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还老感觉心里有些情感好像被抹去了，总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凡忱的心思，但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开始的。

甚至现在想来，自己会不会还是因为情窦初开，见到男人就这样，又或者玩心又发作了？毕竟当初和宋燕桦也是，她不应该是感情用事的人，真是不长记性，她要那玩意儿干嘛，自己一个人不快乐吗？

如此想着她决定干脆找个机会把欠他的还上，然后跑路吧，这种心思太危险了。

想着想着，步染睁开了眼，看向了灵池边盘腿为自己护法的男子。真的是怎么和她一样黑了，棕黄的皮肤跟在火上烤过了一样。

她可是暴晒了几个月才黑的，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老是脸色苍白，说自己虚虚的样子。

最后是晒黑了，但是她发现好像没几个人能注意到她，而且还是会被人说病恹恹的像是个快死的，敢情是自己的气质有问题。

发现的太晚了，导致现在白不回来了，她也懒得想办法了，黑就黑吧，皮肤黑黑，身体棒棒！

话说凡忱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不这么格格不入才这样的。步染记得他以前还挺白的，模样也好，具体长什么样呢？

“小丫头？”凡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感觉她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啊？”步染的思绪被打断。

“你饿了吗？”

“不饿！”步染收回心思，她站起身，踩着灵池上散布的一条石路，向着岸边一步一步跨去。

跨到最后一块小石头上的时候，脚打滑掉进了池中。

人倒霉的时候总是这么突然，平时好的别人看不见，一出糗就是在人前。

“你小心啊！”凡忱连忙来到池边拉起浑身湿透的小人儿。

步染咳嗽了几声，神仙给她当得真是丢脸。她坐在岸边，尴尬的不想说话，早知道刚刚还不如飞过来。

“凡啊，你出去，我换个衣服先。”步染握住了凡忱为她擦拭的手。

“为什么要出去，我不能看吗？”一脸纯真的样子让人无言以为。

“真要看？”坏心思起了，脸皮就厚了，想起他上次调戏自己，步染决定“回报”一下他。

她慢慢解开了腰带，然后扯开了自己的衣领，沾了水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显出了她姣好的曲线，随着衣服从香肩撤去，锁骨以下的皮肤尽显无疑。

她这次露的可比上次扒开凡忱露出来的还暴露，她就不信他还敢待在这里。

可她自以为撩人的动作，根本没有影响单膝跪着的凡忱，他不为所动，就这么睁着澄澈透满深情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还不走？”步染见他没有不好意思的反应，也没有像她之前那样羞愧的离开，她失望极了，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走，不走你也好歹给个反应啊！”

“你想要什么反应？”凡忱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步染把着衣领的手，“赶紧换掉，不然着凉了。”

看似道貌岸然的背后，早已燥热起来，古铜色的皮肤遮盖住了他散发出微弱的红晕，喉结更是因为细微的吞咽而上下浮动了几下。磁性迷人的声音如袅袅炊烟，拂过步染耳畔，勾起她心底的火苗。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看着凡忱意欲将她衣服褪去。她后退着身体，用手抵在了凡忱胸口，软嫩的手掌触上厚实的胸膛，温热地碰撞，扑通扑通地跳动互相传递着双方真实的情绪。

“我自己来！”真是久未经男女之情，她是真遭不住自己被反压一筹，她轻推了他一下，准备找个地方换衣服。

可她这一推，凡忱后退了一下，整个大高个儿就栽进了水池中，水花溅了一片。

这把她吓得，她明明没用力。

这下好了，两个落汤鸡。

......

凡忱从水池中起来，步染从四方锦中取出来了高大的屏风，屏风将他们隔了开来，以便各自安心换衣服。

“我不是故意的。”步染快速换好了衣服，她感觉不是自己推得用力，才让他掉下去，但总归因为她的举动后他才落水的，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不是因为你，我想起身的时候没站稳。”好吧，其实是他故意的，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是吧，是吧，不是我！”听到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她瞬间底气足了，不然又要感觉欠他一笔。

入夜后，天气转凉，这灵池附近升起了淡淡的薄雾。

两个人儿背对背坐着，一言不发，似还没有从刚才暧昧又尴尬的气氛中缓和过来。

“你好了吗？好了我就把屏风收回去了。”

“好了！”

换个衣服居然一炷香，男人穿得比女人还多？

步染起身手臂一挥，屏风化作一缕白烟飘回了四方锦中。

“小丫头，每天一早我们就前往万骨窟吧！”

“嗯，好！”步染看着他高高立起的衣领若有所思，“凡啊，你要做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都好了！”

凡忱将事情经过，细数和步染说了一遍。

步染听到他们签了利益协议很是不可思议，好的是他们处理好了关系还有了收入，坏的是她也感觉这协议怎么怪怪的，虽然就算有问题他们也稳赚不亏。

“我觉得可以啊！有明确的交换条件，不亏！”这其实就像当初凡忱和她的约定，若是凡忱入围拿到布泉会头筹，她就得帮助他完成一个愿望。

等等，愿望？当初她记忆没有完全恢复，那时她好像还只是觉得凡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吧，那这个愿望……

遭了，她好像亏了啊！

步染想起这个约定，看了看纯良的凡忱，她在纠结要不要问问他那个愿望到底是什么。

但凡忱都没有提，那她还是装傻当不记得了吧，完了感觉欠了他一笔。算了，到时候实在要算账，她就把那钱还给他吧。

“小丫头！”凡忱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看她突然陷入沉思，他也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这协议确实不亏，毕竟我们之间也有，我记着呢！”

“啊？”步染被看穿心思，可这话有头无尾的，可能不是在说那件事，“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

“我们……”凡忱一步步逼近步染，步染临危不乱地对着他的眼睛，她不怂。

“小丫头，我们的协议前半部分我都做好了，后面的……”

凡忱站到了与她一拳之隔的位置，他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粘在面颊上的发丝，缕到了耳后，嘴角拢起笑意。

“我先替你记着，我们来日方长！”

顷刻间，女子发丝上别的白玉铃铛响起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