尽管她们都有可能保送,但保送的学校并非她们理想中的。
两人都希望去参加高考,加上二级运动员的六十分,考上梦想中的大学。
就在这时候,江鸣州忽然开口:“不好意思,李海义妈妈,我水喝多了,要去嘘嘘一下,您有事就不用等我了……”
跟着又看向几个学生道:“你们几个自己先练着啊,到时间了就自行结束回家……”
憋着嘴说完,多梦青年就留下一个背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小训练室。
这货原本是想在李海义他娘单脚跳过后,继续装会儿逼的,可没想到系统的提示忽然冒出了来。
特别提醒:每月一次的锻体术副作用将在三秒钟后正式作用于宿主
这提示来的太过突然,让江鸣州才想起原来今天特么的已经是八月了。
而且他还记得上回副作用发生的时候,给了挺久的预热,最后提示也是有十秒钟准备的。
鬼才知道这波为什么之前没有提醒,一出来就只给了三秒时间。
于是多梦青年只能强行压住酸涩的鼻子和眼睛,快速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的跑了。
有了上回的经验,他清楚这一哭,不知道得耗费多少时间,所以才让李海义他们自己训练,不用等他了。
至于看出李海义他娘单脚跳的问题,自然是教练之眼的作用。
头一天训练,学生们没啥特别的变化,也就用不上教练之眼了,刚好李海义他娘过来,用一把也不浪费。
尽管这个中年妇女的能力和潜力,在教练之眼中连最低级都不够,但她的那些个缺点也还是明明白白的列出来了。
只可惜这些缺点都不可能短时间内有所改变,哪怕最容易左右脚发力的毛病。
这和当初面试时,那位助教的问题一样。
然而那位助教是体育专业的,本身就精通跳远,只要指出他的问题,很快他自己就能领悟,找到适合的跳跃方法。
可李海义他娘就不行了,无论是她的年纪还是体重,都不可能立即学会双脚同时发力的跳跃。
好在她生长发育时,不知是遇见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她自小就有某种长期使用左脚的习惯,令她左脚的弹跳力要远远胜过右脚,以至于在没有任何训练的前提下,她的双脚跳反而不如单脚跳来得远。
于是江鸣州就悠闲的搞定了这位护子心切的老妈。
只可惜悠闲之后,便要倒霉的去哭啊哭了。
这一出小训练室,多梦青年就开始狂奔。
一边奔一边低着头,用手擦着眼角,防止被路人瞧出他在疯狂的流泪。
“江教……”如此跑出了两百多米,眼泪几乎就刹不住车了,等他拐了个弯后,便遇见了吴杰和钱鲲这两货。
江鸣州懒得理也没时间去理他们,当即就冲了过去。
“看见了吗,钱教……”吴杰望着江鸣州的背影,有点疑惑又有点兴奋的说着:“他是不是流泪了,样子也太怂了,难道被那个胖女人骂哭了?”
“还真是啊,我说姓江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钱鲲当时就幸灾乐祸的接话道:“李海义妈妈会不会已经报警了?姓江的特么不会是要跑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