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混沌诀……”声音愈来愈虚弱。

风芙蓉担心：“炀儿怎么了？”

“灵气没了我先睡一会儿。”说完便剩下沉沉的呼吸声。

风芙蓉抱着它出来，找了一间不怎么破损的屋子安放，然后离开了空间。

月上中宵，里面几个小时外面才过去一会儿。此刻精神满满毫无睡意，于是坐在床上入定修炼混沌诀，给空间吸收灵气。混沌诀包括混沌剑法，疾云步和破杀掌，她没有剑，于是用神识先练疾云步和破杀掌，时间很快过去了。

翌日清晨。

风芙蓉伸了个懒腰，洗漱完下楼。客栈隔音效果好，昨晚的事没惊动任何人。

“小二，来份早点。”

“好嘞小姐稍等！”

食客少，看着有点冷清，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街上陆续有人摆摊，逐渐热闹起来。

“小姐您的早点好了，请慢用。”

风芙蓉道声谢，又问：“小二青州有哪处历练的好地方吗？”

“有，恶诡之森绝对是个好地方，危险多机遇也多，每年吸引不少修士去闯。”

小二下去，风芙蓉享受着美味早餐，心想这才是人吃的。一顿心满意足，出了客栈沿大街闲逛，各路商贩吆喝好不热闹。

成衣店的老板使劲夸顾客，瞧风芙蓉进来又热情过来招待：“小姐看上哪件，我这店样样款式都有，全城最好的都在这儿了，保准不会让你失望。”

老板吹得天花乱坠，风芙蓉走顾了一圈，指道：“就那件了。”

“好。”老板拿下来，“小姐可要试一下？”

“嗯。”

婢女领着她去试衣间。不会儿，店里的顾客齐齐看愣了神。只见一个红衣美人款款走出，脸上虽有一个大红荷花胎记但并没有因此降低半点风华，反而增添了几分姿色。

“这小姐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

“真美，压了席雪一截呢。”

看见更好的总会拿来对比一番，风芙蓉无视他们，问：“多少灵石？”

“什么？！灵石！”众人惊掉下巴，“这小姐底是什么来头出手就是灵石？”

老板心跳加快：“小姐，你这身衣服四百九十九金币就够了。”

风芙蓉拿出一块灵石丢给他，豪气说：“不用找了。”

老板最后送了一件同款给她：“欢迎下次再来啊。”

众人目送出了成衣店，街熙熙攘攘，风芙蓉在路边摊看上一个面具，一枚金币买了，摊主捧着钱颤抖，一个面具哪需一枚金币啊。

“小姐，面具一枚铜币就够了，摊上的面具你全拿走吧。”

风芙蓉哭笑不得，一枚金币等价于一百枚银币，一枚银币又等价于一百枚铜币，而她没有。戴上金镶面具，恰好遮住胎记，又把一摊面具收进乾坤袋，走了。

感觉身后有人盯着，在一处拐角进了死胡同冷眼看着出口：“有脸跟了一路没脸出来？”

前面出现两个身影，痞里痞气，一看就是地头无赖。

练气四阶。

对她来说不算强，她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正好本姑娘练练手。”

两无赖交换眼神，刀疤脸道：“小娘们让瞧瞧老子的厉害，保证让你欲仙欲死。”色眯眯的眼神豪不加掩饰，朝风芙蓉步步逼近，左右夹击欲擒下她。

风芙蓉使出诡异的步法，瞬间掠上，残影飘过，两人没来得及出手就被风芙蓉一掌轰了出几米远。

“啊——”

“噗——”

两人躺在地上，骨骼断裂，要了半条命。风芙蓉实打实发挥了练气巅峰的实力，才发现用力过猛了。

刀疤脸不敢置信，恐惧，说话都断断续续：“你、你不是练气一阶吗？！”

先前隐藏了修为，此时她居高临下说：“反正对付你们练气四阶绰绰有余。”说着踱步上前，每一步都如同重击心脏，仿佛死神降临。下一秒，她踩在刀疤脸身上，“本姑娘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败类！”

拿出黑匕，直接挑断他的经脉，发出难听的惨叫声。

“啊————”

断了经脉，算是彻底废了。

同伙吓得差点灵魂出窍：“不、不，小姐饶命求求你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啊————”

风芙蓉绝不会心慈手软，鲜血飞溅，经脉断。

“饶命？既然敢做就准备好承担后果。”擦干黑匕，随手扔掉帕子，留下两个面如死灰的人，走了。为避免多余的麻烦，风芙蓉露出的修为是练气六阶。

主要先熟悉一下潮城，她四处游荡，漫步湖边。已是深秋，风霜高洁，黄叶飘飞，落满石板路。游人稀疏，湖中有几艘游船，风芙蓉刚想过去观景，脚步顿住了。

古凌一身白衣，闲散倚着，手把茶杯，在赏景。寒昭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美人如画，一些路过少女娇羞地对他指指点点又嘻嘻哈哈走了。

啧，还能不能好好赏景了。

沿着湖，过了桥。回头率超高，古凌也注意到了。桥上美人着红衣，佩金镶面具，清风梳鬓，边走边赏景。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没想到，经年之后，成了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幕。

逛进另一条街，楼阁林立，暗中势力也不少。步至药行，门口嘈杂。

“求求你了看看我爷爷吧，他病得很重，快不行了。”

“呸，谁病重就去看谁你当龙云药行是什么啊！滚！”

“啊！”

一个身影飞了出来，若是没人接住非骨折不可。风芙蓉闪身上前抓住他肩膀后退缓冲，待看清他面容，些许惊讶，这不是那日帮她的男孩吗？

练气一阶。

“谢谢小姐，”声音清脆，却怔了神，“好漂亮……”

是真心的夸赞，不加任何杂质，风芙蓉笑出声，如磬迷人：“我可以帮你。”

“啊？”男孩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天上掉馅饼了？回过神来，连忙摆手，“不不不，谢谢小姐的好意，元启承受不起。”

“真不需要？”

元启揉着衣角，其实他很需要，但他没钱，付不起费用。

说话的功夫，药行出来一个小厮模样的，趾高气昂：“小杂种，没钱还敢来，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哪来的小厮那么嚣张！”风芙蓉运转混沌决，掌风凌厉，尽管一成不到，击飞小厮足够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飞一下好了。”

元启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有感动，有无措，非亲非故，无缘无故，素不相识的小姐居然为他出手：“小姐，不用为我这样子，我……”

“好了好了，就当我看他不顺眼就想揍他。”出手太急，没考虑到元启的弱势地位，她安慰说。

“谁？！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龙云药行闹事？！”里面出来一个怒气冲冲的褐衣中年男人。

那小厮立刻告状，指着风芙蓉他们道：“管事，就是那个红衣女人闹的。”

管事宝相森严：“区区黄毛丫头找死！来人，拿下！”

七八个打手迅速将他们围住，街上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

“小姐你走吧，不要再管了，”元启偷偷扯她的袖子，“这是席家的铺子，我们惹不起的。”

可能上辈子跟席家有仇吧，上哪都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