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街只剩两个影子的时候顾子野还一边摁着她的头一边训斥：“你是不是傻，你想让全城人都知道大哥被那个姓花的丢进舞袖楼吗？！”

顾晓昧刚想反驳，顾子野又来了一个暴栗，闭嘴了。

那得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兄弟俩刚遇上花不思，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正贪玩的年纪。花不思也刚当成少城主几年的样子，性子不稳。三人不知怎的隔着好多岁一见如故，喝酒比剑，瞎玩闹一通又不知怎的花不思突然落水了，两兄弟下水捞人，于是成了三只落汤鸡。

花不思提议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另两只落汤鸡傻乎乎地跟着来到一座楼前，华丽至极，两人从没来过，只觉得少城主真厉害。

哪料花不思突然从背后一脚把顾留影踹进了舞袖楼，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见了这么俊的富家公子一下子拥过来，围着他扯他衣服，上下其手，顾留影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场吓懵了，疯了一样乱挥手才保住自己的清白。

顾子野自己跑进去，于是花不思踹空了。

顾子野大骂群莺才把她们喝退，把顾留影捞了出来。

至此，顾子野都没给花不思好脸看，偏偏他哥跟个没事人一样称兄道弟，委实搞不明白。

……

风芙蓉乘着月色回到枫雅居，一碰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

日上三竿，风芙蓉伸着懒腰起床，小小准备好洗漱东西候着。

泡了个澡，洗漱完毕，吃完早膳，风芙蓉把小小支出去就进了空间。

一进来就问：“炀儿那个是什么东西？”

那颗白玉珠子还浮在空中，炀儿一眼不落地凝视它，只听炀儿少见的严肃道：“非常怪，我也看不出它是什么，总之给我种奇怪的感觉。”说完还有点抵触。

“……哦。”她把珠子拿在掌心，仔细捏捏也没发现不同寻常的，干脆不管了，“先放着吧，我去炼丹了。”

她转身去丹室那会儿没看见的是，炀儿把珠子扔进了河里……

可能是奇怪的东东都不想看见吧。

丹室内，风芙蓉挑好药材完成了初步处理，整齐地摆在药台上，旁边是那个曾经的玄阶三品丹炉，已经点上火了。

她要炼的是进阶丹，若能在此突破四阶更好不过了。

随着药材按顺序丢进去，里面飘出缕缕药香，她精细地控制火候，精神力被提升到极致。

对于炼丹师来说精神力越强控制火候时就越精细，所以炼丹师都必须有超出常人的精神力，他们往往会修炼精神方面的功法。还有，炼丹也是提升精神力的一种途径。

风芙蓉额角已经沁了一层密密的汗水，凝丹过程切不可大意，很多人就是在一块失败的。

大脑有点昏胀，感觉精神力透支了。

“嘭！”

一声巨响炸得她耳朵嗡鸣，身体本能地躲闪才没让震伤。

丹炉哐啷哐啷地旋转一会停下，没有炸裂，质量蛮可以的。

风芙蓉被溅一身药渣，顾不得清理，坐在地上休息，一手捏着丹方，大脑仍清醒着整理刚才的步骤，到底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