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开始降低,黄昏已到,白送和白搭逛了一整个村子,要么无人知道,要么知道也是闭口不谈。
“送儿,无论如何已经知道了爹爹在哪里,今天就回去吧。”
“也好。”白送应了一声,二人招了一辆马车往回走。
其实对于白爹在做什么,白送并不在意,她今天看到的,是白爹笑容满面走了出来,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从未见到过的,因此只要白爹开心就好,其他的白送不会在意。
反而白搭一路心事重重,白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哥,不必多想,起码爹爹心情很好。”
白搭点头道,“确实,可我心中总感觉有些奇怪,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白搭苦恼的抓着头发,重重的叹了一声,门外赶车的马夫突然道,“二位可是在说永寿村?”
白送和白搭去的正是永寿村,白搭听言立马应道,“对,老伯可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车夫回答的干脆利落,白搭一下被噎住,出口询问的话顿时停在了嘴边。
“不过……”车夫又悠悠的来了一句,“我给你们说,你们千万别告诉别人。”车夫正赶着马车,突然掀开帘子回头一脸神秘。
白送急忙道,“老伯,车,车!”
老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放下帘子继续赶车道,“不过,以我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来看不正常,永寿村最近老有其他国家的人出现,什么永脉国,皎兮国还有其他说不上名字的小国啊,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永寿村,也不知在干嘛,我隔一段时间就会碰到去永寿村的人,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还有啊。”老伯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他们每次出来都笑嘻嘻的,也不知有啥好事,莫不是发银子了?可看着也不像。”
老伯一口气说了一堆,还在继续滔滔不绝,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这话痨程度和岳青风有的一拼。
白送正这么想着,马车突然被拦了下来,“等等,老伯,车上是什么人?”
是熟悉的声音,居然是岳青风,白送不禁感慨,人真的是不禁念叨。
老伯急忙道,“在永寿村村口拉的客人,官爷,有什么事吗?”
“官爷?”岳青风疑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老伯又是嘿嘿一笑,“您长的就像,一股子正气。”而老伯心里却又想到,“还不是前些年马车相撞,您罚了我一两银子吗?”
岳青风皱着眉,寻思自己这身打扮不像官府的人啊,正想着,一把掀开了帘子,随即却是一阵惊喜。
“白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好久不见啦,上次见面也有几个月了吧,最近在忙什么?”
白送早已经习惯岳青风一股脑的问话,便耐心的一一解答,而后又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岳青风表情变得立马严肃,“前方有个茶馆,我与你细说。”但说完又看像白搭,欲言又止。
白搭立马明白,“送儿,我先回家,你谈完事情以后早些回来。”
白送点头说好,和岳青风去了最近的一家茶馆。
岳青风在二楼找了一个隐蔽的包间,点了一些茶水糕点后就关了门,刚坐下便开口道。
“白姑娘,永寿村最近有些不太安定,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岳青风刚说到这儿,白送心立马咯噔了一下,问道,“怎么不安定?”
“唉。”岳青风叹了一口气道,“几个月前国主大寿,那段时间来了永脉国和皎兮国以及其他国家的一些人,可国主寿辰过后,他们有的人根本没有走,这就罢了,关键是他们虽在城中居住分散,可活动集中啊,隔一段时间就会凑在一起大概三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和白送了解到的情况一样,白送本已放下心,想着白爹开心便好,可此刻放下的心重新悬了起来,官府都介入此事,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还有没有消息?”
“还有,最近大乾国一些人也加入其中,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唉,总之,白姑娘,你以后不要去永寿村了。”
“好,谢谢青风大哥。”
岳青风连忙摆手,又接着说道,“所以我们才穿着日常的衣服,在永寿村附近闲逛,看是否能查出什么,不过幸好无事发生,可也因此我们什么线索也查不出来。”
白送嗯一声,又笑着说道,“那青风大哥告诉我这些不怕我泄密吗?”
岳青风摇头哎了一声,“你不会你不会,白姑娘不是这样的人,这段时间你和宁姑娘还有顾大人走的近,说明你也是好人。”
“那你们确实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岳青风愣了一下,轻咳了两声道,“没有……”
“那希望你们尽快查出真相。”
岳青风红着脸点了点头,嘴张着又想说什么,还是忍了下去。
很快,茶楼小二将茶水和糕点端了上来,二人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别的琐事。
一个时辰之后,岳青风将白送送到了家,而后又聊了几句,便也回了衙门。
白送刚进门,突然发现自己院子里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北慕。
白送先是欣喜而后诧异道,“北慕,你怎么来了?”
北慕正撑着下巴,罕见的发呆,在夜色的衬托下,居然还有些呆萌。
听到白送的声音,北慕很快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和一个朋友在茶楼聊了会儿天。”白送老实的回答道。
北慕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白送坐到他对面,二人相顾无言。
忽的,白送意识到这是自己家,又发现家里好像没人,正要开口,北慕忽然说道,“你家里人去了衙门赎萱娘,萱娘与人赌牌,被抓了。”
“赌牌?”萱娘从未有过这个嗜好啊,白送记得前几天,萱娘看到城中有赌鬼被扔了出来,还嗤之以鼻,说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赌牌,怎得现在却因此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