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都被丫鬟收拾干净了,应莲心坐了下来,她低头理了理衣袖,又抬头看着应兰枝,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坐吧,免得又被有心人说我苛待你。”
应兰枝扯了扯嘴角,坐了下来。
“你不是也不喜欢那傻子?为何还要同她通风报信?”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应兰枝,瞧她能说出什么话来。
应兰枝垂首,淡淡道:“三姐姐说笑了。”
只此一句,她就再不肯多说了。
应莲心冷笑一声,道:“你倒是将你自己抹得干干净净,你也不少欺负她吧?你猜,她会不会记恨你?”
应兰枝眼皮都未抬一下。
“给你个机会。”
应莲心笑,“同我一起做这件事,你若是不做,那我先做了你。”
应兰枝心里一惊,她猛地抬头看着应莲心。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应莲心两手一摊,无辜道:“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说完,她又笑嘻嘻的说:“虽然我也挺想要那傻子的命。”
“她没有妨碍到你。”
应兰枝看着她,脑海里却是浮现出应如意一张单纯的面容来。
应莲心挑眉,“妨碍?她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往那儿一站,就是妨碍到我了,再者,我都说了,是有人让我去做了她。”
“长姐吗?”
应兰枝平静的看着她,背脊发凉。
应莲心没有接这话,她看着应兰枝,一字一句问:“你到底,做不做?”
弯弯楼。
单夭夭四处看了看,问道:“怎么没瞧见舒雁呢?”
如意一听,便耷拉着眉眼,“舒雁姐姐身子不适,在休养呢。”
单夭夭哦了一声,她眸子闪了闪,问:“如意如意,我想去看看她好不好?”
若是旁人听她这么说,必定生疑。
毕竟,她与舒雁无甚接触,一位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姑娘,一位是丫鬟,怎么看都没有交集。
如今这位嫡出姑娘居然屈尊纡贵去瞧丫鬟。
谁听了都会怀疑的。
偏生如意性子单纯,她听单夭夭这般说,便笑着点头,“好啊,衔蝉姐姐带你去吧。”
单夭夭跟着衔蝉去了舒雁的屋子。
如意一人在屋子里趴着发呆。
“怎么伤得这样重?”
单夭夭看着舒雁,皱眉,“你修为不浅,居然能伤得这样重。”
舒雁倚在床头,摇头苦笑,“这已经是恢复了好些了,先前更是伤得重,幸得有尊主帮我疏通了气血,帮我恢复了不少的内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夭夭凝眉,“按照你的修为,能将你伤了的人寥寥无几,想当年,舒雁、衔蝉两位宫主一战成名,是殿下身边的得力干将,如今再瞧瞧你们,哪有往日的风采。”
“到底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舒雁叹了口气,“那日我在寺中漫步,姑娘和尊主独处,谁知毗辞突然出现,一招将我掀翻在地,我尚未来得及反应时,白黎、白渔二人便狠狠攻击我,见我晕倒昏迷,他们才离开了。”
“又是他们。”
单夭夭咬牙切齿,一副怒急的模样,“我早该将白黎的另一只手臂砍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