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动作一顿，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应莲心翻了个白眼，“不要装模作样的。”

红枣尴尬的笑了笑，她道：“姑娘为何这样顾及大姑娘的想法，若是二姑娘知道姑娘的行径，定是会对姑娘很失望的。”

应莲心嗤笑一声，“我管她失望不失望，她一向装清高惯了，我可不配做她的妹妹。”

红枣：“姑娘为何这般厌恶六姑娘？”

“我你还不知道？”

应莲心一脸轻蔑，“她那样蠢笨，活在世上有什么用？不是给别人平添烦恼和麻烦的吗？还不如死了干净，这样大家都好过。”

她之前在长安城，因为应如意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讽。

“总之，只要咱们家有她一天，就永远不会太平。”

她挑了挑眉毛，“你也不要以为我心狠手辣，我已经算是仁义尽致了，她若是平平安安的回了长安城，指不定要受多少苦难呢，长姐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何况她还抢了长姐的心上人，啧啧，只怕是日子不会好过。”

红枣没有接话了。

应老夫人病好了之后，如意又日日去缠着她，逗她开心，逗她笑。

眼瞧着就要回长安城了，如意想着，能陪一日就是一日。

因此，她黏老夫人愈发厉害了。

这日。

应窈窈看着如意，无语道：“用不着这样吧？你这几日缠祖母有些过分了。”

如意笑了笑，“五姐姐怎么会明白我呢。”

“我是不明白你。”

应窈窈撇了撇嘴，“但你也不用这样，弄得祖母也有些不太高兴了，前两日我还见她偷偷抹眼睛呢。”

如意一愣。

应窈窈听她不说话，便抬眼去看她，顿时结结巴巴开口，“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哭呀......”

如意红着眼，心里很难过。

她本以为，只是自己离不开祖母罢了，可是没有想到，祖母也会因为接下来的离别而黯然神伤。

“五姐姐。”

她红着眼眼巴巴的看着应窈窈，“我可不可以不回长安城去啊？我不想回去。”

应窈窈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她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子，才道：“可是......可是这样是不行的，二叔和二婶婶都想要你回去，祖母也想要你回去。”

“胡说。”

如意带着哭腔反驳她，“祖母明明是不想让我回去的，她也舍不得我。”

说着，她就要起身来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应窈窈上前拦住她。

如意吸了吸鼻子，鼻头红红的，“我要去见祖母。”

“不行。”

应窈窈摇头，“你一去，祖母也会难过的，也会不好受的。”

她看着如意清澈的眼睛，“难道你想看祖母哭吗？你想看祖母难过吗？”

怪她怪她。

她不应该将祖母偷偷哭的事儿告诉应如意的。

“可是...可是......”如意憋了好久，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祖母呜呜呜，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