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了一下,旁边保镖提着保险箱,井然有序的到桌子上开箱展示。
筹码堆上来,全是通用币,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景糯吓了一跳,险些被这钱晃花了眼,赶紧扯扯他的袖子:“你干嘛呀?疯啦?”
旁边聚集起人群,起哄的声音愈演愈烈,世界各地的语言都有人讲,通用语和国语埋没其中,景糯很难分辨其中有没有自己可以听懂的话。
厉裕琛把人抱在腿上,把两个人的手机手表等各种私人物品,全部整理出来,一旁的保镖队长上前一步,恭敬地收起来。
桌子对面的人落座,是个国际友人,虽然西装革履,但领带却系的歪歪斜斜,头发也是凌乱的。
他手上还举着半瓶人头马,脸色因为喝了酒涨红,表情却像是一头发现了蜂蜜,激动的熊一般,抬着双手任其它人搜身。
他叽里咕噜对着厉裕琛说了句什么,眼神热切,充满了渴望。
景糯听不懂,才要抬头问他,厉裕琛就低头,缠绵悱恻的吻落下来。
周围的尖叫骤然响起,浓郁的酒味飘散在空气,景糯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醉。
等到氧气都耗光,景糯伏在他的胸膛上,双眼好像含着桃花清泉,却只觉得刺激,一点也没觉得大庭广众之下亲吻的羞涩。
大概这就是拉斯维加斯独特想魅力吧。
她把气息喘匀,才跟只猫似的勾着厉裕琛的脖子,往上坐了坐,问他:“这个玩的是什么呀?”
“二十一点。”
厉裕琛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眼神沉静如海。
好像他堆上的钞票全是废纸,一点在意的神色都没有。
景糯知道这个游戏,该游戏由2到6个人玩,使用除大小王之外的52张牌,游戏者的目标是使手中的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量大。
她问:“你为什么把钱都放上去啦?这输好多哦。”
厉裕琛握着她细腰的手缓缓摩挲:“这么不相信你男朋友?”
景糯撇撇嘴,她刚对拉斯维加斯产生好奇心的时候,首先知道的就是二十一点扑克牌,规则玩法还有视频她看了许多,就没有看到闲家能赢的。
厉裕琛见她虽然嘴上不说,却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也不气恼,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
景糯的耳朵属于敏感区域,被他用牙齿一磨,腰就软了,耳朵脸腾一下子就红起来。
“你干嘛呀!”
连眼睛都红了,可怜可爱,小奶音凶起来,让人忍不住再多欺负她一点。
厉裕琛摸牌,把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一根亲过去,声音低沉,含糊不清地说:“要是我赢了怎么办?”
景糯哪知道怎么办:“赢了那就,就赢了呗……反正都是你的钱。”
“要是我赢了,宝贝今晚就听我的好不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景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刚退的温度登时又烧起来,内心小人尖叫起来。
这个流氓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床笫之间亲密调情的话!
而且还气定神闲,一点都不脸红!而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差距这么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都是假的吧!
景糯一时间哑口无言,内心汹涌澎湃,表情一片空白。
厉裕琛:“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
景糯含羞带怯地等她:“你要不要脸!”
厉裕琛一点也没有要脸的意思,甚至还有点想笑。
下一秒,庄家就爆了牌。
厉裕琛赢了。
对面的人把人头马一饮而尽,脸上全是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唾沫星子满天乱飞。
被带出赌城的时候,景糯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你怎么赢的?”
厉裕琛给她披了件轻薄的羽纱外套:“算牌。”
接着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小看我吗?”
景糯晕乎乎的:“不敢了……”
两个人来的时候还太阳高照,里面灯光太足,氧气浓度又高,以至于出来看见外面华灯初上,热闹的街道,景糯还有点恍惚。
难怪会有人沉浸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城里,不分昼夜。
她感觉她只是进去了片刻,却没想到出来,已经入夜了。
厉裕琛带着人去吃饭,等吃完已经九点半了,景糯精神却还亢奋着,一点也不困倦。
厉裕琛于是问她:“晚上看不看节目表演?”
“百乐宫的音乐喷泉,水舞表演到十二点。”
景糯当然心动,又有些犹豫:“可是家规写了十点要准备睡觉了。”
厉裕琛从容不迫的找理由:“没有关系,小朋友过儿童节要放假的,放假可以不遵守规则。”
景糯于是欢快的去了。
“这里可以拍照。”厉裕琛提醒她。
景糯这次出来玩,带了专业的摄影机,替换镜头也有,都在保镖那里帮她拿着,闻言把摄影机架起来,举着它疯跑着拍照片。
厉裕琛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放任景糯自己跑来跑去,做了几个手势,两个保镖意会,离开大部队,紧紧跟在景糯身边,又不让她察觉。
十二点前一行人回到酒店,酒店也是拉斯维加斯的着名地标,一层全是博彩,楼上才是房间。
景糯回来的时候,眼神巴巴的瞅着基础机器看,厉裕琛哪儿不知道她的意思,让保镖换了筹码,陪她又玩了一轮。
景糯拿着筹码,想起来厉裕琛玩二十一点的时候,是直接用了现金,没换筹码。
她想什么,就直接问了:“你那会儿怎么用的就不是筹码呀?”
厉裕琛回答:“没必要换了。”
景糯不敢像厉裕琛玩那种刺激的大场面,于是自己在tiger机和百乐牌上嗷嗷叫着输光了筹码。
等回到酒店的时候,零点已经过了,景糯一进门,房卡都还没插,就直接被厉裕琛抵到房门上,亲了个七荤八素,软在他怀里。
厉裕琛哑着声音:“今天早就想这么做了。”
景糯想到他在赌桌上和自己说的话,意识到这个狗男人没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酱酱酿酿。
景糯眼睫颤抖的像蝴蝶翅膀似的,抬起胳膊,然后使劲踮脚,特别勇敢的亲上了厉裕琛的……下巴。
没办法,她很努力了,然而身高就是不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